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社会学视域下高职院校辅导员数字化能力提升路径研究
作者: 喻齐彬 包靓[摘 要] 知识社会学作为研究知识与社会相互关联的理论与方法,提出知识社会性的命题,为辅导员数字化能力提升提供了新思路。依据知识在不同场域中的表达形式与内涵,厘清高职院校辅导员职业能力在不同知识场域中的逻辑关系,以数字化提升专业化,提出辅导员在教学、科研、业务等方面的具体实施路径,从而全面提升辅导员数字化能力。
[关 键 词] 知识社会学;辅导员;数字化;路径
[中图分类号] G71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4)05-0097-04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加快建设“数字中国”的战略目标。自2021年2月以来,浙江省全面部署全省数字化改革工作,重点聚焦党政机关、数字政府、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法治五个方面,打造数字经济新优势。在新业态环境下,高校作为培养人才、教学科研、社会服务等综合性社会产学研研究主体,围绕浙江数字化改革的发展目标,统筹运用数字化技术、数字化思维、数字化认知。如何全面提升高职院校辅导员数字化能力已成为高职教育领域的热点话题。
数字化改革是一场破旧立新的动态复杂工程,面对具有“教师和管理人员”双重身份的辅导员队伍,全方面、全过程开展大学生思政教育,紧密结合《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中的九大工作职责,从职业规划与就业创业指导、理论和实践研究及其他学生日常事务切入,为学生提供科学的职业生涯规划和就业指导以及相关服务,要求参加相关学科领域学术交流活动。因此,本文围绕辅导员工作职责,以教学、科研、业务为三大抓手,深刻探讨提升高职院校辅导员数字化能力的实现进路。
一、知识社会学为辅导员数字化能力的提升提供现实可能性
(一)当前高职院校辅导员工作的回顾与展望
辅导员是开展大学生思政教育的骨干力量,是高等学校学生日常思政教育和管理工作的组织者、实施者、指导者。近年来,许多学者围绕辅导员素质能力开展系列研究。有学者从TPACK视域下分析高职教师教学能力存在的问题,以及从教师个体、学校、社会层面提出相应策略。加强辅导员教学能力建设,应把握辅导员教学的特点及内在规定性,从而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路径[1]。借助数字化教学平台与工具,根据课堂中“教”与“学”的数据,进而提升教师提问的设计水平,优化师生的互动行为,营造浓厚的教研氛围以提升教师的教学能力[2]。朱冬香等学者为厘清辅导员教学能力与专业化建设的关系,从加强培训、注重调查研究、协调创新、搭建平台、培育孵化课程以及规范制度六个方面进行论述。在辅导员科研能力方面,有学者认为新时期部分辅导员科研参与在主体性缺位、客观时间制约、学科认同薄弱、校级科研参与“虚化”、高水平研究参与合法性地位式微等方面存在痛点和难点。而辅导员业务能力方面,学者认为建立健全辅导员的选拔、培训、考评和保障等全方位措施,以切实提高辅导员的业务能力。
总体而言,从辅导员的工作职责中,能清晰地辨别辅导员能力素养的多样性与丰富性,结合辅导员的工作实际,从教学、科研、业务等维度阐述提升高职院校辅导员职业能力的有效路径是比较客观和全面的;而以数字化手段,从教育知识的“多场域”中依据特定的规则分析提升辅导员教学能力、科研能力、业务能力的实现有了新的可能。
(二)知识社会学为数字化能力提供了新的分析路径
知识社会学作为社会图景下探寻知识的生产、转化及再生产过程的社会学分支学科,是对知识表征进行社会学阐释的研究[3],注重社会各要素对知识、思想、行为的发展影响。实证主义者孔德认为知识与社会是紧密相连的,强调知识与社会之间的关联论。在知识社会学理论的演变过程中,呈现出以一体论为基础,从决定论到互动论再到建构论的发展趋势,对知识与社会的关系得到了新的发展与变化[4]。知识社会学关于知识与社会价值观念的论述,揭示了知识是如何蕴涵社会数字化改革背景下提升辅导员能力的价值内涵,对于探寻不同知识场域对辅导员数字化教学、科研、业务等能力提升的路径选择具有重要意义。
