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者来信(80)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李桦 杨黎明 高晓峰 陈洁 张伟 邵昌平 小丽)
从欧元重组世界战略格局角度,把欧元与美元称为婴儿与老人之战可能并不贴切。在下一个世纪,欧元可能只是未来政治格局中的一个因素。其实,即使把欧元和美元、日元的竞争摆在一起,也还属20世纪政治格局之中的思考。下一个世纪的政治经济格局不会是两极或三极对立,贵刊对未来的分析缺乏创造性。
广州 李桦
“油泼猴脑”和“珠穆朗玛索道”
四川省珍稀野生动物繁衍救护中心办了一个餐厅,餐厅的菜单上列有:全鹿一只1.4万元、油泼猴脑每只1.2万元、滋补孔雀每只1.2万元,红烧熊掌每只800元……负责人声明该餐厅是办了证的,是合法经营野生动物。
该中心主要承担饲养繁殖救护和研究大熊猫、金丝猴、梅花鹿等珍稀野生动物。也许是熊猫名声太大或货源有限,菜谱上没有“清炖熊猫”之类,否则卖价一定可观。
长江边上的扬子鳄保护中心经过上级批准后,开设了鳄鱼餐厅。鳄鱼味道虽然不见得好,但是食客还是纷纷慕名而来。
也许这两个单位都有理由,把餐厅的收入转而去保护更多的野生动物,也许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把野生动物开辟成了稀有的财源。关键是他们好像都是合法的。
有句话叫做“有所不为”,扬子鳄即使多了也让它自然死亡而不是杀了卖钱就是有所不为。也许拨给扬子鳄保护中心更多的钱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我估计诸如到雅鲁藏布江修一个大坝、到珠穆朗玛峰山腰修一条索道之类的事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会发生,环保从来都是奢谈当然我还相信当人们把所有的动物都吃绝了以后,还会发明更多的生存方式,比如到火星上找水喝。所以看见“油泼猴脑”之类的我倒也不太生气,只是替那些看了这条新闻就义愤填膺的人们着急。
四川成都 杨黎明
这假谁来打?
前几天遇见了一件很让人堵心的事。我去银行取钱,其中竟然有一张百元假钞。我想起了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事情。我虽然在知情后立刻返回银行,但是也隔了一两天的时间。我想问问怎么回事,至少要讨一个说法。银行的值班经理也很客气的接待了我,并且也给我讲了一大段银行的规章制度:票款应当面验清。但我还是不知趣地据理力争,看过了银行录像,银行里的人可以肯定我曾经来取过钱。但他们又有他们的说法,这张假钞不一定是从他们这儿拿出的。如果每天有很多的顾客来要换他们的假币,那银行成了什么?我有点做了亏心事的感觉,没办法只好拔腿走人。
我这几天一直在为这100元伤神。本来每次取钱我只会大概的数一下,数对了就行了。那次我也没有什么防备。我取了钱就走了。事后我仔细地观察了取款的柜台,上面有验钞机。由于我的疏忽,每次取钱没有注意到银行为消费者提供的便利条件。那么在这种条件下,出了这样的事故责任在谁呢?
首先说自己吧,不能说我没有责任,甚至可能还不小。作为消费者我没有仔细地对待这个交换的过程。如果我当时指出了,不仅我的权益不会受到损害,而且还为银行找出了一张假钞,利人利己。
但是我始终有疑问,我要取的钱中应该有假的吗?货币的储蓄和商品的买卖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生产生活资料流通的过程。有形的商品有打假的,有“三·一五”。如果我从商店里买到假货,可以退换,甚至可以加倍索赔。为什么我到银行就被人家非常有礼貌而且很在理地请了回来?我相信这张假钞很有可能是工作人员的疏忽而到我手里的。但是他们这种质量不合格的服务理应受到保护吗?
现在对大多数的北京人来说,100元算不了什么,我也根本犯不上。但是有一天这种不合理的疏忽滋长成为理所应当的时候,我们再说什么?
北京西三环北路五号 高晓峰
彩券要印上告诫语吗?
