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生活周刊

封面大使 | 时殷弘：从一战开始，中国逐渐卷入现代世界之中

时殷弘，国务院参事、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院学术委员会主任今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胜利100周年。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视察时，被塞尔维亚的一名青年所刺杀，由此点燃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两个月后，一战全面爆发。这场持续到1918年的旷日持久的大战，将世界六大洲、

封面故事 | 中国：融入现代世界

1918年11月13日，星期三，大战告终第三天。万里之外的巴黎和伦敦依旧沉浸在与初冬气候迥异的欢喜气氛中，革命的狂飙则仍在柏林、维也纳和彼得格勒继续上演。在中华民国首都北京，宝洁公司联合创始人詹姆斯·甘博的孙子、28岁的中华基督教青年会美籍干事西德尼·甘博用他的Speed Graphic型大画幅4×

封面故事 | 通往参战之路：北洋政府的危机与转机

27岁这一年，伍朝枢终于体会到了父亲伍廷芳在前清时代为李鸿章参谋外事谈判时的心理感受：沮丧，苦恼，但又不得不为之。更令他郁闷的是，抛出这道难题的，正是19年前令父亲名誉蒙羞的同一个国家。时间是1914年9月2日深夜，中华民国政府的8位内阁总长，政事堂国务卿徐世昌和左右丞、副总统黎元洪，总统府内史监阮

封面故事 | 徐国琦：“一战”与14万华工

香港大学历史系教授徐国琦关注“一战”的问题纯属偶然。上世纪90年代初，他刚到哈佛读书，需要参加历史系的讨论班，每个学生被指定做一本教材的引读人。一次莫名其妙的迟到，使一位英国学者写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起源》成了他唯一的选择。被“逼上梁山”后，他猛啃这本书，最终不但向全班同学介绍此书，又写讨论报告，批

封面故事 | 常旭：中国经济走进“一战”

三联生活周刊：在你看来，如果考察“一战”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应该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原因是什么？常旭：历史分期往往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儿，特别是考察历史上的经济问题。按照法国历史学家、年鉴学派代表人物费尔南·布罗代尔的说法，历史发展是在多元时间体系中进行的，他将历史分成短、中、长三种时段，它们分别受到快、

封面故事 | 1918年冬天的局部世界

和平的经济后果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这一年，在英国财政部任职的凯恩斯生活在上层社会。年初，他劝说英国政府拨款20万法郎为国家艺术馆购买一批德加的画作。巴黎的拍卖是在德国的轰炸声中进行的，油画的价格也压得很低。除了为国家采购，凯恩斯自己买了塞尚的“苹果静物”和德拉克洛瓦的油画。这是他作为一

封面故事 | 两个方向：被战争改变的艺术

从“一战”地图来看，除了各个参与的小国和日本对德国的远东战线之外，西线主要是英法联军和德国胶着，伤亡最为惨重。战争末期来解围的美国，其国内艺术发展自然地顺应着它的经济繁荣；而东线的俄国由于共产主义革命而退出了战争，它的艺术也更加受到这场国内革命的影响。所以本文着重探讨的是，三个主要参战国的艺术界对“

热点 | 达州地陷：消失在马路上的生命

久别团聚的父子唐志强还没来得及跟爸爸说句生日快乐，出事的时候，他正在派出所，与唐增福发微信视频。通过视频，他看到县城里雨不小，滴滴答答的，问：“爸爸，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唐增福笑着回他：“我要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告吗？”这是唐增福人生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唐志强的手机一下就黑屏了，通话随即被挂断。

调查 | 霍尔果斯入冬

逃离霍尔果斯谁也没想到，霍尔果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这么早。10月中旬的一场大雪让这里的气温瞬间降至0度，但与严寒的空气相比，这里的商业活动正经受着一场更加剧烈的“降温”活动。作为霍尔果斯市各大企业办理行政手续和开具发票的场所，你能在霍尔果斯市行政服务大厅察觉到一些明显的端倪。比如从十一假期之后，这里

调查 | 癌痛：我们是否需要姑息镇痛？

记者/黄子懿 实习记者/曾笑盈“请给我来一针”从2016年春天开始，每到夜里10点，天津退休干部汪刚的家里都会迎来四个小伙子。他们是汪刚的亲戚、晚辈与下属，都是20多岁，年轻力壮。“就像每天吃饭一样。”汪刚对四位小伙子的到来早已习惯，甚至离不开。一到晚饭后，他就等待着四人到来。事实上，四个小伙子，已

科学 | 科学本身就是一场大辩论

这样的一个意大利人，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才感受到了物理学的迷人之处，发觉自己对于物理学“就像是陷入了恋爱”，决心终生从事物理学研究。成为了物理学家的罗威利也不愿循规蹈矩。在物理学最前沿的量子引力研究领域，他开创性地提出了“圈量子引力理论”；对于看上去难以理解的量子力学，他也独树一帜，提出了自己独特的