1.鲜明的方向性
职业教育是培养技术技能人才、促进就业创业发展、推动中国制造和服务水平的重要基础。这对于高职院校辅导员而言,具有提纲挈领的指引作用,知识社会学视域下,这种思想理念,不再被视为长期有效的内容,而是一种符合当今时代需要的思想理念。具体表现为:第一,教学目标要符合社会进步和历史发展趋势,紧紧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正确的职业教育理念下,结合时代背景充分挖掘新时代高职院校学生的技能素养和专业素养,不断增强职业教育的适应性。第二,教学内容要积极向上,新时代赋予新使命,在思想政治理论课上,引用最具时代特征的理论观点和前沿思想,结合当地社会经济发展条件,对新型职业进行阐述和分析,用直观的数据分析当前就业、创业和升学的现状,有利于促进高职院校辅导员的职业化和专业化发展。第三,教学模式的更新迭代,紧紧围绕产教融合的时代要求和职业方向,主动从过去的“跟学”转变为现在的“领学”,完成在不同教学场景中的师生角色互换,在实践过程中,要突出实践模拟的真实性和有效性,进一步凸显职业技能在职业教育中的关键作用。
2.敏锐的技术思维
智能时代背景下,随着5G、VR等人工智能技术对职业教育的全面赋能,教学场所、教学手段、教学场景等无不颠覆传统的教学范式。在具有教育社会性和教育精准性的现实条件下,高职院校辅导员的技术“知识”与社会因素紧密相联。社会空间作为推进技术知识广泛运用和深入推广的物理空间,为辅导员实现教学、科研、业务育人的共同愿景提供了创造性场域。VR(虚拟现实)与AI(人工智能)的融合,十分适用于分布式虚拟仿真条件下的教育场景应用,能够更好地实现虚拟课堂、虚拟培训场景中的智能化交互[5]。传统的课堂教学环境已不适应时代发展的需求,具有智能反馈的智慧教室,具有沉浸感、交互感与存在感的虚拟现实系统已全面融入高职院校教学应用中[6]。课堂交互是教学中师生或生生之间进行信息传递和反馈的双向活动,在某种程度上,课堂互动的精彩程度决定着整堂课的教学效果。高职院校辅导员要有数据和技术思维,正确认识数据的来源,强化和提升数据意识,深刻认识到数据背后是技术支撑的逻辑思维,技术是引领社会进步和颠覆教育的重要抓手,数据反作用于技术,为技术的选择和应用提供参考价值,两者相辅相成,同时也进一步提升辅导员的信息化能力。
3.突出的实践性
教学、科研及日常业务是辅导员开展思政教育工作的有力抓手,在教学实践过程中,部分高职院校辅导员教学能力欠缺、结构不合理,不能契合新时代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与就业创业指导的教学要求。实践是发展的动力,数字化教学能力提升是一个动态发展实践过程,参加数字化教学能力培训,将理论应用到实践中,在实践中提升与感悟。实践也是目的,加强高职院校辅导员数字化教学能力建设是为了发挥辅导员在教学过程中的主导作用,尤其是在人工智能+教育的背景下,怎样凸显教师数字素养的重要性,关键在于开展数字教学与培训活动[7],围绕数字化环境中的矛盾点,如何快速有效地搜集数据,如何开展人机协同办公等,也是强化数字化环境下的自我监督与反思,以提升工作效度[8]。辅导员只有在多领域、多学科教学实践活动视角下,以不同“专业”的角度去探寻实践育人的新方向,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将教学科研的实践成果转化为数字化业务育人的新结点,通过融合并适合自身的“知识方法”进行重组,演练为在业务育人中的新路径,从而提高自身的数字化认识水平和实践操作水平。
二、辅导员数字化能力在知识社会学视域下的机理分析
在知识社会学视域下,知识背后的辅导员数字化能力是如何通过社会外部环境建构出来的呢?伯因斯坦认为教育功能并非只影响文化传递、人文交流,同时制约社会控制机能,关注知识生产、知识再脉络化、知识传递与再生产三个场域[9]。生产场域是形成社会合法性知识的重要场所,在辅导员的教学过程中,科学知识的产生对学生认清客观世界具有基础作用;再脉络化场域是对科学有效的知识进行重组和选择,完成对相关课程体系和相关专业特点的有机补充,辅导员的科研育人正是对教学过程中不断内化形成的知识进行扩充,利用数字化手段和技术提升科研育人的有效性。再生产场域是高校辅导员数字化业务育人的重要实践场所,在结合数字化教学和科研育人成果的基础上,与学生建立联结与互动,实现数字化思政育人新路径。