近日有媒体报道,彩票中奖的人中最小的仅有4岁。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处世阅历,没有独立的判断能力。面对孩子和他们的家长,媒体应该宣传什么?作为娱乐业的摸彩活动应该鼓励什么?这种报道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将孩子和一些家长推向了一个危险的边缘。无论中奖率多高,获大奖也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让孩子们了解,摸彩只是一种娱乐,既不是惟一的献爱心的方式,更不是可以不劳而获的捷径,这才是媒体宣传的方向,更是家长教育孩子的方向。
从某种意义上讲,摸彩和吸烟一样,尽管在消费的过程中是有所得,但同时也有所失。在香烟的包装上都有“吸烟有害于您的健康”的提示,将危险告知于众,给公众特别是未成年人以客观的提示说明,有个正确的导向。与香烟类似的彩券,是否也可以对公众特别是青少年,有个明确的说法。比如印上“您开上富康车的概率是几十万分之一”。
北京丰台六里桥太平桥西里15号楼14层5号 陈洁
关于“做一个成熟的消者”
贵刊1998年23期读者来信一栏中刊登了一封题为《做一个成熟的消费者》的信,对于其中有关转移呼叫的收费问题,我作为一名专业人员想做如下说明:
假设A呼叫B,B转移至C,对于转移呼叫的费用可以有二种收取方法:
一、转移呼叫不收费。在此种情况下,B在做转移时可以转国内甚至国际长途,电信局将损失这一部分收费,在极端的情况下电信局将收不到一分钱的长途通话费。
二、转移呼叫收A的费用,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存在转长途的问题,设想我的一位朋友出差在外,我早晨上班之前在家里的电话上做了转移,然后到办公室用公家的电话打家里的电话,呼叫自动转移到遥远的朋友那里(也许他在美国)。电信局倒是没有损失,可有人损失就大了,我甚至可以恶作剧,让每一个打我的电话的人付高昂的话费。
三、转移呼叫收B的费用,在这种情况下B用户既不会占公家的便宜,又不会恶作剧,电信局也不受损火,最为合情合理。
我不知道该文的作者是否就收费问题向电信局咨询过,我觉得假如你买回家一台音响使用起来不灵光,不妨仔细读读说明书或问问行家。社会在发展,技术在进步,不会就要学,就要多想想,多问问。
新疆奎屯市电信局 张伟
“不寄贺卡”与“环保型经济”
读了关于“不寄贺卡”的读者来信,感到作者提出的关于“贺卡能解决多少就业问题,能创造多少利润,能提供多少经费用于环保?”的问题,足一种逻辑的误区,而且是比较普遍的。
这种逻辑没有区分“环保型经济”与靠消耗资源发展经济的区别。“环保型经济”是用尽量少的资源满足更多的就业和经济增长的需要。难道太湖流域的那些污染企业就不能捉供就业机会,就不能创造利润吗?当然不是。之所以要关闭这企业,是因为他们对经济的促进与对环境的破坏相比,得不偿失。
环境是经济持续发展的前提,是经济的长远利益。当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必须有个取舍。如果不让那些靠大量消耗资源来促进经济的企业停产,就无法达到“资源的有效配置”的目的。
即使贺卡不是属于消耗资源型的产业,即使可以用再生纸生产贺卡。我也赞成“不寄贺卡”,寄托情感不一定非寄贺卡。就像另一封读者来信中提到的“塑像泛滥”一样,贺卡的泛滥也是情感寄托的错位。贺卡的泛滥已经给学生和家长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通过不寄贺卡的活动,使人与人之间少一些虚伪,多一些环保意识,没有什么不好。至于就业机会,有很多利于环保的行业需要发展,“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北京 邵昌平
美丽的城市在哪里?
我觉得关于北京污染那篇报道我觉得特别好。我的一个朋友说,回北京一出机场眼睛就流泪——不是回了家激动的,是空气污染刺激隐形眼镜,赶紧去配眼镜。我对北京特关心,老觉得那是要扎根的地方,像我这种人也关心,住在北京的人当然更关心。我觉得这种各方面关注的话题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办法,比如其他国家雾都是怎么消失的过程,中国国内规划搞的好的范例等等。我有个朋友在珠海搞规划,都说那是中国环境最好的城市(我听国内人说,也听到外国专家说),何不专门展示,讨论一下?因为你们比讨论怎么搬到乡下去也不是办法,结果是把乡下也污染了,所以讨论环境搞得好的城市还是很有意义的。珠海号称是“中国最浪漫的城市”,恐怕也因环境而言吧!当然跟那里限制人口有关,但新城市有些新想法。我以前去杭州,觉得那里很浪漫,现在没评成“最浪漫城市”,难道那里环境也坏了吗?
纽约 小丽
更正:本刊1998年第23期“读者来信”中《做一个成熟的消费者》的作者应为南京市天妃巷 鲁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