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话痨0鬼才导演昆汀·塔伦蒂诺的拥趸们,在反复的观影中,提炼出了代表其鲜明特色的“昆汀三宝”,即使三宝之说存在诸多版本,但五湖四海的各派影迷却无一例外地均将“话痨”属性奉为圭臬。

《低俗小说》的第一章,两位杀手驱车去做任务,喋喋不休地从车内一路畅聊到叛徒房间,从欧洲各国汉堡的称呼,一路畅聊到帮派老大妻子的“绯闻”,却难以置信地并未引起观众反感,反而愈发引人入胜。主角之一的萨缪尔·杰克逊曾做出分析,说人们通常以为杀手会坐在家里擦枪,但昆汀却让你发现他们实际上在蜚短流长,让你感觉到他们存在职业外的生活。本片中的话痨将角色塑造得更加立体和有趣。

“痨”,指的是肺结核。而“话痨”则是形容一个人的话语极多,像肺结核病人的咳嗽一样没完没了,倒是个满含恶趣味的比喻。虽说话痨的“痨”披着一个“病字皮”,但在电影中却如良药一样具有奇效。希区柯克的代表作《后窗》与《夺魂索》中,大篇幅的对白将角色的价值观、行动目的和冲突悬念,像滚地毯般缓缓铺展在观众面前,在赏心悦目的同时,治愈了默片时代悬疑电影的疑难杂症。

话痨作为电影奇效药,发展至今,早已跳脱出悬疑范畴,为各种风格的导演们所青睐,理查德·林克莱特在105分钟的《爱在黎明破晓前》中安排1200句对白,西德尼在90分钟的《十二怒汉》中设计了1300句对白,而另一位以话痨著称的导演伍迪·艾伦甚至在90分钟的《安妮·霍尔》中硬生生融入了1500句对白,若是果真有药店出售“话痨”,老板必定成为福布斯榜上常客。

不只在电影和剧本中,每个人身边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几个话痨人物,他们或许在教室中活跃气氛,或许在街巷间播种趣闻,或许只是简简单单地在紧张忙碌的办公室中,化身成提神醒脑的白噪音。共同之处是,无论话痨因子出现在何时何处,都将给我们平静的生活短暂地掀起或喜或忧的生动波澜。

卡塔尔世界杯引领起了一波足球热度,谈及体育界的话痨趣闻,令人遥想起曾经赫赫有名的“话痨型中后卫”——希门内斯。这位乌拉圭国脚曾经在一场球赛中令哥伦比亚巨星——“天王”法尔考叫苦不迭:“和希门内斯对位根本没法全神贯注,他把我逼疯了!他不停地向我提问!先问我开什么牌子车,我刚要回答,他已经去争抢传中球了。之后他跑过来问我为什么厄瓜多尔、哥伦比亚和委内瑞拉的国旗颜色都一样,我还没思考出来,他又追上来告诉我今天是他的首秀,还问我September有没有P,这属实令我错过了一粒绝妙的包抄进球!” 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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