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将与柯云路对簿公堂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朱子峡)
记者:多年来,你一直以“反伪斗士”的形象出现。也有人说你是好事之徒,目的想要炒作自己,你怎么看?
司马南:我是个有卑下情操的好人,不过我愿被卑下情操所屈服。我也不否认我身上具有理想主义色彩。这10年来,我一直在和一帮骗钱害人的“大师”斗来斗去,我曾三次被打,差点丢了性命,有人扬言要办了我,如果说想要炒作、出名,那风险也太大了点吧。
记者:请你介绍一下什么是伪科学?你认为你能代表真科学吗?
司马南:伪科学的特点都是以科学的外表来包装。比如说一个农民搞耗子药,说是立竿见影,也因此得到了一些乡镇政府的支持。耗子的确一吃就死,但其他动物也一吃就死,人再吃了动物,人也死,形成了连锁反应,这就是伪科学。以前的“水变油”一事也是典型的伪科学。还有伪气功,对于气功我认为老百姓练练气功,健身强体是可取的,作为一种文化也有必要发扬光大。问题是这种文化被污染、被神化,这就是伪气功了。对于我能否代表真科学,我不敢说,但我坚决反对给社会、人类造成危害的伪科学。当然,在反伪科学领域里,我是没什么发言权的,我只是在人体科学的某个领域做了一些事情。比如关于“平底船”的事件我就没什么发言权。
记者:在你反伪科学10余年中,为何“大师”仍层不出穷,而且都形成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对此,您不觉得很尴尬吗?
司马南:伪科学在我国盛行这是因为我国有几千年的封建文化土壤,这种土壤极易孕育出一个个的“大师”。而我们捍卫的科学传入中国才100年。人类即将进入21世纪,仍出现“大师”,一些老百姓仍将“大师”奉若神明,而我们为了捍卫一些科学常识,坚持一些简单不过的道理竟要付出挨打、流血等代价,这是一种世纪遗憾,是一种让人心痛的感觉。对我来说,我不觉得尴尬,我认为尴尬的是那些大师们,那些为之吹捧的像柯云路之类的文化人,还有那些领导特异功能的某些官员们。拿胡万林来说,为什么胡万林有那么多人保护?有人是为了钱在里面做了昧良心的事,有人是因为面子不得不这样做,有人是因为糊涂大脑进水。更重要的是,胡万林倒了,主抓神功异能的领导就少了一个政绩,少了一个典型,少了一个经验,少了一个现实的标杆,所以胡万林不能倒哇,胡万林就是面子,抓胡万林就等于抓某些人的脸。
“反伪斗士”——司马南
记者:对于胡万林一案,你认为胡万林会怎样?你又是如何评价柯云路的?
司马南:我估计胡万林会老老实实被判刑。柯云路是胡万林成神的总设计师、总包装师。从打击非法行医的角度看,柯云路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医托”,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死者家属已正式委托我为其代理诉讼,他们要追究柯云路的法律责任。公审胡万林的时候,柯云路很可能会成为追加被告。
记者:你曾暗示柯云路和胡万林之间有经济利益的分成关系,对此,你有证据吗?
司马南: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可以提供的背景是他们两个完全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首先可以举证的是,在终南山,要挂号得先去拿一个证,拿证之前要先买柯云路的书。这次在商丘,照样是去医院要买柯云路的书,还有柯云路在上海签名售书,胡万林被拉去一起签名售书,盛况空前。这不能说柯云路一书的发行量和胡万林没有一点关系吧,也不能说柯云路在这里边既没有经济效益也没有知名度吧。另外,在终南山医院被取缔后,柯云路夫妇赶赴商丘,出席了胡万林在商丘卫达医院的开业仪式。鄢烈山问“是否涉嫌共同犯罪?”我的看法是,柯云路与胡万林这种秀才与江湖流氓的合作关系是互为表里的相互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