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数学融入设计
作者:杨聃( 瑞士雷达表依莎系列高科技陶瓷斐波那契触感腕表缤纷色彩款 )
数学和时尚或是艺术有什么关系?也许今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行的Met Gala“查尔斯·詹姆斯:超越时尚”(Charles James:Beyond Fashion)展能模糊地回答一下。查尔斯·詹姆斯有“时装雕塑家”之称,他将几何和工程学的线条融入作品,1944年《Vogue》称他的设计为“精密定制”(Mathematical Tailoring)。结构复杂,巨大的裙撑、克林诺式的裙子、不对称设计、几乎消失的接缝,都是他从身边的建筑中得到的灵感。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重构女性的身体曲线。正如《纽约客》所说:“可可、伊夫这些设计师都把精力放在了女人的生活上,而查尔斯却更多地把关注点放在了女人身体的比例上。”
比例的美感,或是几何与数的美感是根植于审美标准的。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言人是阿尔伯蒂,他在《建筑十书》中提出了和谐在于比例,人的创造、伦理和审美等活动本质上都是对自然与和谐的把握和模仿。斐波那契数列(Fibonacci Sequence)的总结让这些有序可依的数字,成功概括了存在于自然界的普遍规律,如鹦鹉螺的螺旋以及一株树木各个年份的枝丫数。于是,再现自然和谐的0.618黄金分割比例贯穿于艺术的各个范畴:绘画,雕塑,乐器艺术。数学规律和艺术以此缠绕在一起。“艺术本身会使我们从人类实践活动领域进入审美的高级领域。此时此刻,我们与人类的利益暂时隔绝了,我们的期望和记忆被抑制了,从而被提升到高于生活的高度。我想,一位专心学习的纯粹数学家一定有过与上述情况即使不完全一样,也一定很近似的心理状态。他对自己的演算产生一种感情,这种感情不是出于他对演算与人生关系的知觉,而完全是非人的、超人的,它产生于抽象科学本身。有时我对此表示纳闷:难道艺术鉴赏家和数学理论鉴赏家丝毫没有相似之处吗?”艺术评论家克莱夫·贝尔(Clive Bell)曾对艺术和数学这两种“有意味的形式”做过如此类比。
“不要以为再现本身是件坏事。现实主义的形式如在创作中运用得当,也会和抽象主义的形式一样有意味。但是,如果说某种再现的形式很有价值的话,其价值也只在于其形式而不在其再现。”克莱夫·贝尔在《艺术》(Art)一书中的观点)瑞士雷达表推出的依莎高级珠宝触感陶瓷腕表就是将自然比例“大做文章”。椭圆形表盘上534颗宝石以斐波那契方式排列,盘面上省略了时标,加上宝石与表体色彩的强烈对比,让这些有序排列的石头成为视觉上的主角。建筑上说“美就是各部分的和谐,不论是什么主题,这些部分都应该按这样的比例和关系协调,以致既不能再增加什么,也不能减少或更改什么,除非有意破坏它”。省略时标不是难事,难在它连表冠都省略了。腕表任何功能性装置的省略都需要新的替代技术,触控陶瓷就是省略表冠的解决方案。“相比传统金属材质,高科技陶瓷具有轻便、耐磨损、抗敏等特质。今年在中国上市的依莎女士陶瓷腕表系列还具有触感调校的功能,这项功能目前只能通过陶瓷来实现。”雷达表全球总裁马蒂亚斯·伯杉(Matthias Breschan)说。在高科技陶瓷的绝缘保护下,金属表壳充当外界和内部电路之间的屏障,电极能透过陶瓷“感知”表壳上的指尖滑动。只不过对于习惯拧一拧表冠调节腕表的人来说,需要转换一下操作模式了。
仔细看表盘上的宝石没有多余的“固定爪”,也没有被包裹的痕迹,秘密在于每颗宝石的镶嵌都是以铂金做“黏合剂”的。高温下,在宝石的激光布点孔里注入液态铂金,技巧就在于这个点孔的造型。它包括两部分,上半部分用于正常宝石的镶嵌,下半部分是个上窄下宽的小槽,液态的铂金先填满点孔下部的小槽再覆盖上面的宝石孔,然后将宝石镶嵌在其上。冷却后铂金不但包裹固定了宝石,也牢牢卡在表盘上,就这样在所有工序完成后宝石外圈的铂金痕迹也被隐藏了。“这算珠宝包镶的一种,也是雷达新的工艺突破。”伯杉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匿的比较深的“斐氏”设计元素。