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上流的欲望
作者:闫晗如今看电视剧,常常无法理解人物的行事逻辑。《致命女人》第二季里,女人的欲望似乎有些病态:家庭主妇艾尔玛想要摆脱平庸,进入代表品位和“上流社会”的园艺俱乐部,不惜杀人;瑞塔通过婚姻获得富裕生活后,日常就是颐指气使羞辱他人,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居然是——“我也穷过”。似乎穷人有钱后一定会报复性找回失去的自尊,注定没老钱们善良似的。
最搞笑的一幕是,艾尔玛打扮奢华准备去参加园艺俱乐部会长就职典礼,对来质问邻居死因的女儿说:看到打扮成我这样的女人,不夸我美简直有罪。
电影《疯狂的亚洲富人》据说曾在美国引发轰动,但作为中国人看起来毫无波澜,唯一的观感是,资本主义上流社会的社交幼稚无聊,不过是一群人聚起来形成小圈子说别人的坏话,瞧不起其他人;而当女主穿得又贵又美,跟上流社会权力中心人物聊上天之后,圈子的大门就敞开了,游戏通关。
跟一个女性朋友交流,感觉我们都受够了“一定要精致”的洗脑,进入了低欲望时期,对珠宝首饰、名牌服饰完全无感,戴戒指、耳环都嫌碍事冗余,所以不太能理解有些人为何那么狂热地向往。日常工作生活中看到一些厉害的女性,在公共场合发言并不化妆,素着一张脸却自带气场,甚至头发白了也不去染,目光炯炯,动作有力,言谈见水平,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才可以如此,其他表象的标签都不重要。华服和精致妆容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价值,当看到有人为了在社交媒体上显得光鲜,租来场地和名牌包晒照,觉得好笑中透着辛酸。
莫泊桑的经典小说《项链》是一个好故事,但其女主角玛蒂尔德的动机我不太理解:作为小职员的太太,为什么想要借来珠宝在舞会上出尽风头?昂贵的钻石项链与她的身份不匹配,打肿脸充胖子,显得“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想起钱钟书的《围城》说的,“在伦敦,男人穿皮外套而没有私人汽车,假使不像放印子钱的犹太人或打拳的黑人,人家就疑心是马戏班的演员,再不然就是开窑子的乌龟”。玛蒂尔德不是灰姑娘辛迪瑞拉,穿上仙女变的行头,在场者都不认识她,还以为是位外国公主。就算后面没有丢项链的故事,那一夜的风头,用华服美貌吸引来的女人的艳羡和男人的倾慕,可以用来温暖和慰藉余生吗?或许吧,那个时代的女人选择太少,需要生活的小点缀,美貌没机会显露相当于衣锦夜行。
想起非洲大地上的刚果贫民窟有一群穿着奢侈品牌的萨普,花费不菲置办行头,只为穿着入时参加聚会。萨普也是一种上流社会,看似奇葩,但因为这个国家曾经的暴君统治者不允许国民穿西装,而身着白人的时尚衣服是一种反抗,展现出不同于战乱苦难的文明举止,点亮千疮百孔的生活。大约除了服饰,没有别的与生活抗争的方式了。萨普们的追求,倒是更好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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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演播人:三联中读声音与表达集训营进阶营学员 Ben蒋滨
三联中读声音与表达集训营讲师汤伟评语:
Ben是连续参加基础营和进阶营的一位学员,初听声音,很难不被他的音色吸引,一点点的鼻音色彩、配合良好的共鸣,让音色极具辨识度。他居住在海外,和国内有时差,常常是在半夜爬起来看课程直播,这样的热情也鼓舞了社群里的同学。在这次的录音中,我听到了他明显的进步,包括吐字的清晰度、气息的自如度以及对句子逻辑关系的把握。不过一些韵母,例如u/ao等音节上容易含糊,导致吐字听起来不够清楚。此外,无意义的停顿还是过多了。这些部分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生活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