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纳塔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文 / 大仙)

我比较喜欢两个巴勃罗,一个是巴勃罗·聂鲁达,一个是巴勃罗·毕加索。因为他们的诗风和画风,都具有超现实主义的风格。希腊“饮日诗人”埃利蒂斯早就说过:超现实主义是一个垂死世界中仅存的氧气。

几年前,为看毕加索,打辆索纳塔,在“毕加索纳塔”的联合忽悠中,直奔了美术馆。结果,遭遇了方向性错误,原来毕加索在皇城艺术馆,搞不懂毕加索这么大的腕,咋就进不了中国美术馆?

心中一阵磨叽:还去不去皇城艺术馆?突然感到饿得胃崩溃,决定不去皇城艺术馆,而去“皇城老妈”。

俺曰一日三省俺身,这是我被先哲灌输打小落下的病根,所以我一直在“三省”之中频繁沉思。我常在北京东边儿一带踟蹰,所以我管自己的“一日三省”叫“东三省”。不过,我这人只沉思不反思,思想是正确的,干吗反思!

三省之后,我又决定不去“皇城老妈”,因为我有老妈,最终选择去三联书店买几本外国诗集。我虽然精神和肉体都有点儿饿,但一定要先解决精神食粮。看到了美国玄学诗人华莱士·史蒂文斯在诗中写道:喜悦在于言辞的瑕疵,声音的固执,我们自身本来就不那么完美。于是,我就不饿了。

不过,有时候艺术也是蒙人的。1994年,单位分房,我请了一个“工美”号称学油画的给我做艺术装修,结果他榨尽了我的油水,把艺术装修变成骗术装修,令我对油画的感觉从此恶劣。当时我特想在客厅中央挂一幅《格尔尼卡》,于是他在墙上做了一个画框,把他的习作《筒子河的少女们》号称免费送给我。我说:我要《格尔尼卡》,不要你的习作。画家说:那是战争时期的画,不适合在和平年代挂。我说:那你这幅《筒子河的少女们》,比毕加索的《阿维农的少女们》,差得可不是一千个级别。画家说:怎么说话呢?我知道你是个诗人,你写的诗比起彼德拉克来,也得差上万个级别。我一听,他连彼德拉克都知道,就把装修款付了。

这回毕老师的版画进京,掀起“全民毕加索”高潮,而我们单位又搬到现代汽车大厦附近,一出门就碰上索纳塔。就汽车时代的话语关联而言,“毕加索纳塔”还是两款比较靠谱的车型,所以我在“现代毕加索”那幅《扶手椅中的朵尔戈肖像》面前沉思:这个西班牙马拉加人,在勾勒出轮廓线条之后,立马把花瓣狂涂其上形成颜色,极具一种享乐的装饰。他甚至,在画海的时候,用五彩纸屑铺成点点色彩,号称“洛可可立方主义”。十几年前,为了追求“洛可可”的华丽张扬,我弃咖啡、茶,只喝可可。特别爱喝一款“可维可”。这种色素糖精极高的饮料冲剂,一下就扫荡了所有“麦乳精”。 纳塔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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