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的记忆与嬗变

有趣味的城

“我对一座城市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至少要有能坐得下来的地方。”杜仲说自己是一个“城市行者”，从学建筑设计专业开始，他就尽可能多地去大大小小的城市游走，逐渐地，这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要素。

20多年下来，他的足迹已经到了五大洲，尽管一路都画简图、写笔记，但包括那些他钟情的小镇，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走过了多少城市。但国内的城市游历，常会给他带来莫名的伤感，他觉得，由于缺少科学的有长远眼光的城市规划，短短的一二十年，在大跃进式的房地产运动中，越来越多的城市已经变成千篇一律的单调、乏味，空间布局的杂乱无序处处透露着物质的紧张感，生活情调已经很难找到，愉悦更是成了一种奢望。

上世纪80年代的上海南京路街景

安德烈亚帕拉第奥被认为是西方最具影响力和最常被模仿的建筑师，杜仲最为赞赏的是帕拉第奥曾对后世的建筑师们说的一句话：“你必须注意观察建筑周围的环境。”而这句话说的是让后建的建筑首先要融入原有的文脉，这种文脉既是自然的，也是人文的。

让杜仲觉得欣喜的是，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房地产开发商将帕拉第奥的这种观点实施到了自己的项目中，他渐渐有了更多的“能坐得下来”的有趣味的地方，他说只有这样，一座城市才会生长出自己独特的趣味。

成都宽窄巷子张老柒茶馆

成都宽巷子中的一处老茶馆是杜仲原来每次到成都时都要坐上半天的地方，一碗盖碗茶让他有了融入这座城的安逸，后来启动的改造计划曾经让他多了几分担心，但“闲在宽巷子，品在窄巷子，泡在井巷子”的最终实现，让他看到了这里浓缩的成都人对生活的态度，他认为这才是城市新中心的样貌。一个能够给原住民、旅居者、游客都带来愉悦的场所，就是这座城市新的名片。

宽窄巷子是成都较成规模的清朝古街道，是老成都“千年少城”城市格局和百年原真建筑格局的最后遗存，也是北方胡同文化和建筑风格在南方的“孤本”。历时4年修复的宽窄巷子历史文化保护区于2008年对外开放，由宽巷子、窄巷子和井巷子三条平行排列的老式街道及其之间的四合院落群组成。

上海K11都市农庄

改建后的宽窄巷子集中立足成都传统市井生活，体现了老成都的慢生活，在改建中许多中西合璧的建筑被保留下来，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众多知名品牌的进驻使宽窄巷子形成了以餐饮、艺术休闲、健康生活、特色文化为主的精致生活品位区。

在这样的背景下，宽窄巷子的成功几乎是众望所归。就它本身的历史，并没有很多名家、大家在这里居住过，但它现在几乎变成了成都人新的精神家园和想象。在成都人的意识里，享受生活才是生活的根本目的，所以成都人在千百年来形成了一种慢节奏的生活方式，本质上这是一种倾向隐逸的价值观。

公园1903实景拍摄

宽窄巷子是成都新营造的市井文化的代表，一些生活习俗或生活方式，经过传承和演变，已经成为宽窄巷子文化内涵和场所精神的主要组成部分，精神空间的营造以这些原真性的生活活动为载体，从文化感知层面上呼唤城市场所精神的回归。类似这样旧街区改造的价值在于，其中的某些视觉符号能唤起人们的记忆，无论是寺庙、会馆还是村落，总有些值得回味的东西留在那时光里。

宽窄巷子城中城的结构决定了其在不被干扰的环境下，慢慢积淀下成都隐逸式的生活。在内部小尺度的街巷空间及静谧亲切的氛围中，成都人骨子里那种与世无争的态度渐渐形成，并成为文化向心力。这种向心力不仅体现了这座城市的价值观，也拉住了众多的过客，最终使其成为一个重要的目的地。

新与旧、文化与商业、居住与旅游、本地人与外地人在宽窄巷子中重构。正是这种跨界与融合让宽窄巷子获得了重生，并重新定义了成都的新中心。

步入休闲时代

靠在后海一间茶舍的沙发里，看着水面上倒映的五彩斑斓的灯光，徐可说这样的空间是现代城市必须具备的。他认为，北京三里屯、后海这些区域逐渐成为了新的城市中心，展现着新生活的活力，但这些区域都是市场需求自然形成倒逼出来的规划定位，而更多城市急需的是发自自觉的进化升级。

