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 卷首语 唐诗在中国人心中的位置很重。也正是因为这样,唐诗早已神圣化,成为了无可撼动的“经典”,能背诵唐诗,也成为了一项可以炫耀的技能。而事实上,当我们怀着朝圣的心态去接触唐诗之时,往往内心是封闭的。写诗并不是
视点 | 来,给叔叔阿姨背首唐诗 小朋友童年都有一个噩梦——给叔叔阿姨背一首唐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让人习以为常了,在我自己是个小朋友的时候,也经常被爸爸妈妈拉出来给叔叔阿姨表演背唐诗。但是你如果现在问我,这样做对小朋友好不好?我会说不
视点 | 生活的答案,在唐诗里 诗必穷而后工阿城曾说,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绝境。他做了一个相对的补充:绝境是一个比喻,可能是任何你碰到的问题,你有这个能量、智慧和经验穿越吗?没有,那就可能是绝境。这句话似乎过于绝对,但遇到的问题至少是一
视点 | 《春晓》有什么好读的? 孟浩然和王维并称“王孟”,是盛唐山水田园诗的代表诗人。孟浩然比盛唐其他诗人年长,是从初唐到盛唐的一位关键人物,所以,无论是李白,还是王维,抑或王昌龄,盛唐诗坛上第一流的诗人,无一不十分敬重他,更年轻的
视点 | 《全唐诗》从何而来? 有人说,唐诗是中国人精神生活的最大公约数。无论牙牙学语的儿童,还是两鬓斑斑的老人,谁都有几行烂熟于胸的诗句。比如,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再如,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还有,莫愁
视点 | 唐诗里的日月之争 一场又一场日与月的战斗在不断爆发,让人眼花缭乱。比如哪一首詩是最好的五言律诗?一位叫王湾的高手先声夺人,抛出了关于太阳的金句:“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同时代的大师张九龄,则以一首关于月亮的“神作”
视点 | 理解诗歌的三个问题 唐诗是中国的,还是世界的?中国学者特别喜欢从作者的角度来看诗歌,说“人如笔,笔如人”;在德国学者看来这个观点已经很过时了,可能在18世纪末的德国还能听到这样的说法,但今天已经听不到了。那么作者与作品之
大学 | 你为什么学不好数学 每一次到中国来,有很多家长,有些是家里小孩子才五岁、六岁的都问我,你是出名的数学家,我怎么去教我的小孩子数学?我当然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小孩子的数学其实不是我的专长。怎么对付儿童心理学,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大学 | 我是如何从专科到斯坦福的 从自暴自弃到全校前三我叫何世豪,1995年出生,老家山东菏泽。2013年高中毕业考入山东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读高中时,我的心思都用在玩游戏和看课外书上。当时班上考试,我的名次基本就是全班的人数。我的父母
大学 | 一个“家里蹲”男生的自白 26岁的尼这是一名标准的“家里蹲”和“啃老族”,大一时因对学校教育不满,选择主动退学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幽居生活。他终日宅在家里独自看书、上网、睡觉,迄今已经度过了七年的“茧居”青春,希望通过阅读和思
文艺 | 在一个时代里缓慢行走 我喜欢走路。我的工作室在十二楼,刚好面对台北很漂亮的那条敦化南路,笔直宽阔的绿荫道绵延了几公里。人车寂静的平常夜晚或周六周日,我常常和妻子沿着林荫道慢慢散步到路的尽头,再坐下来喝杯咖啡,谈谈世界又发生
文艺 | 大地上的事情 一辈子没出过村子的人黄杨木的板门先于村庄醒来。她从长满青苔的小屋里伸出头来。外面的雾很大,两步之外什么都看不见。鸡还在叫,叫声被雾胶住了,极不清爽。除了偷鸡摸狗的小贼,她是第一个起床的人。路上积着大雾
