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与小说

（文 / 李芳）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红玫瑰与白玫瑰。我觉得，每一个女孩总会遇见两个男生，一个是散文式的男生，一个是小说式的男生。嫁给了散文式的男生，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絮絮叨叨的议论文，小说式的男生则成了柳暗花明的戏剧，在你的怀念中惊艳了时光；嫁给小说一样的男生，他就成了没完没了的记叙文，散文一样的男生却成了标新立异的诗歌，温柔了你过往的岁月。

散文式的男生也许没有太大的志向，希望有一份平稳的工作，有自己喜欢的人，然后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安逸而满足。小说式的男生则喜欢那种在路上的状态，喜欢新奇的东西，无法忍受自己的生活一成不变。功成名就也许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新鲜才是他们的目的。

散文式的男生从本质上说是很难改变的，他们追求平静，但并不意味着平静会永远眷顾他们。假如他们能够经受考验，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优美的田园诗歌，令人回味的咏叹调。也可能他们终生平淡，重复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将甜水重复成了白水，将最初的散文幻化成了山谷间不断循环的回音。小说式的男生永远在追求一种新鲜、刺激的生活。但是他们终归有一天会感到身心疲惫，希望去寻找寄托身心的港湾。也许他们一直行走在路上，然后猝然倒地离我们而去。他们也许可以将平淡的生活过得如同最优美的诗歌，而其本质却是最深邃的哲学寓言。

年少的时候，武功初成，杨过一心向往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希望自己的生活充满传奇。在经受了误解、斗争、受伤、成名以及与小龙女16年的分离之后，他终于开始向往最初那种单纯的生活。经过诸多挫折，生活绕了个圈，回到了最初，但这时的心态却已经大不相同。金庸笔下的男性角色，我最喜欢令狐冲，其次是杨过。令狐冲从最初开始就是一个散文式的人，一心想过隐士一样的生活；而杨过最初是一个小说式的人，一心要在江湖上混混。但最后他们的归宿是一样的，和心爱的人过上了诗歌一样的生活。

在更多的时候，许多男生是心怀小说的梦想，却过着连散文都算不上的生活，他们常常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来解释其中原因，却忽略了自己所缺少的勇气；也有一些男生，将生活过得风生水起，跌宕起伏，心中不停地念叨自己要去过散文一样的生活，却迟迟不肯住手，他们只是放不下功名利禄或是未知的新鲜诱惑而已。

女孩年少的时候大多会喜欢那种小说式的男生，觉得那种充满激情的生活才是活着的证明。随着年岁增长，女孩们开始明白，小说式男生对女孩而言或许是一种伤害，过日子还是要和散文一样的男生在一起。其实现实生活中很少有纯粹的散文式的男生或是小说式的男生，每个男生都是一本合集，也许有的文章合集中散文多一点，有的小说多一点，其中还会有戏剧、诗歌、寓言等等。作为读书的女孩，我们都要相信，不论我们选择了哪本书，都要认认真真读下去，他们值得我们一读再读，而读者的品质也会决定书的价值与品质。 小说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