徐可从事的是城市概念性规划设计，曾经留学德国并且在德国著名的设计事务所担任多年的主力设计师，按照他的说法，前30年我们的城市发展进程，就是城市规模和人口的提升，城市品质恰恰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似乎没人关注这个事情。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城市品质的提升。他说：“像中国这样大规模粗放地做城市规划的国外就没有，他们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市场化过程，而我们却是行政指导决定的过程。”

提升城市品质首先要回归到城市的本质，而城市就是满足人的基本需要的聚集体，在这一点上。徐可认为，我们的城市是异化的，宽窄巷子这类项目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恰恰是因为它们踏准了社会发展的节拍，抓住了现代城市人需求升级的关键点。

人的需求本身存在着多种方向，当物质需求满足后，人的精神需求与随之而来的精神消费将逐渐占据主导位置。就像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有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依次由低级向高级不断发展。这种潜在的意识，最终将在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上体现出来。

城市最具活力的中心，总是跟随人们消费需求的升级而发生变化。

一项很有意思的研究显示，一定的GDP水平、城市化率恰好与某种商业形态和商业区域相对应。当人均GDP水平1100美元以下、城市化率25%时，商业处于与农业经济相匹配的原始状态，主要业态为庙会、地摊、集贸市场；人均GDP水平在1100～2000美元、城市化率在25%～45%时，商业形态出现第一次升级，主要业态为百货商场、商业街、批发市场等传统商业；当人均GDP水平达2000～5000美元、城市化率45%～70%时，商业形态出现质的飞跃，多样化、规模化、综合性的现代商业应运而生，主要业态为大型购物中心、商业综合体等；而人均GDP水平达到5000美元以上、城市化率在70%以上之后，一种集合度更高的全新的商业形态开始形成，它满足人们从物质到精神，从个体到社交的全方位需求，强调跨界与融合，环境更友好，消费体验特征与休闲特征也更强。

2013年，中国人均GDP达到6767美元，城市化水平达到53.7%，正处于第三到第四个阶段之间。居民消费结构从过去衣食消费为主的生存型消费，向发展型、享受型、休闲型、体验型消费升级。

消费崛起的背后是人们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农业社会，人们的闲暇时间大概是17%；进入工业化社会以后，闲暇时间大概是23%。进入知识社会之后，人们的闲暇时间更加充裕，在21世纪，学者估计人们的闲暇时间将达到50%。10余年前，美国人就有1/3时间、2/3的收入用于休闲娱乐，有1/3的土地面积用于休闲娱乐。

“2015年后，发达国家将进入休闲时代，休闲产业将在2015年左右主导世界劳务市场，并占有世界GDP一半的份额。一个以休闲为基础的新社会有可能出现。”未来学家格雷厄姆默利托的预测太有诱惑力。

跨界与交融

什么是消费升级？什么是休闲时代的城市中心？徐可说只要比照一下上海的南京路和新天地就清楚了，“两个场所摆在你面前，你选择哪个？”

过去，人们更关注空间中发生的各种活动，更关注建筑与空间的使用功能。而随着步入消费社会进程的推进，加上购物中心、历史商业街、主题乐园等环境优良的大型综合型消费场所的出现，使人们认识到消费空间本身也可以提供愉悦的体验，空间中销售的商品不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而空间形象与环境的好坏、内容的丰富与否、特色的鲜明与否在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是否会吸引更多的消费者。

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从一个商品匮乏的社会，走向富足而过剩。人们的消费兴趣也从简单的衣食住行，转向了更丰富的娱乐、社交、文化等多元需求。

徐可一向把上海新天地的改造模式当成经典，购物、休闲、商务、旅游等多功能叠加，海派西洋、传统现代等多文化融合，一说这些，徐可总是称赞不已。

跨界与融合正在成为新城市中心的核心特征。不同消费类型之间进行了跨界和交融，商业与文化，商业与环境之间同样也在实现跨界和交融。未来的城市新中心必然是个复合的存在，是商业空间也是交往空间，是欲望天地、购物乐土，也是艺术、文化沉思之所在。它刻意模糊并打破了工业时代的按需分类，而在力求满足某种需求的同时，又提供了多种可能。这一切又都在快乐的体验中完成。

进入新世纪以来，爱德华格莱泽等美国城市经济学家提出了“消费城市”理论，这个理论将城市看作商品、服务和文化的消费中心，从消费的视角来研究城市经济的增长动力。消费城市的构成要素应该主要包括：令人愉悦的社会交往、种类繁多的商品和服务、丰富的基础设施和文化设施、城市的整体风貌。在格莱泽看来，未来城市新中心的定位，将取决于城市作为消费中心的角色。在“消费城市”兴起的同时，城市的旅游业将获得长足发展，城市的吸引力正在从传统的旅游景点转移到综合的文化和创意领域。

