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星们的百合花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邹剑宇)
青年歌手戴军
臧天朔、戴军、江珊成为佛门子弟,这条新闻9月底被披露
9月在臧天朔个人演唱会前夕,昆明圆通寺方丈淳法大师手捧一盆百合花前往北京看望他的俗家弟子慧济,也就是臧天朔;如果碰巧的话,淳法大师还能见到慧月和慧圆,也就是江珊和戴军。在飞机上,淳法大师亲眼看着百合花慢慢开放。这样美好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淳法大师没有解释。臧天朔说:“我师傅送给我的百合花,比其他任何一株开的时间都要长。”
成为淳法大师的弟子,臧天朔很自豪,因为这样的缘份在几万人当中才有一次;对于只身从上海闯北京的年轻的戴军和风波不断的江珊来说,这份缘份是他们一生中一次重要的收获。3名艺员成为佛门弟子在9月底是演艺圈里出现的新闻。将近20年前《霍元甲》的主角黄元申出家事件在大陆观众心中引起很大震动,他的动机是很多国人不可理解的一个谜;后来包括刘德华等众多明星成为佛门弟子的消息再被报道之后,就显得不太奇怪;现在大陆的演艺圈也有了同样的内容。
成为佛门弟子,佛门的戒律是要遵守的,同时也要多做善事。
8月份,河南一个小伙子找到臧天朔,说他70多岁的妈妈得了绝症,老太太本人不知道。但是老太太喜欢听臧天朔的歌,孝顺的儿子希望他能到河南去给老太太过一个生日。臧天朔很乐意地去了一趟,做了一件好事。因为诚心向佛,他很长时间以来都不吃活物了,像海鲜、鳝鱼等。但是臧天朔说他自己依然喝酒,他专门就此事请教淳法大师,大师给这个俗家弟子的回答是:酒可以喝一点,但绝对不要到酗酒的地步。
江珊入佛门之后心情不错,据报道江珊准备自己投资拍一部电视剧。戴军则诚心在佛门里学会更多处世的规则。今年他做的一件好事是在湖南冷水滩。在武汉上大学的小张决心为自己偏僻的家乡带去第一场现场演唱会,自己借款筹备了一台预备有戴军、潘劲东、光头李进等参加的晚会。结果只有戴军一人到场,开了一个独唱晚会,《阿莲》在观众的要求之下连唱了4回。一个观众激动之余扔下了一个礼物——一把板斧。结果小张没挣着钱。戴军呢,也不好意思再要钱了。这个善良的年轻人,进了个不全是善良的演艺圈,也许是个错误,尽管他1.84米的身材和漂亮的外型让若干女孩痴迷。他担心进入佛门会有不好的影响,因为有很多歌迷认为佛教是一个有“迷信”色彩的东西。现在他正在练习写一些剧本,他的理想是在唱歌的同时,作一个脱口秀主持人。这样的生活和戴军当年在深圳训练海豚的时候太不一样了。他的海豚知道谁是它的朋友,甚至会咿呀学语。
总的说来,3个人加入佛教,是一件与宗教有关的,但缺少神圣的光环的事情,和他们日常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区别。
9月的光环属于5日去世的特雷莎修女,他帮助印度加尔各答街头困顿的穷人,让无家可归的孩子获得照顾和教育的机会。特雷莎修女在1979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9月份关于她的生平和葬礼的铺天盖地的报道中我们看到了这个注定将被册封为圣徒的女性头顶上圣洁的光环,尽管按照梵蒂冈教廷的规定那将是3年以后的事情。
在特雷莎修女逝世前,一部名为《特雷莎:以主的穷人的名义》的电影在美国制作完成。这部电影由于生逢其时有助于它的观众数量的增加,但观众依然能看出杰拉尔丁·卓别林扮演的特雷莎与特雷莎本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卓别林小心翼翼地保留了原型的口音(特雷莎故乡阿尔巴尼亚口音以及这位肩负使命的修女在加尔各答贫民区工作多年间染上的孟加拉口音)。然而,尽管对女演员与她扮演的那位人道主义者充满了无比敬意,观众们确实听烦了电影中那位特雷莎不断的絮叨“为最窘(穷)的窘(穷)人工则(作)”。影片是在斯里兰卡贫民区实地拍摄的,因此即使它听起来有点虚假,看起来却极其真实。唯一的例外是影片后半部的一个场景:特雷莎修女与一个虚构出来的曾上过战场的记者在一起,这位记者的胡子甚至比他的口音更不地道。
没有凡人能够解释自己平常的生活为什么会与圣徒的光环有这么遥远而不可及的距离。特雷莎修女在加尔各答街头曾经遇到一个垂死的穷人,当她把手伸向这个上帝的孩子准备帮助他一把时,他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死了,脸上露出了微笑。特雷莎认为这个微笑正是上帝的光芒,她说:一件小事是很小的,但对一件小事保持信仰是伟大的。
臧天朔讲他遇到的一件神奇的事是:在他去昆明圆通寺受戒之前,由于无法确定日程所以没有告诉淳法大师他到达的时间,当他到达时发现师傅在佛堂里作好了所有准备,正等着他的到来。一切都已经被上天按排好了,而他师傅会看到一些预兆。“我师傅的确是挺神的,但他从来不跟我们夸大这种事情。”
也许特雷莎修女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以及其他更多的荣誉是她的主带来的一个昭示:那个被随口传颂的“善”的真正的意味,在繁杂的生活中都快被忽略了。
歌手臧天朔
青年演员江珊 江珊臧天朔佛门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