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之恋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图 谢驭飞)
文/摇摇
日本“顶上火柴”的火花图案琳琅满目,有一款是托盘天平,一端是火柴盒,另一端是一只安静的猫,而小林一茶的俳句里,“小猫在磅秤上/蹦跳,自己/量体重……”还有“一粒米饭/沾黏于鼻头——/猫恋爱了”;“睡醒后/打个大哈欠——/猫又去谈恋爱了”。
黄关养了两只青梅竹马的猫,公猫比母猫大三岁,有时让它们宅家相恋,有时带去自己开的宠物店里秀恩爱。谈恋爱时,猫的情绪会变得不稳定,用爪子互相拍打干架,最后都是母猫胜出。每回打完架,都会互舔和好。
更多猫的情事,都是暗中来去。福州北峰“尚工馆”有三代猫,第一代“野花”因太小就放养,独来独往惯了,再也不肯让人靠近。“野花”时不时从附近山头回来,也只是当成路过小时候熟悉的院子,不愿归家。馆主常常备了一份好饭放在道旁,而不扰它。“野花”长大后,一双玻璃眼不无妩媚,有时,“沾了一身的油菜花/回来——/啊,猫的恋爱”,如此两年多,“野花”悄然回家,生下“阿花”等兄弟姐妹。
第二代家猫“阿花”迷上“尚工馆”隔壁一个老板家的黑猫。馆主说:“我家‘阿花’虽是劳动猫出身,但在馆里多多少少地沾上点风花雪月的性情。所以它处对象,喜欢在光明的屋顶,奔放的野地,没有人打搅的花窗、墙角。”
盛夏时节,“阿花”生了三只小猫,其中一只刚刚断奶,就被送到三坊七巷“半雅堂”工作,馆主介绍:“相当于从漆艺工作室转岗到北大校友会,等同于从美协到了文联。对它来说,平台更大了,‘移动老鼠夹’的优秀猫族基因就会得到光大,更好地保卫厨房。”
这只小猫身体一半是花布色,一半是漆黑色,馆主提议,起个能勾唤其他名人故居里公猫的名字,于是,第三代家猫有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小花”。馆主先拎起小花猫绕桌脚一圈,再用一根粗布绳把它系在“半雅堂”花厅门口,心底是欣慰的:“猫天生记得它接触的第一个人的味道……就像忘不了初恋。15天后解开绳子,它就有归属感了。”他嘱托梅贵以新鲜的牛奶和调肉酱的大米喂它,也嘱托其他校友一边适当地喂食,一边抚摸它,呼唤它的名字。这样,它就和大家亲近了。
过了些天,他光顾着上山做漆,没顾上小花猫。不料他一到“半雅堂”叫它,它还能温柔地回他一声很轻的“喵……”。他惊喜不已,若把“喵”翻译成汉语“诶”,可不是那种“干吗”的调调啊。有个晚上,他在“半雅堂”听《阿依达舞曲》,喝啤酒,“小花”就蜷伏在桌面看他。当他把“小花”抱在膝上,它立马咬住他的裤腰带不放。夜深时他离开,它一直跟到门口,他感慨:“悲欢离合,对于猫来说,是猫生;对于狗来说,是事件。”
眼下,瘦牛画了40多帧连环漫画《猫咪喵瞄妙》。小公猫七七和邻家的小母猫溜溜常在星空下谈恋爱,七七总想请溜溜吃一顿好吃的,刚逮到一只耗子就给送去了。有一格七七和溜溜蹦蹦跳跳的画面上写着:“不要走在我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亲爱的,请走在我的身边。” 猫生活圆桌狗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