在当代消费逻辑的驱动下，许多城市空间成为可观、可玩、可游和可以体验的消费品。迪斯尼乐园可谓是其中最成功的例子，梦幻般的童话世界和各种疯狂的娱乐设施相结合，创造了“游玩+观赏+体验”的极具吸引力的娱乐空间产品。

商业、旅游、文化本身有着相互交融的基因，而三者的跨界也正是未来城市确立新中心的关键因素。而高级消费体验模式，不仅将视觉、触觉、味觉都融入其中，而且还会使消费者浸入于某种文化中。这种文化氛围，通常情况下以主题化的面貌出现，从而突破了传统的购物行为。

正如美国著名学者沙朗佐京在《城市文化》一书中所说：文化是控制城市的一种有利手段，所谓意象与记忆的来源，它象征着“谁属于”特定的区域。文化将越来越多地成为城市的商机，文化把艺术、食物、时装、音乐、旅游等产业化地结合起来，为城市旅游与独特竞争力提供基础。

快意生活

林语堂先生在他旅美专事创作后所写的第一本书《生活的艺术》中，谈了庄子的淡泊，赞了陶渊明的闲适，诵了《归去来辞》，讲了《圣经》的各要素，以及中国人如何品茗、如何行酒令、如何观山、如何看云、如何鉴石，如何养花、蓄鸟、赏雪、听雨、吟风、弄月……他娓娓道出了一个可供效仿的“完美生活的范本，快意人生的典型”，他把中国人如何愉悦自己的精神世界描画得淋漓尽致。

“现代城市我们之所以厌倦，就是它满足不了我。”徐可说，“人的居住首先要有优美的生态环境，要有浓烈的文化氛围，要满足我衣食住行的需求，这就是生活的根本。”在他看来，我们城市的千城一面不是真的千城一面，他觉得如果真做到那样，那就是中国特色，而我们城市的现状是杂乱无序的千城一面，城市没有特色、没有个性、没有自己的东西。

近些年，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和房地产开发商与徐可的设计事务所合作，他有了更多的将自己对城市的理解变成现实的机会。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些全新理念的新城市中心正在崛起，正在逐步引导着城市品质的改善。

新一代的消费者开始了觉醒，简单的购物街（百货）＋餐饮店集群＋影院（歌城）的业态组合模式正在失去青睐。而融合了文化艺术、生态、旅游、健康、娱乐、餐饮、购物、社交等多需求的商业区则受到了追捧。成都宽窄巷子、深圳欢乐海岸、北京798、武汉汉街等，皆是如此。

于是，这些新型的商业中心逐渐成为了都市的活力中心。它们开始取代老的历史街区与工业化的大型商业综合体，成为人们聚会之处。这些新城市中心，其商业服务更多元化，环境更友好，体验性更强，精神消费指数更高。

空间上，它们利用了原生态环境，或者保存了良好的历史街区与生态体系，或营建了风情化喷泉、小品、坡道和大台阶等，提供易于人们游乐和交往的休闲化空间。采用了具有聚集效应的室外围合空间将数个商业体量联系在一起，再用不同层次的小空间相互组织，有效增加休闲空间的可读性和趣味性。

新中心秉持一种“愉悦生活”的观念，着力营造一个生态、人文、经济、生活等各个要素均衡配置，以高效益、无污染、发展可持续的都市旅游产业作为辐射核心，带动周边金融、零售、餐饮、娱乐等行业协调发展，逐步形成一个人文环境友善的“精神体验综合体”。

上海作为这种新中心模式的城市先驱，仍然没有停止发展和探索的脚步。从最早提到商业必提商业综合体，到后来必提上海新天地，到现在必提K11。K11这种把文化更加融入到商业日常经营中，甚至是直接的从事文化经营，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文化空间还是商业空间的日趋“模糊”的模式成为正在引领中国城市新中心的商业模式，为其他城市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理念冲击。

“公园1903”的实践

刘宏是昆明人，对家乡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作为冠江集团总裁，2008年拿下“公园1903”项目的地块时，在他内心里，这就不仅是一个开发项目，同时也是自己奉献给昆明的一份心意。“我们觉得可以做一个与众不同的项目，为昆明打造一处全新的城市中心。”项目定名为“公园1903”，立足于滇池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引入滇越铁路与法国文化，希望实践商业、自然、文化充分跨界融合的理想。

