“变味”的龙舟赛

（文 / 阿齐）

我所在的县城曾因一起跨河人行桥垮塌而闻名，那次事故造成40人死亡，其中包括18名武警战士。事故发生后不久，县里多名主要领导被起诉，负责此工程的建委主任被判处死刑。新一届县领导上任后，在垮塌的原址上又修了一座新桥，从设计、施工到验收都严格把关。新桥修得很漂亮，也没再出什么事。然而，旧桥垮塌的阴影在县城人心里仍然挥之不去。为了振奋民心，县里决定在今年端午节举行龙舟比赛。上一次龙舟赛是在1996年，距今已有11年。11年里，发生了哪些变化呢？

龙舟还和以前的一样，河两岸同样站满看热闹的人，龙舟赛没有什么变化，变化了的是河里的水。这是一条贯穿县城的河流，把整个县城一分为二。曾几何时，河里的水是那么清澈，那么怡人。我读中学时候，每到夏天，就和大人一起到河里游泳，那时，河岸边挤满了游泳的人，孩子们戏水、打闹，好不快乐。现在的河水，颜色黑绿黑绿的，不时散发出阵阵异味，河面上还有不明漂浮物。走到河边都让人受不了，更不要说下河游泳了。过去有一首唱家乡的歌，说我们这里“山青水秀好风光”，现在若再唱这首歌，那真是绝妙的讽刺。

一座桥垮了，可以再建，一条河被污染了，可以再让它清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