LANGE 1自从推出就成为朗格的标志性设计,以森帕歌剧院五分钟数字钟为原型的大日历显示,主表盘和小秒盘的中心布局应用了黄金比例。帕玛强尼Fibonacci怀表以反对称的方式雕琢制作,表盖的正反面都饰有如出一辙的睡莲图样,画面中浮于水面的莲叶逐一展开的花瓣,即是斐波那契螺旋线的再现。“我小时候看到这种弧线的时候就着迷了,它实现了自然的和谐,无论是在花卉的生长中,还是在勒·柯布西耶的建筑图纸上。”帕玛强尼说。这款怀表不仅是高级珠宝表,还兼具三问、万年历与月相功能,为了呼应其莲花的主题,连夹板桥上都刻了睡莲图样。积架Reverso翻转腕表的长宽比例是很稳定的,美版《芯动》(Revolution Magazine)主编杰克·福斯特(Jack Forster)曾说:“出于对积家Reverso翻转腕表经久不衰的喜爱,我特意研究了它的长宽比例,发现所有矩形表款的比例都是约等于黄金比例1.6∶1,制表商也曾表示这个比例被Reverso翻转腕表保留很久了。”
( 帕玛强尼 Fibonacci 怀表 )
既然有对自然比例尊崇的就少不了颠覆的,荷兰版画艺术家摩利兹·埃舍尔(Maurits Escher,1898〜1972)便是如此,他的画风在很长时间以来被美术界视为异端。在埃舍尔的逻辑里,旋转楼梯永远通不到顶层,就像电影《盗梦空间》里呈现的那样。建筑或几何图形等抽象的主题,在他的作品里揭示了合理表象下的矛盾与荒谬。有时,画面空间被重复排列的图形填充;有时,甚至将平面的画面转变为凹或凸的球面,让图形排列的透视效果更显著。其作品的视觉效果道出了非欧几里得几何学的精髓,这引起了数学家们的注意,毕竟,这位荷兰艺术家的数学受教育程度只到中学而已。
今年江诗丹顿推出的第二套Métiers d'Art Les Univers Infinis系列,这套无限宇宙限量套表就以埃舍尔的作品为灵感制作。天使、蜥蜴和骑士三个主题都以“平面密镶镶嵌法”实现,表盘内的图案互相连接,之间没有任何缝隙。这项带有几何意味的装饰风格由拉丁词语“tessela”演变而来,源于公元前4000年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后来,虽有罗马人也将其作为一种主要的装饰图案并广泛地应用在自己的建筑设计当中,但将其提升到艺术水平的是公元700年至1500年间的摩尔人。事实上,很多数学家也对这种艺术技法具有浓厚兴趣,并将它视为科学与逻辑的艺术性表达。在《宇宙和谐论》(Hormonice Mundis)中,约翰内斯·开普勒(Johannes Kleper)就呈献了一些由多边形组成的棋盘式平面密镶镶嵌图。当代艺术家布丽姬特·赖利(Bridget Riley)和维克托·瓦萨雷里(Victor Vasarely)也从这种艺术技法中吸收灵感。Métiers d'Art Les Univers Infinis系列中的“天使”主题表盘设计取材自埃舍尔的“圆形极限”,重复性元素的装饰从中心向周围无限延伸,雕刻、珐琅彩绘和机刻雕花工艺融进了每个图案之中。
( 摩利兹·埃舍尔作品 )
( 江诗丹顿 Métiers d'Art Les Univers Infinis 无限宇宙限量套表 )
积家
Grande Reverso Ultra Thin 1931大型Reverso超薄翻转腕表再现装饰艺术风格的黄金时代。巧克力色表盘和玫瑰金表壳形成对比,除数字“12”以外,其他时标均为巴顿形设计,而分针和时针则采用刀形设计。6点钟位置的小秒针每分钟围绕其矩形小表盘转动一圈。
华洛芙
天方夜谭金丝编花项链由长160米、直径仅为0.3毫米的金丝纯手工缠绕成黄金链条,一条条金色的弧线两两交叠,加之柔软服帖的特性,呈现出贵金属蕾丝的视觉效果。密实无缝的镶嵌工艺,令钻石表面的触感流畅。
摩凡陀
摩凡陀博物馆珍藏表Museum Watch位于12时位置的单一圆点,象征正午的太阳,无数字表盘的设计被誉为现代主义的典范。今年,两款新的蓝宝石SAPPHIRETM系列女表两侧的金字塔形链节与极简的表盘对比突出了平面与立体的线条感。
路易威登
Monogram Infini系列颈饰旨在向第一帝国时期帝政艺术风格致敬。在充满现代味道的曼陀罗中,棕色钻石由深到浅地围绕着中心主钻按照斐波那契序列向外螺旋式延伸。背面Monogram蕾丝的线条摩登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