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生游击队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文 / 小田)

我家附近新开一餐馆,服务员个个长得顺溜,应酬小心,一顿饭吃得很开心。结账时想要发票,跟一脸稚气的服务员连比画带组词都不管用,最后只好自己写下单位名称。我问姑娘哪里人,读过几年书。她答:“安徽安庆,读到初一。”“安庆有老城墙,你见过吗?”“不知道,很少回家,跟着打工的父母到处走。”“为什么只读到初一?”“家里孩子多,读不下去了。”“几个孩子?”“5个。”“你们那里都这样吗?”“比较普遍。”“最多的生过几个?”“邻村有一家生了8个,中间1个死了。”“父母有没有被罚过款?”“没听说过。”

有交不起学费而自杀的父亲,有无钱治病的贫困农家,而他们中的许多都是超生家庭。

近日安徽对一个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私企老板征收了60万元的社会抚养费,湖南涟源市向一位超生的煤矿主开出了135.6万元的社会抚养费征收单。而据浙江有关部门去年在4个城市的调查,名人、富人超生绝大部分是超生二胎,超生三胎的只有10%。但有关人士认为,名人、富人超生人口总量虽然不多,却给社会传递了“有钱就能多生”的信号,破坏了生育公平。事实果真如此吗?超生的主力究竟在哪里,有关部门可要心中有数。

上一篇: 海关的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