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要刊速览（628）

美国爆发内战的原因是什么？1861年4月，林肯说：“我国的一个部分相信奴隶制是对的，应该加以扩展，另一部分相信它是错的，不该扩展。这是唯一实质性的争议。”当时这是一个毫无异议的说法。南方的领导人也说过类似的话。但150年后，美国人对内战这一美国历史上伤亡最大、最有影响的事件的原因不再那么明了。遗忘和模糊内战原因的过程漫长又厚实。南方的作家和历史学家们编写了高贵的武士、杰出的将军和快乐的奴隶的故事。南方联盟总统杰斐逊·戴维斯说，南方人打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奴隶。但正是奴隶制使国家陷入了分裂。竖起了遗忘之墙的一个悖论是说奴隶问题不重要，所有的国家都有奴隶，或奴隶很快乐。但奴隶问题很重要，不仅有400万人被奴役——相当于今天洛杉矶的人口，结束它也很重要。通往心灵创伤的愈合与宽恕的道路应该是靠诚实和谦逊。150年后，应该完成这一旅程了。■

奥巴马政府向国会提交的2011财政年度预算案一直没有获得批准。美国财政部长盖纳正在使用包括向美国联邦公务员退休基金借钱在内的应急措施维持政府运作。但这只能支撑两个月。根据《华尔街日报》4月初的民意调查，46%的被调查者反对提高政府债务的上限，认为这会让政府的财政工作更难以回到正常轨道上来。现在的预算危机还是一种政治权术游戏。许多国会议员一面支持减税和高支出，一面又摆出反对增加债务的姿态。奥巴马总统就曾在担任参议员时反对提高债务上限，而那时的总统布什必须这么做。事实上，人们并不需要为短期的预算赤字太过烦忧，随着美国经济从2007年到2009年的萧条中走出来，大部分的赤字都将随之消失。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些长期的预算鸿沟：比如2020年以后，美国将如何应付医疗保险制度改革带来的巨大开支。■

中国旅行社的“经典欧洲游”10天游览五国，费用相当于2200美元。大部分国家公民的可支配收入达5000美元时才开始大量向海外输送游客。中国城市居民的收入还不到这个标准的一半，但通过团购和跟远郊酒店讨价还价，也能去海外旅游了。第一次出国旅行的中国人80%都选择去欧洲。法国酒店集团Accor开始增加中文电视频道和说中文的职员。有的酒店遵从风水师的说法，撤掉了窗户旁边的床位。大旅行是18世纪年轻英国贵族去欧洲旅行，接触语言、文物和性病。铁路使教师、工程师、公务员得以用不到24小时的时间就能从伦敦抵达阿尔卑斯。伦敦人和后来的美国人可以在瑞士呼吸新鲜空气，但对别的地方感到不满。亨利·詹姆斯说威尼斯不过是破败的集市，人人都抱怨食物：用肥油炖的法国菜和简单的早餐。但旅行对旅行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使他们对自己独特的优点产生怀疑。■

正如《黑客帝国》中梅罗文加论断的那样，随着神经科学的进步，我们越发发现自己的行为选择是一连串因果引发的连锁反应，我们的大脑神经元用精确而例行公事般的方式做出一个个回应，人类一直追求并崇拜的“自由意志”是否果然是一个幻象？有趣的是，尽管“自由意志”也许在生物化学和神经科学中被否定，它依然是支持社会进步与个人成功的重要基石。在各项心理测试中，对自我掌控命运这一观念更加笃信的受访者，通常在日常行为中更为积极，更易与他人沟通，并有更强的学习能力。另外，“自由意志”也是人类作为社会性动物所具备的“外向人格”的伴生物，更加倾向于社交行为的人群，通常对他人所犯下的道德过失更为敏感，并由此强烈地希冀他人对自我行为的约束符合社会一般准则。即便“自由意志”未来在实验室中被证伪，它仍然会是人类界定自我，并维持整体社会按轨道运作的基本条件。■

威廉王子和凯特·米德尔顿完成了他们大婚前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官方出访。在距离曼彻斯特一小时车程的西北小镇达尔文，凯特如同往常一样举止得体而完美。威廉和凯特的结合不是贵族与巨贾的联姻。凯特的成功承自自己的家庭，承自英国中产阶级直上青云的渴望。她人生中的每一个月、每一年似乎都是在为半个月后的那场婚礼做着准备。凯特和她的兄妹从小都在英国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在那里，他们和贵族子弟一样身着昂贵的服装。从14岁起，凯特被父母送入曾有皇室成员就读的私立贵族女子学校。据她的好友回忆，那时的凯特就曾放言：“没有男孩子能讨我的欢心， 他们举止粗鲁，远远不及威廉。”随后，她放弃了近在咫尺的牛津大学，选择了远在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大学。在那里，在那场人尽皆知的透视装走秀之后，她正式结识了威廉。■ 环球要刊速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