据刘宏介绍，昆明传统的商业核心区是南屏街，这也是城市自发形成的中心。1932年，老南屏街城墙拆除，护城河被填。修筑道路、盖建楼房，形成街道，街道两旁建筑物多为当时昆明市最高大的楼房，宛如南城外一道屏障，故名南屏。南屏街与正义路纵横交叉后，形成一条十字街，而由这条十字街延展开的范围，就是昆明最早的商圈。

新中国成立后，昆明百货大楼就坐落在南屏街的街口，成为昆明最早的商圈里的中心点。昆明商业气息是随着百货大楼的落成而开始的。在那个年代，百货大楼似乎成了一个标志，也成为一代昆明人的集体记忆。除了百货大楼，当时还有一些比较热闹的集市，比如武成路，市民可以在那里买到新潮的服装。上世纪90年代，政府对武成路实施拓宽改造，1998年更名为人民中路，后来国美的第一家店武成路店进驻，再后来是美辰百货，慢慢这里形成了城市的副商圈。

昆明作家刘光平在一篇名为《武成路上的猫眼》的文章中这样写道：“20年前的武成路古朴怀旧，却弥漫着浓重的商业味道，栉比鳞次的商铺从路的两旁一直延伸出去，窄长的人行道根本承载不了人们的购物热情，喜形于色的购物者几乎占据了街道的整个空间。”

昆明的翠湖区域则代表了城市最传统的交往中心。早上人们在这里晨练，下午来喝茶，晚上可以在湖边吃饭会客。良好的自然环境、优越的位置以及茶馆、餐饮等设施，使其成为城市的社交消费区，在今天仍旧保持着独特的魅力。

进入上世纪90年代，昆明人对购物有了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起到如此大作用的就是——1989年开业的五华大厦，它改变了昆明百货大楼独占市场的局面。当时的五华大厦还有餐饮业态，这样市民既能购物、休闲，还有娱乐的功能，相当于现在商业综合体的雏形。之后，新兴的购物中心逐渐赶超了五华大厦创造的纪录。从1994到1997年，西南商业大厦、樱花购物中心、天元大厦、仟村百货、昆明金龙百货相继建成并开业，成为昆明第一批成型的商业地产项目。2005年之后城市综合体开始在昆明落地，进一步改写了昆明的商业版图。尤其2009年之后，顺城购物中心和南亚风情第壹城等“城市综合体”项目的开业，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城市商业开发路子，除了一站式购物、娱乐、休闲之外，市民的体验性开始被放大。

但城市综合体的局限性也很快显现出来了。在某种意义上，城市综合体代表了工业时代的价值观——高效、集中、丰富、膨胀的欲望、过度消费；它提供了更集中的消费场，但却割裂了人与自然的交往，破坏了街区的体验感，忽视了人的更高层次的精神需求。

另一方面，昆明传统的翠湖区域却由于空间限制，以及缺乏整体规划，导致现在周边商业杂乱，休闲空间有限，无法承担起多元化的商业消费职能。昆明新一代的城市中心与消费中心并未出现。

刘宏说，2014年，“公园1903”的面世则将改变这个局面。“公园1903”位于滇池岸边。滇池是昆明环境最好的区域，周边有两个国家级训练基地，两个公园，分布了众多高端住宅区，各省部委疗养院。项目土地面积1500亩，其中600亩为规划城市公园，300亩为商业用地。开发商冠江集团完成了一次创新，将城市公园与商业用地融合在一起，营造了一个900亩的主题公园，容纳了娱乐、休闲、商业、社交、文化等多种功能。

商业在公园之中，公园与商业共融；游园即是逛街，逛街亦是一次充满新鲜感的旅行。开发商将这900亩土地的功能彻底打通，综合使用，使主题公园成为商业休闲区，使人与自然相融合，商业与文化共通，实现了多功能的复合。更重要的是，昆明人有了一个既体现本地文化、环境幽雅，又有良好服务的聚会之地。换句话说，就是有了玩儿的地方。

“公园1903”还引入了滇越铁路与法国风情作为公园的主题文化。

滇越铁路由法国殖民者于1903年修建，1910年通车，自昆明至河口，连接越南铁路，现在仍为米轨轨距，即窄轨铁路。它的开通运营，让云南人见到了西方现代工业文明的曙光，促进了云南现代文明的进程。项目的命名，便取自滇越铁路开工的年份。

