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世纪末的怪病

文·南雁

电子显微镜下显现的埃博拉病毒。埃博拉病毒是出血热病毒的一种。出血热病毒是已知的最危险的生物传媒之一。出血热病毒可分成若干系谱。最早认识的是黄病毒属。黄病毒属包括引起黄热病并由蚊子传病的阿马里耳病毒(黄热病毒)，以及由蚊子和蝉传播的疾病(如登革热)。随后发现的其它3个系谱是：砂粒病毒、布尼亚病毒(含有无名病毒的一组病毒)和丝状病毒(filoviruses)。它们还拥有根据最早发现病毒的地方而取的名字，比如普马拉病毒、瓜纳里托病毒和埃博拉病毒之类。  

怪病是人类破坏环境的恶果

早在20年前，医学界就非常乐观地宣告，人类将在本世纪末最终消灭各种传染病。可事态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老的瘟疫并没有被消灭，鼠疫、霍乱、狂犬病和结核病又在死灰复燃。而新的疾病又十分猖獗，艾滋病、莱姆病、军团病和汉塔病又在四处冒头。特别是去年5月间扎伊尔暴发的埃博拉出血热和1996年初引起全世界恐慌的“疯牛病”，似乎是在警告：人类与疾病几万年的较量根本就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人类大规模地破坏和入侵热带雨林，并触动了这些原生的病毒库，于是巴西暴发了奥罗波凯症，1.1万人发病。人们进入人迹罕至的巴尔干山地旅游，于是，南斯拉夫的一些人就感染了马尔堡病。亚洲、拉丁美洲的一些难民在迁移，于是就引起几十万人流行登革热。1993年气候异常，美国人为了避暑，于是造成了汉塔病的大传播。一些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极度不平衡，在迅速城市化中，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又很差，因此，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大规模的流行病，有巴西的萨比亚病，墨西哥的霍乱，印度的鼠疫和扎伊尔的埃博拉病等。

进入1996年2月首先是英国的“疯牛病”，搅得人心惶惶。4月是津巴布疟疾，发病人数达25万，死亡500人。同是4月尼泊尔发生了一种怪病，患者低烧、浑身痛疼，得病后4-5天即死亡，4天之后已夺走251人的生命。4月17日美国从菲律宾进口的两只猴子发现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其中一只已经气绝身亡。

今年3月我国在重庆市发现了国内外罕见的马棒杆菌，有60多人感染，患者大的80岁，小的只有2岁。此病表现为青霉素过敏，注射部位红肿化脓，引流后也长期不愈，病程长达2-3个月之久。4月中国医科大人民医院首次发现了庚型肝炎病毒，目前所知的可明确诊断的肝炎病毒有甲、乙、丙、丁、戌5种，这是在一位供血者的血清中发现庚型肝炎病毒，初步结果证明，我国的庚型肝炎病毒已经传播，输血是传播的重要途径。其致病性与丙肝病毒相似，可在人体中长期存在。这很可能是继乙肝、丙肝病毒之后，我国的第三大慢性肝炎病毒。

越来越多的专家认为：这些致命疾病和病毒的出现，是人类肆意破坏环境的结果。森林的猴子、田野和城市里的老鼠、双翅目昆虫蚊、蝇、虱子等都是宿主，还有人。古代，啮齿类动物把瘟疫从大陆的一头传到另一头，至少要花100年时间，可如今，有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火车、汽车和飞机，病原体在几天之内就可以迁移数万公里。研究啮齿类动物的专家认为：老鼠是继人类和黑猩猩之后最狡猾的哺乳类动物。面对滥施农药和剧毒鼠药，老鼠似乎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生命力，每一次它仿佛将被击溃，但一转脸它又卷土重来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不仅仅使老鼠的天敌——蛇、猫头鹰消灭殆尽，老鼠本身也获得超乎寻常的抗药性和变异。