文艺 | 夏天被它自己融化掉了 来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风,忽吹得我衣飞举,并从袖口和裤管钻进来,把周身滑溜溜地抚动。我惊讶地看着阳光下依旧夺目的风景,不明白数日前那个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到哪里去了。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一夜之间崩溃
文艺 | 我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 我家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发出米粒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绝不喧哗。又过了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
文艺 | 腌鱼者说 海鲈鱼,不是那条松江淡水鲈。淡水鲈属于南宋诗人范成大:“细捣枨虀卖脍鱼,西风吹上四腮鲈。雪松酥腻千丝缕,除却松江到处无。”海鲈鱼则生活在半岛方志里,集结了民间智慧和味觉挑战,乃新鲜到腐鲜的最佳载体。事
文艺 | 牛背上的日落 我曾经骑在黄牛背上看故乡的日落。时至今天,几十年过去了,我在任何地方看落日,都觉得唯有童年的那个落日圆,落得慢,落下去的弧线也好看、有诗意——那是沿着一头牛脊背的弧度落下去的温柔弧线。我骑在牛背上,走
文艺 | 乘象入胎图 隋·敦煌莫高窟壁画 乘象入胎图(局部)隋 壁画 180cmx175cm敦煌397窟西壁龛顶敦煌莫高窟壁画绘制前后历时一千六百多年,是全世界人类艺术的宝库。此图描绘释迦牟尼的前身菩萨从天宫下降到尼波罗南部净饭王家中投胎。王
文艺 | 点金 大荒山之南三千三百里,有无稽国,其民事耕织,晨兴夜寐,犹不免于冻馁。有道人自海西来,悯其悲苦,曰:“吾有点金之术,愿习之乎?”国人翕然相从,耕者忘犁,织者投梭,唯以点金是务。积年余,户户金山如堵。然农
文艺 | 从特写到长镜 查理·卓别林道:“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个悲剧,但用长镜头看生活,生活就是一部喜剧。”这句话可视为励志,也可看成唏嘘。把生活放得太大,纤毫毕现,遗憾自然无所遁形;把自己放得太大,得失心也自然重若泰
文艺 | 关键时刻 老家的老房子里,老房子的老墙上,还挂着一双草鞋。这是多少年前的一双鞋了,我曾经穿过的。是父亲买来的,我还记得父亲当年拎着它走在阳光里的情景。如今老父亲去世已经十年,而这双草鞋刚买来的时候,父亲还不老。
文艺 | 舀汤 大家都知道,拉面店里通常会放着一口大锅,里面满满地装着一锅熬好的高汤。沸腾的汤面上漂浮着上下翻滚的葱姜和猪骨等汤料。老板在往外舀汤之前,会用一柄大勺子在汤面上划拉一圈,再舀。我特别喜欢这个场景,百看不
文艺 | 非物时代 在智能手机上不断地上下点击和来回划屏,仿佛成了一种宗教仪式般的姿势,它极大地影响了人们和世界的关系。我不感兴趣的信息将会很快被划走。反过来,我所喜爱的内容则会被指尖滑动放大。我完全掌控着世界。世界是以
文艺 | 文学是跳高,不是拳击 一位诗人跟我说:文学是跳高,不是拳击,其对手是神,而不是人。我把这句话写下来,压在玻璃板下,时时自省。这话的意思是,从文的人们没有理由互相争什么高低,面对自然造化的万物,我们每一个人都太弱小,太浅薄。
文艺 | 倒毙之树 一场台风过后,雨林中总有大树倒下;或某棵时日已尽的大树,那薄薄一层树皮,再也撑不住它千百年的沉思,倒下成仙。这是整个雨林都珍视的时刻。倒毙之树,为树冠密布的雨林,猛然打开了一扇天窗,让阳光像仙女探身进
文艺 | 腔调 听人说话,音声韵味各有不同,常只在唇齿喉舌之间有极其微小的差异;有的人牙根开得阔,有的人嘴型撮得圆,有的人鼻腔收得紧,有的人颚骨压得低,是以即便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在细致处仍见分殊。我的一位朋友养了一只
