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墙和水龙是这样诞生的
作者： 倍视 马首山你看到土拨鼠伸出的小舌头了吗？你知道海墙和水龙是怎么诞生的吗？本文为您一一揭晓。
无锡国家数字电影产业园作为部省共建、唯一的国家级数字电影产业园，汇聚了众多行业精英企业，在电影《哪吒2》的制作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其中，无锡倍视文化发展有限公司凭借在影视视效和动画制作领域的深厚功底与丰富经验，深度参与了《哪吒2》的后期特效制作，为影片的视觉呈现提供了坚实保障。
近日，我们对话了倍视公司相关负责人，揭秘《哪吒2》中一些宏大瑰丽的场景是如何诞生的。
Q&A
《莫愁》：倍视公司是如何参与《哪吒2》制作的？
倍视公司：我们与《哪吒2》团队首次接触是在2022年夏天，当时对方只聊了一些特效需求。后来，《哪吒2》团队遇到视效制作难题时，再次找到了我们。从2023年4月，我们正式加入《哪吒2》的制作，到2024年10月底完成全部镜头的交付，期间，共有217名艺术家参与制作，完成了近四个场次226个镜头的制作。
《哪吒2》给我们的制作任务基本上是片中难度较大的场景，包括土肥坡的氛围环境特效设计渲染。导演的精益求精，加上有限的时间，无疑对我们是很大的挑战。制作时，我们优先把主要精力放在特效、群集等重要部分。方向明确后，再推进其他部分的进度，最后在满足质和量的前提下，顺利完成制作。
《莫愁》：《哪吒2》的后期制作要求具体有多高？
倍视公司：以群集效果的制作为例，我们有好几场不同类型的群集效果涉及部分捕妖队、海妖及铁链、土拨鼠、鱼群等等。每只土拨鼠不仅需要自带独立的表演，还要进行毛发渲染。庞大的群集个体数量以及高质量的渲染要求，都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在海妖及铁链的镜头制作中，海妖的种类和动作类型数量很大，且每只海妖都要有独立的动画节奏和运动逻辑，比如是否接近金箍棒来做出相应的预备动作，是否在大铁链上奔跑而切换成不一样的姿势等等。这就使得数据量比捕妖队更大，与下游部门的数据交换也更加复杂。
在土拨鼠场次，由于导演对土拨鼠的动画表演要求极高，因此后来的制作细致到了面部表情和肢体的运动层面，有时还需要针对特定的剧情进行逐帧调整或进行动力学解算。这些都是在以往项目的群集模拟中不曾有过的。
《莫愁》：在参与《哪吒2》的制作过程中，遇到了哪些挑战？是如何克服的？
倍视公司：水的模拟是《哪吒2》整个特效制作中难度极大的内容，主要包括海墙和水龙两部分。
海墙是一面竖直向上翻涌的海水，顶部和正常海水衔接的部分要有冲撞形成的大量浪花。因此，难度主要在于让海水既符合物理运动的规律，具有海水运动的特性，同时在形态上又具有高度的可控性，能够形成“墙”的形状。
因为水的模拟需要花费大量的计算时间，所以制作中很难直接按照效果逻辑在原始场景比例下直接模拟。怎样能够制作出满足各个镜头效果的特效资产，又能够比较方便地做出针对镜头的调整而不用过多地进行模拟运算，是我们面对的主要难点。
我们采用的制作方式是在一个水平的平面上进行相似的模拟，而后把模拟结果变形到海墙的参考模型上，从而完成基础的水体制作。而后，我们又基于基础的水体进行了多种二次模拟和一些自定义的置换，以增加海水的细节，满足我们对于体量感的需求。
水龙的制作也面临着与海墙相似的问题：怎样在匹配高速运动的龙的动画基础上，做出自然的水的运动模拟。我们也是在静止的龙的模型基础上先完成了基础的水体解算动画制作，然后让解算之后的水体动画跟上龙的动画从而获得基础“水龙”，在此之上又制作了多个二次解算来丰富细节，增加水龙的体量感。
《莫愁》：倍视公司参与制作的部分，有哪些细节是观众容易忽略的？
倍视公司：在天元鼎内部炼狱的氛围制作阶段，我们尝试了很多版本，这部分的光源主要以底层的岩浆为主。在摇镜角度很大的情况下，需要考虑在不同角度下布光的合理性。在这样整体混乱又紧张的氛围中，结合人物性格和对话内容来设计灯光是件很有趣的事。
无量仙翁投放天元鼎那段，导演的设想是要海水向上运动，以海底炼狱为中心向周围展开。这一系列海水倒灌的镜头特效，制作组开发了很久，想让观众感觉到海水是反物理在向上流动，光特效部分就出了几十个版本。敖光第一次出场从灵魂龙变为水体又变成实体人，三段不同质感的转换也是磨了很久，直到最后才通过。还有成千上万的海妖一批批扑到柱子上的镜头，数量之大，海妖之密集，以致我们做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适，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同时，这个场景中有很多岩浆瀑布，为了解决大面积的群集和岩浆发生穿插的问题，我们制订了许多方案，最终才完成了众海妖齐心协力的宏大场面。
在土肥坡那段，其中一个土拨鼠大叫的镜头还加上了一个颤抖的小舌头，细心的观众可以留意下。
《莫愁》：如何看待《哪吒2》的成功对动画产业的激励作用？
倍视公司：过去一段时间，电影市场受很多因素影响持续低迷，《哪吒2》的成功对动画产业犹如一场及时雨，给市场和行业带来强大的信心。这证明优秀的作品依然可以获得大众的喜爱，依然可以成功。市场虽然艰难，但我们相信《哪吒2》会带给更多优秀项目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力量。
（本文感谢无锡市妇联、无锡市滨湖区妇联提供采访支持）
编辑 马哲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