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之地”的谋杀

（文 / 夏骞）

达弗尼·阿卜德拉

克里斯多弗·巴斯克斯

受害人米歇尔·麦克莫多

死者的母亲在葬礼上

曼哈顿中央公园内湖边的犯罪现场

在纽约中央公园，有一块纪念伟大歌手约翰·列侬的“草莓之地”，它因列侬的那首《永远的草莓之地》而得名，又因列侬在此地遇刺身亡而成为夏夜歌手与雅皮们聚会的圣地。今年5月23日的清晨，鲜血再一次染红了这块神圣的“草莓之地”，那是一位44岁男子的鲜血，而谋杀者竟是两位15岁的少年男女。

死者名叫米歇尔·麦克莫罗，谋杀者是少年克里斯多弗·巴斯克斯和少女达弗尼·阿卜德拉。5月22日晚，他们曾在中央公园一起喝酒。麦克莫罗是“草莓之地”的常客，是曼哈顿西区一位勤勤恳恳的房地产经纪人，未婿，与80高龄的老母同住。他喜欢拿着酒来这里喝得微醉，偶尔吸一点毒品。22日下午6点，他带了几大罐吉尼斯黑啤酒，几个小时后遇见了阿卜德拉和巴斯克斯。据现场目击者的回忆，当时少年巴斯克斯神情沮丧而充满敌意。他们先是和其他人一起喝酒，午夜时分，麦克莫罗和两位少年走向公园湖边，一小时后，有人听到了3声令人发指的求救的呼喊。与此同时，阿卜德拉的父亲为女儿深夜不归而心急如焚，打电话给警察请求帮助，警察来到阿卜德拉的寓所，发现两位少年正在工具室清洗身上的血迹，警察当时并未起疑。直到稍后，一个匿名电话报告说有人跳入公园湖中没有上岸，警察才循迹再次追踪到阿卜德拉的住所。最后阿卜德拉供出巴斯克斯杀了人，并将警察领到杀人现场。打捞上来的麦克莫罗的尸体被刺20多刀。

阿卜德拉和巴斯克斯虽已约会了几周，但两人的家境截然不同。阿卜德拉是一对富裕夫妇的独生女，家居两层公寓套房，父亲是新泽西一家大食品公司的高级主管，母亲是前时装模特儿。巴斯克斯家境贫寒，出身于一个工人家庭。但除此之外的其它方面，两人倒有许多共同之处。两人都学业优异，资质不低：阿卜德拉经过竞争激烈的考试，被一所只收200名学生的耶酥会会士开办的圣罗耀拉学校录取；巴斯克斯在一所顶尖的私立中学比克曼学校享受优等奖学金。阿卜德拉曾两次被勒令退学，正准备在秋季开学时找一所寄宿学校就读。亲戚们称她父母总是为她提心吊胆，觉得她深不可测，有人看见她大白天在街上喝得酩酊大醉。巴斯克斯虽生活坎坷，但朋友和邻居都认为他文静、举止得体。然而，两年前父母离异对他而言是一个转折，此后他问题不断。他一直在服用镇静剂和抗抑郁药。

此案原告声明要对两位少年以成人犯罪起诉。但阿卜德拉的律师表示他会为委托人洗清罪名，因为他认为阿卜德拉只是一桩骇人惨案的无辜的目击者。而巴斯克斯的辩护律师将力主他的委托人是在药物和酒精的混合作用下才施此暴行的警方仍不清楚谋杀的动机是什么。

一夜之间，“草莓之地”又一次沦为“谋杀之地”，这不能不使周围的人们表示惊骇。一位经常与这两位少年厮混的熟人说：“他们只是平平常常的孩子。他们就像一对兄妹，两个在一起长大的孩子。” 巴斯克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