1995年在扎伊尔爆发的埃博拉出血热，至少导致90人死亡  

农村的鼠害不仅是吃粮食，据农业部植保总站记录，1995年安徽太湖地区发生几百斤的大肥猪被老鼠咬的遍体鳞伤，湖南邵阳一个村130头猪被老鼠咬死咬伤。城市里的老鼠也在变，找不到粮食就啃塑胶物品，连电缆、电线、家用电器也开始咬坏。卡通片里说老鼠变成精，凶得象怪物一样可怕，人们一般不会信，觉得那是虚构的。最近，美国和俄罗斯发现有变异的巨鼠，身长90-110厘米，体重达22公斤。在美国芝加哥的一个贫民窟里，发现有的乞丐尸体被某些动物咬过的痕迹，还有因贪食而吃胀死的死鼠。美国食药局遗传学家欧文斯经研究发现，这些巨鼠是在特殊环境下产生变异的老鼠，不排除有人在实验室里故意培养出一批变异鼠。在莫斯科俄罗斯警方搜捕一伙恐怖主义分子，在他们的住所发现有实验室来繁殖这种巨鼠，经审讯他们承认曾把这种鼠偷运进美国。1996年2月28日我国广东大埔县湖寮镇捕获一只大老鼠，身长50厘米，加尾部全长80厘米，重达6公斤，鼠相极凶恶。湖寮镇派出所的治安人员在夜间巡视期间，发现一动物疾窜而过，马上围捕，才发现是一只大老鼠。军事医科院的专家说，在未采取对活体或标本做大量实验分析之前，不好判断是单一品种基因突变，还是种群的变异。

当动物模样变得怪怪时，人呢

真正令科学家头痛的却是病菌的抗药性问题，由于工业污染，全世界各地产生的抗药性昆虫已达300多种，有蚊、蝇、蚜虫、蜘蛛等。据统计有13科50目属于人为作用而诱发出来的变异害虫，以双翅目的蝇为例，抗有机磷，五氯化磷有58种，抗环戌乙烯的有68种。抗药性的病毒也有所发现，仅感冒病毒二战后就有4次大的变异5个亚种，每10年一次大变异，两三年一次小的变异，每一亚种与种之间免疫力又不交叉。难怪人们对当前感冒久治不愈，不断复发而大伤脑筋。

现代医学对一些临床统计调查，发现有70-80%呼吸道患者对庆大霉素、卡那霉素、链霉素、氯霉素、红霉素、青霉素、长效磺胺都有抗药性；连小儿支原体肺炎对先锋霉素就不起作用。一些专家发现一菌株的抗药性不仅会在同菌种传播，还能通过R质粒告诉不同的“伙伴”。一些科学家把抗药性的黄癣菌做透镜观察，发现包膜不是内外两层，而是前后8层，且含包质，象一层层厚厚的“装甲”，可能就是这形成了抗药性的坚固的屏障，使灰黄霉素根本渗入不到细胞内核之中。

于是科学家不得不加紧研制新的抗生素，现代药理和病菌看起来就像是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军备竞赛。假如病菌对所有的抗生素都产生了抗药性，我们将怎么办呢？

去年杨晓霞的“怪病”牵动了国内外亿万人的心，通过国际互连网络，有13种病菌都查出下落，可有3种病菌始终没有下文，怎么也找不出它的“身份”。病毒得不到确认，就无法进行试剂，也就无法培养疫苗，甚至连有效的检测化验手段都无法进行，即使神医也无力回天。杨晓霞是幸运的，我们的军事医科院也创造了国外同行吃惊的奇迹。目前的疯牛病和年前的埃博拉病都面临的是这种连检测方法都没有的尴尬局面。

一些科学家经多年研究，发现现代社会大量的使用塑料、二氧芑、氯化物，会对人体的免疫机能、性激素、生育系统引起伤害和异常，有过详实的试验报告，证明男子的精子20年来的明显减少。男子的精子数量少到一定程度，他就不配做父亲。英国的遗传基因学专家琼斯认为，有迹象表明人种在退化。

看来，我们的概念上有个错误，认为环境恶化，仅仅对我们的生活质量构成破坏，其实，它将直接威胁我们的生命。达尔文认为：一切生物的发展，就是繁殖、变异和突变。变异有人工选择、自然选择还有突变选择。适者生存。

引起突变的化学物质叫突变原，突变原作用组织细胞，会造成性状上的病变，突变原作用于生殖细胞，会造成遗传上的改变，也许是几代才能看出来。当动物模样变得怪怪的时候，人呢？

新约《启示录》中说：“土地、海洋与树木你们不可伤害。”儒家说：“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东西方的箴言在冥冥之中给我们永久的忠告：世界是如此之小，我们将无处可逃…… 病毒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