文艺 | 世间无“必读之书” 世间没有什么一个人必读之书。因为我们智能上的趣味像一棵树那样地生长着,或像河水那样地流着。只要有适当的树液,树便会生长起来。只要泉中有新鲜的泉水涌出来,水便会流着。当水流碰到一个花岗岩石时,它便由岩石
生涯 | 我对现在的尖子生非常担心 2007年有两条新闻看得我毛骨悚然。先说第一条。这是暑假以后新学年开始的一个报道,说是大学新生一报到,有些学校领导就约见学生家长,提出现在开始就要为学生未来的职业做准备,要对学生进行职业的训练和指导,
生涯 | 永玉属于光明 阳历年前,看到新民主出版公司的两幅永玉的彩色木刻(一幅是《收割》, 另一幅是《人民战斗员返里》),我忽然想起今后作家的笔,正如木刻家的刀,要描写、刻画完全不同的对象了:昨日我们画的是黑暗,今日画的是光
生涯 | 契诃夫的玫瑰 契诃夫是一位小说家和戏剧家,但是鲜有人知道,他还是一位出色的园艺师。契诃夫本人曾表示如果不写小说,自己愿意当一个园艺师。他热爱自然和土地,写下的许许多多关于自然的赞颂就是明证。《万尼亚舅舅》中的阿斯特
通识 | 手机使用指北二十条 当代人玩手机,外行看热闹,内行有门道。一、别动我手机,爱人也不行当代人需接受的事实是,手机早已与个体生活实现捆绑。借由一个人的手机,我们得以窥见机主生活的各个方面。生活中有明处,自然也有一些“隐秘的角
通识 | 人类最高能盖出多高的楼? 截至2020年,世界上最高的楼是迪拜的哈利法塔,高达828米,直入云霄。楼底的人看到太阳落山时,对于楼上的人来说,太阳却未落山。理论上人类能盖出最高的楼是多高?这个问题其实定义不清,因为原则上只要楼的
通识 | 古代的驸马们到底有多苦? 设想一下,穿越到古代,成为一国公主的驸马,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要知道,封建王朝时期,皇帝就是一国最高统治者,皇帝的女儿是金枝玉叶,皇帝的女婿自然位高权重,美人、权势都是掌中之物,是很多人无法想象
通识 | 写作奥义:去掉“了”字 在中文写作中,要尽量避免过多使用“了”这个字。首先,在正式文告、通知里,“了”字会破坏文体风格,显得不够专业、严肃和简洁,感觉在中文水平上有问题。例如:17日下午14点,公司召开了今年第四季度工作计划
通识 | 我爱孟夫子,独乐槎头鳊 孟浩然是个极其可爱的人。李太白浪游四海,向来目空天下:“仲尼(孔子)且不敬,况乃寻常人?”但当他在旅途中遇到了孟浩然,便种下宿醉般的敬意。李白说,孔夫子可以不敬,孟夫子却不得不服:“吾爱孟夫子,风流天
通识 | 你为何会选择中间项? “现在,你来挑选一下种植牙的材料。”牙医的女助理对我说道。我茫然地翻看着产品画册,里面的术语让我觉得像是在看原子反应堆的材料介绍。“你帮我简单介绍一下。”我说。“这种是国产的,价格是四千块,比较实惠;
专栏 | 我被霸凌的那些年 我和阿莲从小学一年级时就是朋友。我们同住在一条街,家境相当,有着同样的矮小身材,同样都有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小学就在三岔路口,阿莲家住在学校斜对面,我家住在路的另一端,阿莲邀我上学时,要从路口走到
专栏 | 糖纸 我后来一直在怀疑那年暑假的状况,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那种记忆鲜明过头了,以至于下一年、下下年的记忆在对比之下都显得寡淡而苍白。那年我刚上小学,暑假里无处可去。漫长暑热的两个月,一个精力充沛、住在单
专栏 | 我被法棍伤害了 Antoine邀请我去瑞士爬山,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阿尔卑斯的白雪、河流、山中回荡着的牛铃铛的空灵、透明的湖水、云雾中的勃朗峰……然而我万万没有意料到的是,这段旅程居然在最意想不到
专栏 | 中国父母为什么把材料专业定性为“天坑”? 在很多考生和家长口中常常避之不及的“生化环材”四大“天坑”中,材料类专业一直被视为“天坑”专业之一。其实,这个观念随着材料行业向着新能源、超导材料、光学材料等前沿学科发展,已逐渐不适合现状。整个人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