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丛林冒险队”

作者: 李卓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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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态度,成长是一种责任。

—题记

时钟指向了六点半,刚从足球场回来的我,正准备买一瓶水回去参加晚训。站在售货机前,我陷入了沉思,思绪飞回到四年前的初一军训,仿佛看到顾瓦特提着一大袋饮料和方便面冲回宿舍的样子……

那时的军训还在北京丰台区的一个少训基地进行。作为小学刚毕业的学生,我们在那里每天的生活满满当当,包括吃饭和睡觉在内所有的事情和活动都是训练的一部分。至于去小卖部“合法地”买些什么,我们想都不敢想。如果被发现了,教官会狠狠地“连坐”所有人。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我们这一群稚嫩的小学毕业生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该组织的队员们一起掩护穿越小树林“走私”归来的顾瓦特—这就是“丛林冒险队”的由来。尽管现在回想这个名字,有着童年的幼稚、少年的自矜,但那时的大家确实是在进行一场“冒险”。因为一旦“任务失败”,则会给每个人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于是每天晚上,顾瓦特孤身一人或与一两名队员,秘密地向小卖部进发……第二天刚破晓时,无人值守的宿舍门前就会有十来个人坐在马扎上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泡面。就这样一连两天,没人发现这一秘密。

到了第三天晚上,一位教官来宿舍教我们整理内务。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了班主任的声音,我的目光赶紧瞟向窗外。白炽般的营灯下,我看到了方哥的脸。他的脸有点儿微红,眼中也似乎含着泪水。就在不久前方哥和顾瓦特一起穿越小树林。看此情形他回来时准是被抓了个正着,那顾瓦特在哪啊?他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已经被哪个巡逻的教官给抓去了?我期待着他能赶紧回来,但我更怕他回来,眼前的“形势”似乎并不乐观。这时宿舍的门悄然打开,一个身影抓着一个大塑料袋冲了进来。当时,教官距离班主任不到十米,我以为他准会将顾瓦特当场“捕获”。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教官竟然用食指悄悄地打了个手势,示意“快把包藏起来”。顾瓦特赶紧把袋子藏在了床下。自此,这个教官便有了新的绰号“食指教官”。从那时起,“教官”二字在我的脑海中不再是个贬义词。

如果说我和初中同学们之间有着如战友般的情谊,那毋庸置疑就是那时播下的种子。方哥最后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分,但我们还是将他和当时凭敏捷的身手每日执行“走私”任务的顾瓦特都视为英雄来看待。同时,“食指教官”的出现,让我意识到那群叫嚣着“小子们,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的人中,竟也有如此呵护我们这群小孩儿脆弱的心灵的人。后来上了初一,购物环境远比军训时优渥多了。但是或许那次军训给我们的烙印太深了,以至于想要找回那时候的感觉,我们几个竟又做起了在学校售货机“走私”的买卖,尽管我们不再迫切地需要这些食粮来替代基地干瘪的米饭。

军号声响了……

尚在回忆的海洋中畅游的我,一时间竟以为听到了四年前的起床号。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这才猛然发现我已经在这售货机前站了二十多分钟。我赶紧向集合的地点奔去。一路上,我飞快地将记忆的片段一个个拼凑起来。来到了训练场地,看到面前的二位教官,我不禁又想起那位“食指教官”;看到现在高二(5)班的同学们,我恍惚间竟以为是当年初一时的方阵。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

“丛林冒险队”的故事已过去了多年,但至今记忆犹新。正是因为那次的经历,我深刻地体会到:快乐是一种态度,成长是一种责任,我们要学会享受成长过程中的每一分快乐。

四年前那遥远的军号声,到现在仍深深地感动着我,催促我继续奋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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