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埃及弓箭制作工艺与战例运用
作者: 郭玉晶
文章主要研究古埃及弓箭制作工艺与战例运用,研究的时间范围为约公元前3200年—公元前1085年。文章大致分为两部分,一为古埃及弓箭的制作工艺,二为古埃及弓箭在战争实例中的运用,通过时间顺序介绍弓箭工艺和战例运用从早王朝到新王国时期的发展状况,以此对古埃及弓箭有进一步的了解。
古埃及弓箭制作工艺
弓箭类型。古王国以前埃及的弓箭是单体长木弓。在前王朝晚期,“角弓”被普遍使用;它由一对羚羊角组成,由一块位于中央的木头连接。这种弓型,有时被描述为“双曲下弯”型。尽管在前王朝晚期的艺术作品中,对这种类型的弓的描绘相对频繁,例如在公元前3200年左右的猎人调色板上,但只有极少数实物保存下来。
考古证据。前王朝晚期和早王朝早期的仪式调色板上最早描绘的武器和士兵(如猎人调色板),显示的是弓箭手。
弓箭样式。在埃及,单体长木弓继续被广泛使用,尤其是努比亚军队。弓弦是由10或12个缠绕在弓的每一端并由一端的一个或多个挂钩固定的肠。在埋葬在墓葬中士兵的尸体上发现了单体长木弓的例子。图坦卡蒙的墓葬中有14个长体弓,长度各不相同。最短的是0.67米,可能是为法老小时候制作的。大多数弓都较大,从1.2米到1.77米不等,有三个超过1.9米。自行弓的射程可能在155~190厘米之间。
古王国时期,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展出的第四王朝第四王哈夫拉统治时期携带弓箭的弓箭手的浮雕,每个弓箭手都在拉弦,准备射箭。
中王国时期,一把1.48米长的木弓,来自公元前2030—公元前1650年的中王国,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展出,弓的制造采用单曲线,直径从中心的23毫米增加到尖端的非常小的直径,该装置的生产非常精确,并成功选择了其材料,以维持3700多年的环境影响。
中王国时期,埃及的弓箭还是以单体长木弓为主。Beni Hasan的Amenemhat和Baqt II陵墓中有一些场景显示,蒸汽弯曲被用于制造弓。在这两个场景中,工匠们首先将木头放在一壶热水上,让蒸汽渗透并软化细胞结构,然后将棍子弯曲成环状,末端埋在地下以保持形状。
“晚上,我系好弓,整理好箭,用匕首练习,打磨武器……当我等待的时候,他向我走来,把自己放在他身边……他举起战斧和盾牌,而他那满满的武器向我扑来。当我让他的武器攻击我时,我让他的箭从我身边毫无效果地经过,一支箭紧随其后。然后,当他向我冲锋时,我射中了他,箭插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尖叫起来;他倒在地上;我用斧头砍死了他…然后我拿走了他的货物;我掠夺了他的牛。他想对我做的事我对他做了。我拿走了他帐篷里的东西;我把他的营地洗劫一空。然后我变得伟大,在货物上富有,在畜群上富有。”
新王国时期的弓箭
战车和弓箭。新王国时期,从军事变革的整个过程来看,战车和复合弓的采用肯定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为人们普遍认为,战车最重要的是作为高度机动的基地,弓箭手可以从远处击退敌人。第18王朝(公元前1550—公元前1295年)的木弓,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展出。弓的末端附近有双中等曲率。第18王朝,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和图特摩斯三世联合统治(公元前1479—公元前1458年),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展出的带有复合石尖的0.727米长的箭头。箭头由芦苇、木材、石英和粘合剂制成,形成复合结构。
第18王朝第八代法老图特摩斯四世墓中的场景。这个场景描绘了法老在他的战车上用单曲线弓战斗。该活动是使用法老的漩涡装饰和在法老面前用垂直有界列书写的象形文字和在他身后的无界文字注册的。
第19王朝的第3代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公元前1279—公元前1213年在卡迭什战役期间,雕刻在位于阿布辛贝的神庙中。浮雕描绘了法老在他的战车上使用单曲线弓战斗。
