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喀布尔恐袭”会推动美军“大军改”吗?
作者:宋晓军8月28日,美《纽约邮报》保守派专栏作家哈萨尼(David Harsanyi)在该报网站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我们的军队和盟友不再信任拜登》的文章。看了他这篇文章的观点后,我想到了在“喀布尔恐袭”发生当天上午,我在给一家军工科研机构新员工上入职教育课时提出的一个判断:“喀布尔时刻”可能会推动美军的“大军改”。由此,我就确定了这期专栏文章的标题。
先说哈萨尼文章中认为军队不再信任拜登的一个“论断”。他在文章中先说了一句:“军方领导人怎么还能信任拜登呢?”接着就引用了美国防部一位匿名官员对《华尔街日报》说的话,大意是之前美防长奥斯汀曾警告过拜登,撤军不会给阿富汗带来稳定,以及参联会主席米利也建议过拜登要在阿富汗保留2500名军人协助撤军,但拜登却“置若罔闻”。
接着再说我确定专栏文章标题的理由。8月26日我在讲课中之所以得出“喀布尔时刻”可能会推动美军“大军改”的判断,是源于1986年美国国会通过美军史上最大的“军改”法案——“戈德华特·尼克尔斯国防部改组法”(GN-Act)的动因之一,就是1975年美国从越南撤军时出现的“西贡时刻”。虽然几天后又出现了造成13名美军军人死亡的“喀布尔恐袭”(有11名陆战队员),但是当1983年国会就GN-Act“激辩”时,同年10月在黎巴嫩也发生了造成243名美军军人死亡的自杀性恐袭(有241名陆战队员)。而这也是促使GN-Act约3年后在国会表决通过的客观原因之一。再说作为保守派专栏作家哈萨尼,他的言论比起那些共和党议员要弹劾拜登的呼声,影响力还是小得多。因此,只要拜登能“站稳”,推动“大军改”的可能性就存在。
事实上,在GN-Act通过30周年之际的2016年,拜登作为副总统的奥巴马政府就准备对GN-Act推出大幅度的修改条款,但由于国会已被共和党掌控及随后特朗普又“战胜”了希拉里当选,“大军改”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在2016年4月GN-Act通过30周年之际,当时美防长卡特(Ash Carter)在美知名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发表讲演时就说:“‘军改’是为了要应对俄、中、伊、朝、极端主义‘五大威胁’。”而5年后,美国防部已明确把“中国威胁”提到了“俄罗斯威胁”的前面作为“头号威胁”。同时当年卡特的助手副防长希克斯已成为拜登政府的第一副防长,主抓“全面工作”(之前她在CSIS任副总裁时执笔了一些“军改”设想的报告)。这也是我8月26日在讲课中提出前文说的那个“判断”的原因。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在讲课中对军工科研机构的新入职员工说出那个“判断”,是因为我知道当天国防部发言人就今年10月1日将施行的新《兵役法》解读中有一些要点,与这些年轻的新员工未来的科研工作相关。比如新《兵役法》将旧《兵役法》中的“义务兵与志愿兵相结合、民兵与预备役相结合”,调整为“以志愿兵役为主体的志愿兵役与义务兵役相结合”;再比如新《兵役法》中“规定普通高等学校应当有负责兵役工作的机构”,并“将研究生的征集年龄放宽至26周岁”等。简单说,作为武器装备“生产者”的年轻员工们,未来他们将对接的“消费者”是“对消费品要求更高”、在志愿兵役制下服役的士官们。同时,作为为兑现“建军百年”目标提供直接服务的年轻员工们,他们也要及时跟踪、了解、分析接下来美国可能进行的“大军改”中有哪些相关内容。 大军美军军改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