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圆桌(224)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文 / 邓迪 小呆 无忌 包包)
名字的价值
邓迪 图 谢峰
这年头,起个好名字很重要,企业挂牌,孩子出生,甚至创建一个网站,都需要动用智慧,以冀能名垂千古。这一点在网络泡沫时代尤为明显,美国有一帮人抢先注册了whitehouse.com,别以为这个网站和白宫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和春宫一样,是个色情网站。还有madonna.com也被人抢注,做了一个色情网站,抢注的人只有一个想法,哪天麦姐凤眼一瞪,说不定就能花点钱把域名赎回来。后来,听说一个注册了besiness.com的人因此发了横财,域名卖了7500万美元。
上学时,有个同学的名字叫“魏永乐”,每次叫他的名字时,总想到胃药,后来对他讲,以后开个药厂,专卖治胃病的药,牌子就叫“胃永乐”。他笑我异想天开,现在也没有这个牌子,估计他当时就忘了,不知道当他听说有个叫“泄停封”的治疗闹肚子的药之后是否会想到我当年跟他说过的话。
当“泄停封”这个牌子一出现时,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你可以说商家很聪明,你也可以说谢霆锋哑巴吃黄连。查查“商标法”,好像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规定,谁让你谢霆锋名气这么大,不拿你开涮拿谁开涮。甚至我在想,假如谢霆锋搞一次巡回演出,由“泄停封”冠名赞助,那该是多么轰动的事。
可是当“王小鸭”牌羽绒服出现后,你就会感到拿名人开涮赚钱将成为一种时尚,不知道王小丫看到这个牌子的羽绒服后会作何感想,难道将来我们会看到这个厂家会冠名小丫主持的“开心辞典”?
防不胜防,域名不值钱,谐音变得值钱了。所以,根据名人的知名度,我没事也想出几个品牌,准备注册一下,然后高价把它卖了。比如治疗便秘的药可以叫“流得滑”、治疗性病的药可以叫“克淋盾”、治疗妇科病的可以叫“白炎松”、生产家畜增肥剂的可以叫“猪食茂”……当然,如果怕扯上名人官司,可以用一些古代人物名字,比如治疗冠心病的药可以叫“心弃疾”,生产藿香正气水的可以叫“霍去病”……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你要是个名人,如果想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不仅要把自己的名字注册下来,连谐音都不能放过,这谐音一排列组合,就不知道有多少种,这得花多少钱啊,做名人真的好难。
爱上坏男人
小呆
大概是看多了刘德华周润发任达华之类主演的黑社会电影,颇为那些神枪无敌、表情冷酷的帅哥所倾倒。尽管他们大多风采雷同:一身黑衣,戴副墨镜,嘴里不是叼着牙签就是细长的雪茄烟,手里的枪永远打不完子弹而不用换弹夹,总是能把敌人一枪毙命而自己在枪林弹雨中凭着腾挪跳跃而毫发无损。这些屡犯故意杀人罪的帅哥浑身血污,屹立在血色残阳下,坦然伸出双手,让警察给他戴上冰冷的手铐。每当看到这一幕,眼泪就会从我的眼眶里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我暗暗发誓,我将来要找一个那样的男人做男朋友。我不要找好男人,他们太乏味了。
到了合法谈恋爱的年龄时,我的目光一直专注在那些“坏男人”身上。坏男人不喝咖啡而喝Taquila,把盐粒抹在女人的脖子和嘴角。坏男人从不早早回家,他们流连到深夜,站在寒风凛冽的街头悠然点着一支Marlboro。坏男人身边永远美女如云,他对她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从不单恋一枝花。坏男人没什么正经工作,大钱没有,但买个LV的手袋送给女朋友的事也偶然发生。
我爱上过一个独身主义的坏男人,这让我颇吃了一些苦头,有一阵子几乎天天肝肠寸断。他让我明白,不想结婚的男人是碰不得的,尽管他淡淡微笑着的样子让我像如今的少女对《流星花园》似的百看不厌。我爱上过一个事业不错的坏男人,曾经坐着他的BMW在三环路上游了4个小时的车河,为他不着边际的承诺而陶醉眩晕。而后来不了了之的结局让我黯然神伤,几乎一蹶不振。我爱上过一个阅女人无数的坏男人,喜欢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和坐在吧台边孤单的背影。我惊讶于他能够将《把悲伤留给自己》唱得与原版CD一模一样,但却无法忍受我仅仅是他“弱水三千”中的一瓢,而他也不打算以后只饮我这一瓢。
在坏男人身上伤透了心的我,回头一看,青春已经哗哗逝去了大半。我从一个穿牛仔裙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出门要精心打扮30分钟的女人。尽管不太情愿,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可能无法再执著心底那个“坏男人”的梦想了。当温情美丽的面具被撕下来后,丑陋斑驳的真相惊得我目瞪口呆。
深夜加班归来,深陷在巨大的沙发里,听着任贤齐的《我是一只鱼》,觉得好男人在这样一个时代,显得弥足珍贵。
“醉敌”、兴奋剂及春药
无忌 图 谢峰 昨天有个朋友从外地来,我从下午就开始三陪:喝酒、吃饭、泡吧,终于HIGH了,直到今天中午,坐在饭桌边,人还迷糊着。有个人就说:“现在哪有你这样草率的人,跟人家喝酒还拼硬功夫,一点准备都没有。”把我说懵了:“难道我应该喝了海王金樽再去和朋友喝酒?”
