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真好

作者: 李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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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故乡别,今日又一年。

今年春节,随着很多地方疫情防控形势的好转,不少人回到了家乡,那种幸福和喜悦的心情,毫不掩饰地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是啊,尽管在外奔波忙碌,但很多人都有自己的老家,老家里有自己年迈的父母、辛苦劳作的妻子和翘首企盼的孩子。虽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热闹,但老家永远是游子们心里的牵挂,更是他们心灵的港湾。

回家过年,成了很多人心底深处的期待。

我,也是如此。

但是,鉴于今年春节期间老家疫情防控的严峻形势,我这个在外漂泊的游子没有回家过年,也没能在大年初一给娘上坟、磕头,心中不免有些遗憾。春节期间,可能因为没有回去,我两次梦见了娘。

我知道,娘想我了。我也想娘。

几天的春节假期,在平淡和不知不觉中瞬间过去。虽然春节已过,也恢复了正常上班,但“回家”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个周末,我决定回河南扶沟的老家。我想回去看看长眠在村子南头的娘,给娘磕个头,给她说说话,弥补一下心里的缺憾。

晚上,车辆驶出郑州,心,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车窗外,还是每次回家时都看到的场景:路边挺拔的树木、广袤的田野,只是看不见了白天不时掠过天空的小鸟……夜色中,离家越来越近,走在再熟悉不过的乡间小道上,心情更加急迫。唐代诗人宋之问说:“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说的,就是我呀。

走到村头,老家已在眼前。不大的村子已经沉睡,宁静而安详。村子的上空,几颗星星不停地眨着眼睛。

终于到家了。

走进不大的农家院子,已经睡着了的小狗“半斤”突然醒来,站在远处,摇着尾巴,一直望着我,不停地“汪汪汪”叫着,不一会儿便扑到我的怀里,像个孩子。

虽然好久不见,有一种熟悉,却不会变成陌生。

院子里,石榴树、苹果树、海棠树已经落叶,只有青青的竹子依然在寒冷的冬天里倔强地绽放着。堂屋的外墙壁上,几串橙黄橙黄的玉米和火红火红的辣椒,还挂在那里,无声地讲述着农家的淳朴。只是,再也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了。但我知道,娘一直就在这个小院里,守着这个家。

回到家里,也就回到了娘的身边。

早上起床后,来到村子南头那片绿油油的田野上,看了看娘,给她磕了磕头,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只是,思念,一直在心头。

随后,开始在村子北头的小路上跑步,微风轻拂,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像一种爱。跑完步回到家里,沏上一杯茶,拿起一本书,静静地坐在了洒满阳光的农家小院,偎依在了娘的怀抱里……

回家的感觉,真好!

原载《河南法制报》2022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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