滇越铁路虽然还保留着交通枢纽功能，但作为历史遗迹却拥有更巨大的旅游与人文价值。其中最重要的景观，便是位于屏边县四岔河河谷的“人字桥”。法国桥梁设计师鲍尔波登通过设计人字形支架，在200米深、70多米宽的河谷上架起了一座坚固的铁路桥，解决了在当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个经典造型就被称作“人字桥”，是世界铁路桥梁史上的一个经典工程。

由于滇越铁路的开通，法国文化也就逐渐渗透到昆明的城市肌理中，至今昆明仍留存了大量法式建筑。这类建筑外观庄重、典雅、气派，细节精细华美，有的色彩明快悦目，有的则色彩沉着素雅，具有典型的法国式建筑特征，有的带有明显的罗马风格，有的一望便知主人是巴洛克风格的拥趸。另有一些却透着浓浓的法国中北部乡村气息，还有的会让你联想到地中海沿岸和普罗旺斯的浪漫风情。其中最著名的法式建筑，就是翠湖边的昆明陆军讲武堂与卢汉公馆。

“公园1903”就以法式建筑为街区，黄墙蓝瓦，打造了海外购物风情园，并引入金格奥特莱斯作为运营商。街区的入口是按照1∶1尺度建造的水晶“凯旋门”，钢结构覆以玻璃幕墙。白天呈现出现代与工业风格，而夜幕降临后，凯旋门则如水晶一般通透，闪烁的灯光则构造了一个梦幻而迷离的世界。凯旋门成为滇池度假区的制高点，从顶楼看出去，整个滇池度假区、西山风景区、滇池湖面一览无遗。水晶凯旋门是法式街区的中心，越靠近凯旋门的建筑，风格越现代，距离越远，则越复古而欧化。凯旋门是这个放射性脉络的核心，代表了时间轴的研究，由传统而现代。法式街区的另一侧，将建设一座气势恢宏的法式福音教堂，这里将成为婚礼与各类庆典的中心。

教堂背后有一个总长度超过2公里的植物迷宫——萝澜庄园，占地40亩，是由国际一线景观设计公司进行设计的大型主题植物迷宫，这个植物迷宫为全开放式休闲游乐场所。公园内还将规划出葡萄园，酿造葡萄酒，引种当年法国传教士带入中国的葡萄品种。有趣的是，这类葡萄在法国本地已经难觅踪影了。

还有耗资3000万元打造的西南最大规模音乐喷泉——湖滨音乐喷泉，喷泉高度超过60米、宽度超过150米，可容纳2000人同时观赏，预计2016年投入使用。云南唯一一票式大型游乐场也将落户“公园1903”。100亩城市级游乐设施，将与国际顶级娱乐及游乐运营公司签约，为昆明市民带来梦寐以求的国际顶级娱乐体验。园内媲美“迪斯尼”的一流娱乐设施，让大人与小孩可以共度快乐的家庭时光。

公园内100亩的湖面上，将打造一个文化娱乐中心，包括与传奇影院共同成就的云南首家奢华电影中心，结束昆明不能举办首映式的历史。每年在电影中心将举办不少于5场首映式及5场影迷见面会，“昆明电影节”指日可待。

文化与艺术设施也是园内重要组成部分。园内将建设一座设备先进的大型音乐剧场，一举改变昆明缺乏专业音乐厅的历史。同时，中国收藏家协会云南分会、中国书画苑云南分院也会进入园区，艺术家们将获得充足的创作、展演、沙龙、文化研究空间。按照计划，“公园1903”每年将举行几十场文化活动。昆明市民则有充分的机会徜徉其中，获取艺术的滋养。

作为城市新中心的特征——融合与跨界，在“公园1903”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不仅在功能上——旅游、购物、餐饮、休闲、社交、娱乐、观影、度假等——全部融会贯通，水乳交融，在人文与自然、艺术与消费、精神与物质等不同系统间，也实现了和谐共处，满足了人们更丰富的需求。不仅好吃、好玩、好看，还能带来精神上的丰厚收获。“公园1903”赋予了城市新的功能与吸引力，因而也具有成为城市新中心的可能。

“我希望昆明人能拍胸脯带朋友来这里坐一坐。这里能真正体现昆明的优越自然与人文环境，是昆明人的消费娱乐中心，是大型室外活动的地点，是全体昆明人的客厅。”作为开发商，刘宏说，“我更希望外地朋友，打个车，问师傅可以哪里坐坐？他会自豪地推荐，去‘公园1903’吧。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文 / 李堕） 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