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槟的诗

万全之夜

什么也不做的时刻,多像一层

四处加冕的薄膜,无知地包裹着

每颗充满放弃的心。当理解如浴袍

从世界身上驯服而全面地滑下时

我们全提着灯走在夜里,再怎么亮

阿尔法,都是以最暗的部分相遇

穿越暗夜的诀窍

在至为清晰的时候,我说出的

那个词必然是阿尔法,当我变得

混乱,一切也都围绕着阿尔法

忠贞又绵密恰似去年立秋的降水

给整个大气带来一次质地上的

入夜改良,至今仍然是细雨中的

经典。心刚被造出来时都是高脚杯

只是杯子后来碎了,又不是杯子

停止存在了。记忆是个多黑的角落

好像世上所有破酒瓶都扔在那里

我不止一次想到了重建星空的可能

我们迷恋着那些从不被使用的力

那些力迷恋着合力,穿越暗夜其实

没有什么诀窍,我们只是忍得住

贝塔的最后一舞

假如有一天我不再到来,阿尔法

我肯定会是那根从充满预感的地方

断开了的水管,在无耻的路中央

强劲又昂贵地喷射了整整一天

谁也接近不了劝告不了,更没人

察觉到我其实也有舞伴,好像

浪费再多水也不可惜,就是始终

甩不掉我自己。像我这样怯懦的水

在孤独时是怎样不知收敛的暴雨

和巨浪,在去爱时就怎样地只是水

只伸出手是不管用的

我以为在触摸发生的前一夜

如果还能忍住,就能永远忍住

星辰之间充满了研磨的秘响

夜应该是这样细密地布下来的

室内只有苹果在腐烂的那种味道

好极了,我像只刚充满的气球

彻夜都抵着某个新鲜的顶部不放

能用来爱的部分总是至轻至薄

里面是受伤用的,不完全是空的

之前我还写信,并且丝毫没有

引起任一封信的注意包括它本身

我就是在你反过来读我的时候

读到你的。现在我再度蜷缩起来

正如小堆的枯枝败叶,除了火

什么都无法赋予它以第二次生命

我在神伸直的地方还是弯曲着

没有什么比这更像黑暗。我害怕

那只摸过我的手又伸过来摸我

更害怕自己从内到外都在渴望着

这种抚摸。伸出手是不管用的

阿尔法,只有乌有才能结识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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