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乌江:乡村振兴的春天与遐思
作者: 郑立木根铺,一个呼之欲出的故事
画卷已展开,一声声鸟鸣说着春天的故事。
木根铺飞旋在春光的画境,乌江的九楼十八铺,缤纷的历史在岁月的花丛中一次次复述,大椽如笔的胸襟,题写武隆的梦忆。
唐宋的金风刚刚吹过,秦汉的细雨还在山脊的那一边,明清的软雪铺在我的心头,春潮澎湃的春天,怀梦若玉。
我的乌江,潜隐在灵幻之外。
盐茶古道是一种简约的疼痛。帮铃漫山,满坡满岭的清脆与青翠,都是我爱过之物,都是敲打我灵魂、倾听我心音之物。
春水喂养的牛哞、羊咩、马鸣,早就走出了群山起伏的困顿。
春花依偎的野草、藤蔓、荆棘,拨动着山脊线下大梦如新的绿澜。偶尔,那几声阳雀的高亢,滚过柴胡叶尖的清露,坠人指尖和弦的弹奏,点缀人间的逸笔。
一只萤火虫燃烧着自己,完全可以照亮一厘米的空间,甚至更多,如果再多一厘米,就会照亮人间。或许,我这一生,只能为这萤火虫的夏夜,美丽自己,美丽星辰摇曳的人间,燃烧生命,照亮仅有的一分一秒的遐思。
一盏太阳能路灯,站在夜色之中,掏心掏肺的真心,擎举一炬光焰,穿刺大乌江的黑暗。照亮了坦荡生命的来处和峥嵘灵魂的去处。因为照亮——无愧太阳的恩情,无愧于民心的恩情。
乡村振兴,美丽乡村,是紧贴民心的词,是燃烧生命的词。乌江高岸之上的木根铺,那些贴紧民心的呼吸,那些云锦上的抒写,一个武隆故事呼之欲出。
中国高山番茄谷
美到极处的东西,不太像是真的。
一条乌江演绎了“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真的,一声乌江号子璀璨在仙女山,飞旋在山雀的翅翼下,一坳一坪的番茄大棚,一种时间的盈利,一页四季重新编排的韵律。
乌江之上,高山之巅,一百亩,一千亩,一万亩……中国高山番茄谷已近在咫尺,所有的憧憬和希冀,一尘不染地靠近。
来自仙女山的金风玉露,一千三百米海拔的云蒸霞蔚,中国现代农业科技的辉光,漫人了新时代的洪泽与恩德,成了大自然的珍馐,成了木根铺的馈赠,成了太阳之下的回味。
在血液里激荡的乡愁,绕过了我的意念、脉象,细微如细胞、经络,在我欢喜的微颤、脉动中,相遇记忆中浅浅的溪流。
我心悦诚服地说——武隆高山番茄,必是人间极品。
由春及夏的丰腴,由夏及秋的金汁,中国高山番茄谷,尽显大乌江的至美。
仙女石,已被春天唤醒
日升日落,那是石头的心影。栉风沐雨,那是石头的梦影。
在春天里,我多么想是仙女山欢腾的云雾,在呼啸的命运里抚摸你的脸颊,你的发丝。
从左到右,从神话里淘出的故事,滋润着仙女山古老的根须,点亮乡村振兴的明眸。已在我石化的想象里,憧憬与爱情,恒久地眺望,大乌江的涛声,捧出石头的心语和新时代的乐音。
从右到左,流泻在传说里的秘密,砥砺着仙女山渴盼的心骨,依偎美丽乡村的瞩望。婉约的风,一只苞谷雀啼鸣真与善的寓意,以及石头的恒远与诺言。仙女石,已被春天唤醒。春风吹拂,吹送仙女山的歌谣。春雨澄澈,浸润七仙女的故事。
所有的遥想都是一种心灵的回溯,所有的倾诉都是一种灵魂的沉湎,所有的奉献都是一种幸福的企盼。
仙女石,以纯净于心的静美,甄别人间的悲喜。
左看是石头,在神话里泡过的石头。右看是石头,在传说里洗过的石头。石头不语,在春天里醒来,点题武隆画境。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都是至真、至爱、至善、至美的修行。
我心头的春天赛过了天庭,只想静静地倾听你开花的声音。
九耙是一棵树
大乌江的左岸,是一棵古栎树永恒的记忆。
九枝如耙,三犁九耙,耙天耙地,耙一方源于心头的幸福。
即使九耙树从不说,我也在听——一棵五六人才能围抱的古栎树,高近二十米,树冠宽厚,虬枝飞逸。
一树岁月的骨殖,一树人间的风骨,有旁逸的风声。“古树叶,古树丫,大爱人间活菩萨……”民谣幻化的虚构,被红布条挂结了。那是民心上的心结,如一盏盏心灯,照亮人间。
微风吹送,枝叶婆娑。静穆是古栎树的语言,我虽听不懂,但还是在倾听。澡雪生命,裹紧时光流转的春夏秋冬,裹紧一千二百余年的是是非非,以及风风雨雨。
九耙树,一个渝东南的美丽乡村的注脚,摇曳美丽中国的风景。上耙天,下耙地,中间还要耙空气。
生存是一种信念,时间是生命的流水。而我,在一棵古硕的九耙树前,一次次短暂相遇,一次次心灵献祭。
大乌江,烙入我磅礴的记忆——一腔神圣的激情:一段最美好的光阴;一次次生命的抒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