(一)生产场域蕴涵辅导员教学育人的本源
在生产场域中,主要探寻辅导员数字化教学育人过程中,哪些知识是合法性的,以及此类知识的思想价值与社会现实中本源性的联系。面对意识形态和技术手段不断丰富的社会环境,辅导员必须明确课程教学目标与教学内容,从而有针对性地选取教学知识。知识本身所蕴含的价值与伦理诉求,是高校课程塑造美好前提的未来。教学是实现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途径,是以物理环境或虚拟现实环境为依托开展的师生间教育教学、专业交流的对话方式。在数字化教学中,着重强调课前数字化教学设计、课中数字化教学策略、课后数字化教学评价等内容。高职院校辅导员因自身专业限制,对课堂教学的理解千差万别,难免存在用老教材、老方法、老思维讲课等固化现象,这与“生产场域”理念下的“知识价值”凸显是相违背的。以数字化为切入点推动教学模式转变,利用数字化手段和技术获取丰富的教学资源是实现育人产出的有效途径。
(二)再脉络化场域孕育辅导员科研育人的生长点
再脉络化场域是高职辅导员在科研育人中对科学研究全过程再审视、再提高的过程。对科研知识进行数字化重组与排列,是辅导员开展各项工作的基本能力之一,有利于摆脱经验主义和思维定式,有利于开拓思维和提升自我。从静态的辅导员科学研究中分析,高职院校辅导员往往存在以下偏差:科研意识较弱、科研氛围不浓;理论基础不扎实、科研能力不足;科研条件不足、缺乏培训指导等。也就是说,辅导员的科研知识不足以带动科学研究对学生专业提升的作用,在科研领域中没有形成稳定的研究方向和扎实的研究基础,存在科研和育人“两张皮”的现象,在科研中较难体现“重组知识”对高职学生的育人作用,要把数字化思维和方式全面融入辅导员的科学研究应用中,健全数字化三级培训体系,搭建学术交流平台,在培训体系中实现数据共享与重组;运用数字化分析软件与工具,精准把握研究方向的最新动态和实时数据,尝试运用多种数据呈现形式,将科研全过程中的“知识”转化为育人的新思路。
(三)再生产场域实践的转化与数字化业务育人的实现
再生产场域作为实践环节的重要场所,强调“育人即实践”,是辅导员教学育人、科研育人的转化,推动着数字化业务能力的提升和育人新价值的实现,通过与学生的交流沟通与谈心谈话,深入学生中,了解学生的所思所想,进行积极理解与意义建构。辅导员业务能力是实践育人的显性成果体现,在教学、科研育人领域,形成的新知识将在业务育人过程中继续重组与选择,在辅导员处理学生事务的过程中,形成数字化、高效化处理风格,进一步强化数字化处理方式和数字意识。在日常业务中,高职辅导员应尽可能摆脱人工式的“收发和统计”,从事务性工作中“抽取”自身,在琐碎的工作中学会主动转变和顺势应变,边实践边思考问题的本质和方法的选择,运用智能化的操作方式和痕迹化的管理模式,将统计思维运用到学生日常事务管理中,加强与学生的数字化互动。
三、知识社会学视域下辅导员数字化能力的提升路径
(一)数字化教学平台的深度应用
“互联网+教育”是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的有效方式,在技术驱动的教育情境下,数字化教学工具是连接信息化设备与教学活动的核心要件[10]。在过去几年,为满足广大师生的教学需求,各大在线开放课程平台不断研发和推出数字化教学工具,在知识场域中,结合新平台探索更多数字化教学场景。另外,随着技术的进阶发展,人机协同分析是最新发展趋势,借助于机器分析结果和挖掘出的课堂教学新特征和新规则,人类专家可提炼出教学问题,从而采用新的策略进行自适应改进[11]。数字化教学平台将融合教师课上的教和学生课下的学等多种教学活动,以数字化方式记录师生的双主体活动行为,包括教师的课堂提问、学生应答、学生评论、教师反馈等。教师通过数据,可以清晰地查找问题,改进教学设计。课后,教师采取质性访谈等形式对课堂教学行为进行验证分析,从而不断优化教学行为,让教师充分体验到数字化教学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