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百种味道叫乐山
乐山大佛、峨眉山、东风堰,让四川乐山这座有 2800 年文字记载的古城名声在外。名山、名佛、名人、名城相依相融,构成了生动活泼又饱含烟火气息和文化气息的美好人间图景。好吃的乐山人认为,乐山对外界最有诱惑力的是乐山名食和乐山味道。俗话说:吃在四川,味在乐山,凡来过乐山的游客,总会有些滋味停留在美好记忆里。
人们都说乐山人活得有意思,一般外地人是体会不到的,真正体会到乐山人活得有意思的真实所在、隐秘所在,是需要时间品味乐山独特的风土人情、生活方式,才能感受到堪称一绝的乐山味道。乐山人认为,要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吃出味道来,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都会走出一位美食家。乐山人好吃,是出了名的,将生活嚼得有滋有味,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是乐山人对五味杂陈的人生和美好生活的理解。味道是有情怀的。品尝任何美食,人人都有一种自己味觉的固执,但乐山味道对外地游客来说,则是记录乡愁、乡音、乡味、亲情、友情、爱情的东西。
在中国传统的美食文化中,我们常常以美食的名义怀旧,也以美食的名义交友,这种美的感受,不止是味蕾的惊奇,还有美食背后的人情,人情背后的故事。夜色渐晚,在三江汇流的一隅,三朋好友围炉煮茶,笑谈家国往事,倾诉诗词人生,每人再配上一个大钵钵,里面放着一大把一大把竹签,竹签的尖端穿着鸡肉、鸡杂、鸡脚皮、土豆、雪蘑芋、藕片、豆腐皮、莴笋……浸泡在漂浮着芝麻、色泽红亮的调料里,串串入口,雅俗之间,岂是一个香字可以形容,年轻人情趣盎然,还喜欢来一个花式冰粉或西米露,这小日子,就美得不可方物了。
乐山的美食是不分贵贱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可以称之为美食。乐山美食“品类多”,光是“乐山牌”特色小吃就有上百种入选“天府旅游美食”,除了包揽《“天府名菜”TOP30》冠亚军的跷脚牛肉、钵钵鸡,还有西坝豆腐、临江鳝丝、游记肥肠、甜皮鸭、豆腐脑等27个菜品入选省、市非物质遗产项目。
乐山的美食实在太多,不仅有拿奖牌的,更多的是隐藏在乐山大街小巷的江湖美食,“酒香不怕巷子深”,全靠口碑相传,如麻辣烫、打渔子、苦笋鸡、美蛙火锅、王氏卤味、嫩豆花、炒猪肝、烧血旺、回锅肉、红烧肉、烧烤、油炸等“接地气”的美食,因为味道好、分量足、价公道,深受大众喜爱,在乐山城区,像这样的“苍蝇馆子”,更多的是给这座城市带来浓浓的烟火气和人情味,也给天南地北的食客们平添了流连忘返的无穷雅致。
一个人对美食的爱恋或多或少带着情感色彩。
乐山特色传统美食,都是用地道新鲜的食材,纯手工的绿色食品,具有色绿形美、细软爽口的特点。这是乐山人对平静、疏淡、简朴生活的一种热爱和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和传承,特别是口味奇绝、营养丰富的风味小吃,不管是薄饼、夹丝豆腐干、蛋烘糕、叶儿粑,还是米花糖、葱油饼,总是让人口舌生津,垂涎三尺。相信这对任何一个外地吃货来说,都是不能抵得住的诱惑。
乐山味道因其麻辣爽口,食用方便,风味独特,味道特色鲜美,价格平易近人,受到大众的欢迎。在乐山,最大众化的美食招牌,一定是鲜纯可口、余香悠长的豆腐脑,当那勾芡的汤汁加入细嫩爽滑的豆腐薄片,再搭配小葱、花生、大头菜、馓子、粉蒸肉、酥肉、脆臊等食材,口感丰富多变,其麻、辣、烫、清、鲜、香,传递着一种温情与鲜活的生命气息。
说起豆腐脑,最地道的还是牛华溪豆腐脑。师傅们在红烧牛杂汤里调制加入十几种中药材,搭配几十种调料,是不放味精的,但不放味精能做出那股鲜香味来就相当考手艺。这种低调的奢华,不动声色叙述着乐山无尽的历史隐秘。
提及乐山人的早餐美食,干绍面、烧麦在乐山人的早餐里总是占有一席之地。刚刚好的火候,粗细得当的面条,口感嚼劲十足,每一根都汲满芽菜、鲜肉、青葱的脆香,而刚出笼的烧麦,皮薄馅丰,如同一颗颗晶莹的明珠,闪耀着诱人的光芒,入口软糯,鲜嫩多汁,再搭配上秘制辣椒蘸料,更是口齿留香,成为在外游子想念乐山的一个又一个理由。
最近几年,马边抄手迅速占领乐山早餐市场,成为又一张美食名片,马边抄手现包现煮,个小皮薄肉厚,糯糯的入口即化,佐料独特,青葱铺面如画,红油味香而不辣,清汤味鲜而不腻,成为老少喜爱的美食。
乐山饮食文化底蕴深厚,源远流长,堪称一绝。以其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制作工艺而著名的当数西坝豆腐,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至今已有超过400年的历史。西坝豆腐选用优质黄豆精细制作而成,具有洁白如玉、状若凝脂、清鲜柔嫩、色泽鲜亮、细腻滑爽的特点。目前,西坝豆腐已有灯笼豆腐、菊花豆腐、雪衣豆腐、绣球豆腐、蟹黄豆腐等特色菜肴500余种,老少皆宜,是乐山美食盛宴中的瑰宝。
走在乐山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跷脚牛肉店,这道有着百年历史的传统美食,宛如沉淀了一部鲜活的历史长卷,让人品味不尽。据史书记载,跷脚牛肉的烹饪技艺起源于清光绪年间的乐山县怀苏镇,而后更名为苏稽镇,得以代代相传,流传至今。跷脚牛肉精选上等牛肉、牛舌、牛肝、牛脊髓以及牛蹄筋等食材,加上秘制料理,经过精心熬制,再配上手工现磨的干辣椒味碟,无与伦比的鲜美辣香滋味让人久久不忘。让无数游客魂牵梦绕的美食还有乐山甜皮鸭,乐山人称为卤鸭子,秘诀就在于它采用清朝御膳工艺,经过民间智慧的打磨,不断进化,流传至今已有百年历史,经过卤制的鸭子浇上秘制糖油,入口甜而不腻,肉质细嫩,离开乐山的游客几乎都会买上几只,作为伴手礼,不仅赠送美食的上佳的口感,还有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文化体验。
乐山的美食,是当地大街小巷中绝对少不了的一道风景,那吃的感受、吃的氛围、吃的渊源、吃的文化,带着一层神秘的文化色彩,品尝出生活百味,浓浓的香气与独特的口感,便是不可磨灭的情怀。对乐山味道的情感积累,那唇齿留香的感觉,是乐山人用生活色素和情愫加工而成。安分且安静地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伟大吃货,领悟美食的别样旋律,同时拥有一股“麻辣”的豪气,你会更好地理解乐山味道的神奇之处。
在乐山,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美食故事,这与千百年来不断传承的人文精神有很大关系。“颇愿身为汉嘉守,载酒时作凌云游”,北宋时期的苏东坡不仅以诗词文章名千古,更以其美食家身份受世人追棒,这首《送张嘉州》,表达了东坡先生对乐山美食的一往情深,也许这种美食情怀也是构成乐山人最美好、最真实的部分,也构成了古今中外游客有关于乐山的念想。
(本文李跃平先生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