他们又说我太OUT了,怎么会喝那个劳什子,再说那是事后补救用的。他们各自从口袋里摸出了不同的东西,我看出来了,都是些小药片。有两种我看不懂,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要汉字有类似的组合我就知道是药品的名字。还有一种名字很容易看懂:“醉敌”,吃了该是千杯不醉吧? 拿出“醉敌”的那人抱怨:“这东西太灵了,前几天在巫山和客户喝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可是怎么都不醉。”听他那口气,似乎最后是含恨离开酒桌的。 我就更迷糊了:“那你究竟是想喝醉还是不喝醉啊?” 他说:“那地方我老去,每次都被放倒,我怀疑他们都吃了什么药的。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另外两个人也把玩着手里的药表示赞同,说经常有人酒量大得可疑。 “哦。”我恍然大悟,“就像参加运动会整点儿兴奋剂,就像上床前吃些春药?” 我对自己的想象力感到吃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有时候,我似乎喜欢一些形式上花里胡哨的东西,但从本质上讲,我还是比较质朴憨厚的一个人。一直希望人生可以这样:如同我不算计别人,别人也不要算计我,我不跟朋友借钱,朋友也不要跟我借钱。那该多好啊。上一届奥运会,有一个人的冠军资格因为尿检呈阳性被取消以后,我真的这么无辜地设想过:“大家都服了兴奋剂去参加比赛,和都不服兴奋剂参加比赛,难道不是同样的结果吗?”一个做律师的朋友听了我这样幼稚的想法以后,差点笑掉了大牙:“这是人性决定的,人不可能对他人都做这样的无罪假设。” 恐怕是他说的这个理。大家在酒桌上,都假设别人事先吃了“醉敌”一类的东东。在赛场上,都假设别人是服用了兴奋剂的。那在情场上,怎么解释呢?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假设自己有个情敌,而且那个人吃了春药?是这样吗?想起来人生真是又荒诞又有趣,还隐隐透着失望。好在卡夫卡同志老早就教育我们:“生活就是这样,无所谓好坏。” 我们爱这个错 包包 PORTS(宝姿)在我工作的酒店召开新品发布会时,一位男同事语出惊人,说PORTS不过是某些个聪明的中国人跑到加拿大注册品牌,成立了一家公司,将厂办到厦门大批量生产,然后花大本钱在中国所有受欢迎的时尚杂志上猛投广告,在中国所有发达城市最黄金的地段猛设门店。他当着大家的面向一位长住客问及这个品牌时,这位法国老先生一脸惘然。 法国老先生表现的是意料中的惘然,跟我们向他提CD时一样的反应,虽然在Christine Dior的下一行总是紧跟着Paris,何况是源于多伦多的PORTS。倒是办公室里的美女们马上跳了起来大叫Impossible。她们日复一日地省吃俭用克扣预算,不过就是为了多买些PORTS连衣裙或职业装、牛仔包或太阳镜,感受享誉国际时装界的名牌造就的风姿绰约和优雅时尚。次日办公室里突然多出了好些VOGUE、ELLE和COSMOPOLIS。美女们说,哪一本或哪一期,哪一个春夏发布或哪一场秋冬展示少得了PORTS? 虽然PORTS是中国精明商人“出口转内销”的说法过于离奇以致绝对不可相信,但是PORTS算不上国际级的大牌品牌,这倒是一点也不令我奇怪。4年前负责PORTS拓展的那些人数次从厦门飞到我生活的城市,千方百计并最终使我当时的老板将市中心的BOSS专卖店旁边的店面以近乎翻倍价钱租让给他们,从此PORTS在这个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堂而皇之地与BOSS、YSL和VALENTINO等做起了邻居。一个多月前我在欧洲列国转悠,发现这些品牌的邻居可以是CK,可以是WEST COAST,甚至可以是ESPRIT,但始终找不到PO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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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美女们于是翻出一张张性感美艳的脸和一副副玲珑剔透的身材,从当家花旦Lauca Moore的恬淡优雅,到Claudia
Schiffer的张扬美艳,到了Kate Moss的特立独行,再到如今的Liberty Ross的云淡风清和SandraNorth的从容不羁,振振有词地说,那么多国际级名模争相演绎的品牌,还不算国际级品牌吗?必须申明的是,我这样说,并不是在低毁PORTS。相反,虽然PORTS的风格一直在变,PORTS的主题一直在变,但那些质量上乘的面料,典雅庄重的基调,简约独到的剪裁和美轮美奂的线条,谁又能在说起PORTS时,绕得开或是逃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