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五角大楼要打’文化保卫战’了”

当地时间12月15日，美《航空航天部队杂志》网站记者海德理（Greg Hadley）发了一篇题为《参院通过202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拜登会签署吗？》的报道。看到这篇报道的标题后，我马上就想了我曾在今年第49期《三联生活周刊》写过的题为《五角大楼要打“文化保卫战”了》的专栏文章，同时我还想到了北京时间12月16日在《解放军报》网站上发表的一篇有关疫情防控的评论文章，于是我就确定了这期专栏文章的标题。

首先说，我在上文提到专栏文章中所说的“文化保卫战”，主要讲的是之前五角大楼针对国会共和党议员的“舆论攻击”，要维护军队中LGBTQ（性取向少数）群体的权益。而这次刚好是反过来了，即五角大楼是否坚持要为绝大多数军人的健康权益而强制性要求军队中少数宗教群体必须注射新冠疫苗一事。简单说，2021年8月，美国防部长奥斯汀根据拜登的命令签署了一份备忘录，要求所有服役人员除因医学原因豁免外，都必须注射新冠疫苗，以宗教信仰为由拒绝注射者将给予提前退役的处罚。这份被认为是“强制令”的备忘录一出台，所引起的争论和公诉就一直没有间断过。支持者认为这是在疫情中维持美军战备状况的最佳选择，而反对者则认为这是逼迫军中的宗教信仰少数群体在信仰与为国家服务之间做出“艰难抉择”。直到12月15日参院以83票对11票通过了“202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后，是否终止“强制令”的相关决定权才最终交到了总统拜登的手上。而这也正是记者海德理在报道的标题中用了那句“拜登会签署吗？”的真实意图。

说到“拜登会签署吗？”，还要先说五角大楼这次“文化保卫战”的复杂性。为此有两则信息值得关注。一是当众院以350票对80票通过包括取消“强制令”后，12月7日虽然白宫国安委协调员柯比（John Kirby）称“我们仍然认为废除疫苗强制接种是一个错误”，但同时他也说了，白宫确实对国防部的高疫苗接种率感到“一些安慰”（已有超过97%的国防部雇佣接种了疫苗，超过99%的现役军人至少接种过1次疫苗）。二是在12月15日，参院还以40票赞成对54票反对否决了一项修正案（修正案通过需要60票赞成）。该修正案是由共和党参议员克鲁兹（Ted Cruz）和约翰逊（Ron Johnson）提交的，其大意是为因“强制令”而提前退役的约8000名军人恢复军籍并补发工资。由此不难看出，尽管有83位参议员支持今后废除“强制令”，但也有54名参议员反对针对“强制令”去“翻旧账”。也就是说，参院的多数议员还是站在了维护拜登作为军队总司令权威的立场上（有4名共和党参议员跟随民主党参议员一起投了反对票）。用参院军事委员会主席、民主党参议员里德（Jack Reed）的话说就是：不能开奖励不服从命令军人的先例。因此，从这个角度看，拜登总统为了“大局”最终签署“法案”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最后我想说的是，就在美参众两院先后投票通过了有否决“强制令”内容的“202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后，《解放军报》于12月16日发表了一篇题为《统筹好疫情防控和备战打仗》的评论文章（之前国务院出台了疫情防控的“新十条”）。文章中强调：全军部队要进一步增强统筹抓好以练兵备战为中心的各项工作的责任感和紧迫感，边总结、边调整、边提高，精准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就一定能做到疫情防控和备战打仗“两手抓、两不误”。 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