复合弓和单体长木弓都有,未系弦的弓有一个双曲的轮廓,握把处有一个向内的角度,但当系弦时,这个角度变为外部,整个弓呈现三角形轮廓。当绘制弓时,它会显示一条扫掠曲线,角度几乎完全消失。在来自米坦尼的阿玛纳书信中,这种弓被称为礼物交换的一部分,人们认为,由于制造中使用的材料,所有的复合弓都是进口的。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一些是在埃及制造的,树皮(通常是桦树)可以进口。桦树皮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柔韧,但即使干了,如果再次软化,也可以使用。
古埃及弓箭战例运用分析
在因特夫的第11王朝陵墓中,他与国王内杰佩特拉·门图霍特普二世同时代。他的陵墓位于底比斯西部的阿萨西夫地区,上面装饰着文字和图像,反映了他作为一名军人的军事生涯(通常翻译为“监督者或军队”或将军),包括对亚洲堡垒的成功围攻,以及随后对巴勒斯坦居民的屠杀和被俘的描述。这一场景值得注意的方面包括埃及军队中努比亚弓箭手的存在(穿着他们独特的服装,包括一种斯波伦),以及使用一座木制攻城塔,将其推到设防的城墙上,从而使埃及士兵能够进入被围困的城镇。
贝尼哈桑两位第11王朝省长的墓中的绘画包括对士兵围攻埃及设防城镇的描述,毫无疑问,这直接反映了第一中间时期后期发生在中埃及和上埃及的内战。这些埃及防御工事似乎由高墙组成,顶部有锯齿,底部有轻微的倾斜加强。在第十一王朝六十名士兵的头上发现的众多伤口也许可以见证试图冲击这些城垛的致命后果。
埃及战车是新王国初期军事现代化进程的一部分。战车与弓箭的结合使得新王国时期的埃及在军事上赶上了西亚国家。拉美西斯浮雕,描绘了拉美西斯在古埃及底比斯奥龙特斯河上的卡德什与赫塔人的战斗。
两名埃及士兵坐在一辆战车上,这是公元前1250年左右在阿比多斯拉美西斯二世神庙外墙上描绘的卡德什战役的一部分。
新王国时期的埃及军队中有弓箭兵,他们是装备弓箭和铠甲的步兵。这些弓箭兵包括努比亚雇佣军和埃及本土士兵。努比亚弓箭兵在古王国时期就开始为埃及军队服务,并且在新王国时期仍然活跃。他们的武器装备包括弓、箭、箭袋,有时也会使用半月形弯刀和矛进行近距离作战。他们通常将箭袋背在背部上方的细绳上。尽管复合弓自新王国以来已经普遍使用,但同期的努比亚弓箭手仍然使用单一的弓。由于他们通常不携带盾牌,所以护甲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包括头盔、上身甲衣和下身甲裙。头盔分为两种样式:基本样式完全覆盖耳部并延伸到前额、顶端和后脑部,与古埃及齐肩假发相似;锥形头盔则具有流苏装饰,并可能是为了方便士兵携带而设计的实用型头盔。在战斗中,弓箭手采取站立姿态:双腿前后分开与肩同宽,前脚平放地面,后脚脚跟抬起点地面。右手拉动弓弦,并用拇指和食指持着箭,在拉紧右臂同时保持左臂水平线位置。待发射之前,将箭基本与下颌或鼻尖平行调整角度。根据目标位置不同,在射击角度上会略微调整:正前方、斜上约30度或斜下方等角度都可以选择。如果旨在削减敌人攻势,则选择斜上方角度更科学合理,因为这符合抛物线轨迹。除了士兵外,在战场中还可以看到各种成员组成的团队:国王、王子官员以及埃及本土和努比亚士兵都参与其中。文献记载显示,在那个时代里国王往往被描述为出色的射手,并具备精准射击、稳定身体和内心平静等优秀品质。例如,麦地奈特哈布葬祭庙埃及与海上民族三角洲水面战争铭文中拉美西斯三世以自述口吻赞美其作战功绩时提及“我的箭无误地击中目标,我的臂膀和我的双手是坚定的”。
古埃及的弓箭在军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早期的弓箭非常原始,只在近距离有效,并且精确度有限。埃及的弓箭手通常是从下层农民中临时招募的,他们携带有青铜和燧石箭头的弓箭参加战斗。一些士兵穿着皮衣、携带皮革盾牌,但大部分人只身着皮革短裤或赤身裸体上阵。古王国以前埃及的弓箭是单体长木弓,他们在第四王朝使用弓箭作为墙壁浮雕。
第二中间期喜克索斯人给埃及带来了更先进的武器和生产技术,在新王国时期,埃及军队装备水平显著提高。他们学习并掌握了三角弓、金属头盔、锁子甲和弯刀等新武器的生产技术。同时,埃及工匠不断调试锡和铜比例,提升了武器中青铜质量。
此外,在这个时期,埃及军队变得更加专业化,并出现了职业化部队。虽然大部分步兵仍然由农民临时征召,但一些职业化部队拥有更好装备并接受更全面训练。
在当时,埃及的军队已经不再是从各个城邦招募而来的乌合之众,其中兵种分工非常明确,包括了战车部队、步兵和弓箭手。一个军团的编制为5000人,并以埃及人崇拜的神明命名。整个军事制度逐渐完善,并与外来文明交流日益深入。
总之,古埃及的弓箭在内外战争中发挥重要作用,并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发展和改进。
(作者单位:哈尔滨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