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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星(文 / 王星)
“达利的中提琴”
提琴向以音色优美著称,但其演奏方法却使无数专业、非专业的演奏者痛苦不堪:这种违背人体生理姿态的演奏方法通常会导致演奏者的颈部与腕部患上各种职业病。最近,旧金山交响乐团首席中提琴手唐·厄里希终于忍无可忍,以500美元为代价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把这笔钱交给提琴制造商大卫·里维努斯,造出了一把符合人体生理姿态的中提琴。这把琴虽然被乐团指挥称为“萨尔瓦多·达利信笔涂抹出的怪物”,但厄里希满意地发现它不仅解决了以往肌肉酸痛的问题,而且在音响、音质以及与其他乐器的协同性方面却无懈可击。制造商本人则认为这种改造是大势所趋:“现代曲目早已使经典乐器与经典演奏方法不堪重负。”
永远的十字架
当年十字军的战士曾把它装饰在自己的盔甲上,如今包括英国、瑞典在内的一些国家还把它保留在自己的国旗上,它当然更是教士们永恒的饰物。不过,当十字架这种多少有些宗教意味的符号被缀满了宝石,挂在越来越多诸如辛迪·克劳馥这样的名模或明星的脖子上时,它或许已经有了另外一种意味。十字架造型的流行或许暗示着某种宗教意识的复兴,或许不过是因为它原本是一种永远迷人的造型。挂在黛米·摩尔等明星脖子上、经名师设计、镶嵌钻石的十字架挂件可值300到15000美元。
喜欢佩戴十字架形饰物的人中有一部分喜欢无论是身穿T恤衫还是身着高级晚装都佩戴十字架,而另一部分人却认为十字架是一种相对而言不能轻易使用的饰物。美国国家教堂委员会的琼·布朗·坎佩尔就认为:“十字架不是饰物,而是我们内心信仰的象征。”支持她的意见的朱丽·布朗也认为,“当人们看到你佩戴十字架时,人们会相信你心中有某种向善的东西。”
其实,十字架不仅可以配以宝石为装饰,也可以与头盖骨组合在一起。但也许有一点是确实的,多数喜爱十字架饰品的人看中的是其中的某些内涵,而不是纯粹出于宗教狂热或是赶时髦。
猜猜谁是你的新邻居?
这里不过是美国内华达州一座僻静的小镇,但如今此处却建起了世上最“喧嚣”的一幢房屋。这里完全照动画片《辛普森一家》中住宅的式样与颜色设计,外墙是明艳的黄色,内部仅厨房就由26种鲜亮的颜色装饰。房屋也很宽大,即使某位女士梳着最夸张的高耸的发髻也不会在其中感到行动不便。设计师里克·弗洛依德在动笔前曾看了上百集《辛普森一家》系列片,这确保他的设计的“原计原味”。据有关方面安排,这幢住宅将于今年9月21日作为新一阶段演出推广计划的一部分被抽奖卖出。公司领导称,这所房屋未来的房主既可能成为全美国最好的邻居、也可能成为全美国最差的邻居——就和真正的辛普森一家一样。
把星星放到瞳孔里
理查·西尔维是当今世上首屈一指的手绘隐形眼镜大师。他制作的眼镜曾使布拉德·彼特在《十二只猴子》中状似精神病患者,使汤姆·克鲁斯在《雷霆的日子》中凭空长出了一对充血的眼睛。阿诺德·施瓦辛格佩戴他设计的眼镜在《蝙蝠侠与罗宾》中冷酷的造型甚至使“终结者”相形之下成了看小孩儿的保姆。不过,西尔维接受过的最古怪的任务还是为《人类最好的朋友》中的一群猎犬制作造型古怪的隐形眼镜:“看到五条狗走进我的办公室,坐在我的椅子上是种很古怪的感觉。”
这位设计师平时也很乐于为公众服务。只要你愿意接受验光与那笔不菲的费用(起价800美元),西尔维可以为你制作几乎所有你能想到的隐形眼镜。这其中包括红色的星星、集成电路板、微笑的面庞以及吸血鬼式的咄咄逼人的金黄色眼珠。
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西尔维也不只把自己的想象力用于商业赢利方面:每年万圣节之际,他的孩子们都会被自己的父亲弄得不知所措。
罐头盒就是罐头盒
德国人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德国垃圾堆里的垃圾的档次也越来越高。如今更多的垃圾看起来只不过像略有瑕疵的“二等品”。面对这种情况,许多德国公司开始推行“再循环利用”运动,生产利用回收的“废品”制造的产品。现年53岁、移居德国的捷克画家米兰·昆克以自己的一幅新作:《再循环世界》表达了他对这场运动的看法。画中耸立着废纸箱、皮包、啤酒瓶建造的建筑物,草坪也被修剪成“再循环”的图案。尽管这一切看起来仿佛是童话中的仙境,但画面右边充作瞭望塔的罐头盒却好象在抱怨:“我原本不过是个罐头盒。”画家本人说得更明确:“‘再循环’早已不只是一个环境保护的问题,它具有远比这深刻的含意。事实上,垃圾早应该拥有自己的纪念碑,因为它们标志着人类做过的许多蠢事。”
银街上最奢侈的商店
夏天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花花点点照在灯市东口“模糊店”的大玻璃窗上,背着小包的姑娘们在窗外排队,小店里面还有几个背着小包的姑娘在转悠,她们并不买任何东西,只是特地来看看,看看货架上挂着自织布做的四方大软垫、像鱼一样的小杯垫,还有一个马头笔筒等等,这些“本店自制”的东西看起来就像自己要拥有的那样,足够别致,足够个性,还有按照朱海涛的话就是足够自然,足够吸引力。城里的姑娘们在这里寻找自己的心意。
为了使产品更加别致,29岁的朱海涛和他27岁的妻子施薇在北京各个角落搜集有价值的原料,曾经一度“垄断”了云南少数民族的自织布,现在还用日本布。漂亮的施薇原来是“紫房子”婚纱摄影的模特,喜欢摆弄各种不同的布和不同的皮,她说:“我们就是想用我们最喜欢的方式,做我们最喜欢的产品,赚我们最喜欢的钱。”朱海涛的绝技是木头,用火把木头烧刮出一道道年轮,再用他有力的胳膊把钢筋拧成形状插在陈年焦燥的木板上,然后安上皮做的时钟,这是他们即将推出的“秘密武器”。他们另一家有45平方米的“模糊店”两个月以后就要在东四北大街开张了,“那里将摆上更多的大家伙,每个局部都可以构成单独的意境。要比现在的模糊店更条理,风格更明显。”
现在的“模糊店”是朱海涛和施薇施放的气球,他们在这里探测流行的风向,然后再把产品铺到更多更大的商店,赚到了更多的钱。相比其他的商店,他们的确是更奢侈,年轻得志以至于想用个性压倒商业规律在北京这条铺满彩砖的“银街”上张扬。也许他们在出售个性,出售风格。(本栏编辑:王星) 十字架消费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