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宁到黄河源

（文 / 蔡伟）

( “巴颜克拉山”蒙语意思是山色苍翠而富丽。它是黄河的发源地，也是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 )

唐蕃古道是从西宁前往黄河源的唯一道路。这西宁前往河源的必经之地玛多距离其实并不太远，公路里程只有500公里。在青藏公路（109国道）修通之前这里曾经被称作青藏公路，之后则改为青康公路。由于地势高、地基差，今天的唐蕃古道比青藏公路的路面状况差得多。出日月山和共和后，唐蕃古道开始变为一片石滩，这让从西宁到玛多的交通最少需要10个小时。与此同时，地势在500公里内从2200米到4300米的急剧升高也会让很多人产生高原反应。

从玛多开始将正式进入黄河源区。“玛”在藏语中是“河”，“多”则是“上游”和“源头”的意思。县城南3公里处就可以看到黄河上的第一座大桥，但前往黄河源的路则需要从县城往西。柏油马路一出县城就消失了，所谓的路据当地人说，不过是鄂陵湖渔政站运鱼压出来的车辙印。

河源区相对容易进入的最深处就是扎陵湖和鄂陵湖。在冻土没有融化的冬春季节，开车前往距县城80公里处两湖间的牛头碑（这里通常被称为黄河源）可以在一天内往返。在当地租车前往两湖的价钱通常是500元左右。找一个去过的当地人很有必要，否则在两湖间很容易迷失方向。黄河从扎陵湖西部注入湖中，再从东南流入鄂陵湖。如果想要继续上溯河源，还需要从扎陵湖北继续西行。星宿海将会是对继续前往河源的第一个奖赏。星宿海实际上是黄河正源约古宗列曲在流入扎陵湖前在两山之间盆地形成的一片沼泽，曾经被古人认为是黄河的源头。尤联元曾经形容那里布满网状的细流，路则几乎没有。这里距离河源虽然不到200公里，但是沼泽地前进的艰难让没有足够给养的队伍难以前行。

最后一个补给和休息的站点是黄河源头最深处的麻多乡。星宿海以西约50公里的麻多乡是黄河上游最后一个乡。在麻多西北70公里处就是黄河正源约古宗列曲的发源地，海拔5214米的雅拉达泽山。而另一个源头卡日曲的源头则在麻多乡的西南40公里处的各姿各雅山。虽然麻多乡距离玛多只有200公里，但由于行政上麻多属玉树州曲麻莱县，所以从玛多县前往麻多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好走。唯一的县级公路反而是从玛多西南的曲麻莱县进入麻多。这也让有些前往河源的人宁可绕道曲麻莱，从麻多进入黄河源。

从麻多乡有乡间公路前往距河源最近的郭洋村。这里的道路只有季节性可以通车。从这里前往黄河源头碑只有50多公里，不过最好的交通工具是骑马。从郭洋村开始，骑马完成这最后的50公里往返也需要一两天时间。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黄河源将会在历经艰难后出现在雅拉达泽山下海拔5000米左右的缓坡上。

虽然号称河源无人区，其实黄河源头从来都有少量牧民居住生活。黄河真正的源头，约古宗列曲的8个泉眼上很早就有藏民放置的牛头。据曾经前往过河源的人说，在一片长着青草的缓坡上，8个主要的泉眼从地面草丛中冒了出来。它们汇聚成纤细的水流，然后和沿途山坡上汇聚的小溪汇入约古宗列曲盆地。那里至今保持了最原生态的高原景色，同时也有保持了古老习俗的河源区藏民。■ 西宁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