专访 | 大学是积极入世的象牙塔

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存在，使费城成为了美国东部与纽约、波士顿比肩的高等教育重镇。众人皆知这所常春藤盟校是世界一流的综合性大学，但它又时而给人留下“个性模糊”的印象。相比于哈佛的政治精英、麻省理工的科学怪才、斯坦福的硅谷企业家，一位符合人们“刻板印象”的宾大毕业生是怎样的形象？这个问题不易回答。宾大毕业生

市场分析 | 拯救股市，拯救民企

A股市场这一轮下跌，最大的压力来自大股东的股权质押风险，由此带来了股市的超预期下跌。因此，这一轮救市也主要集中于化解股权质押的风险。长期以来，我国的民营企业一直面临融资难和融资贵的问题，过去几年随着中国经济去杠杆力度加强，民营企业的融资渠道更被挤压，很多上市公司开始通过股权质押来融资。但是随着股市持

电影 | 专访李沧东：我不知道《燃烧》算不算一部好电影

从村上春树作品的流行度上来看，他的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数量之少令人费解。1979年，村上春树的师弟日本导演大森一树买下了《且听风吟》的小说版权，第一次将这位学长的电影搬上了大银幕。那是部以第一人称叙述的小说，情节松散，语言在生活化与后现代主义金句间跳来跳去。大森一树显然低估了这部小说的改编难度，当年的票

电影 | 张以庆，一个记录者的故事

留白张以庆告诉我，2004年拍完《幼儿园》后，他向自己所在的单位湖北电视台请了一个长假。他管那叫“留白”。“留白很重要，每拍完一个片子都需要足够的留白。”结果，他一休十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常是一种舟舟的状态。”他不坐班，台里没人管他。在家什么也不干，就躺着，有时遇到换季整月起不来床，发呆，浑身

话题 | 到底该如何定义“网红展”？

从去年开始，有一种“艺术”展览开始在多个城市登陆，展览中并没有“令人仰慕的高贵传统艺术”，也没有“令人匪夷所思的当代艺术作品”，它的呈现，更像是一种超现实的场景罗列，有人把它称作“造梦场”，有人觉得那不过是“另一种影楼照”，更有人认为那是一种对于传统艺术展的挑衅。去年夏天，日本多媒体艺术团体Team

话题 | 《我们无法成为野兽》，职场生存现实

最近一部写实的职场日剧，刚播出就引起大家的注意。新垣结衣主演的《我们无法成为野兽》，讲述一个平凡的东京女白领，在职场中沉浮并感悟人生的故事。第一集中隐含的“为了一份工作，人活得连狗不如”，这种心态在当下似乎颇有共鸣。新垣结衣是那种清新没有威胁性的美貌，所以女性观众在看她的剧时，往往很有代入感。《我们

戏剧 | 孟京辉把《茶馆》排成了什么样儿？

一碗烂肉面一开场，舞台端坐着十几号人，姿势各异，但都面向观众。幕一开启，不容迟疑，台词争先恐后闯入。台词属于原作，老舍笔下的王利发、秦仲义、刘麻子等几位爷在茶馆里碰见，喝一碗茶，打发一碗烂肉面给外头要饭的。你来我往的聊天中顺带讲一个悲惨故事：刘麻子花十两银子从康六那里买了他女儿，倒手卖给庞太监，得雪

收藏 | 《小城之春》70年：“诗人导演”费穆

“一个导演即是一部影片的作者”20世纪初，费穆出生在上海的书香门第，祖籍苏州。虽然没有晋身过高等学府，却勤于自学，着迷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10岁时，随父母搬到北平，费穆被送到了天津法文高等学堂学习法语，并自学了英、德、意、俄等多种外国语，他对西方文化的认识就始于那时。他是典型的文艺青年，看外国电影，

设计 | 雪山之巅的“007” 博物馆

图片版权  (c)007 Elements在第24部“007”电影《幽灵党》中，邦德第一次见到心理学家玛德琳·斯旺医生是在她的工作地点霍夫勒诊所，一个极简主义的通透玻璃建筑，匪夷所思地处于阿尔卑斯雪山的壮观景色之中。当两人进行着彼此都充满戒备心的问诊对话时，空寂的雪山美景正透过斯旺背后的落

时尚 | 奢侈品家族更需要女主人

从主妇到企业家2015年，当“大宅与城市”回顾展在菲拉格慕博物馆揭幕时，年过九旬的旺达·菲拉格慕仍然投身在这项有关家族的项目中。从接手家族企业到85岁卸任集团主席，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旺达每天10点半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公司里每个人都尊称其为“夫人”。萨瓦托·菲拉格慕从穷鞋匠到成为好莱坞明星最钟爱的鞋

旅游与地理 | 一起来跳岛：望安、七美、吉贝

摄影/黄子明绿蠵龟唐唐告诉我，我们到达的前一天，马公本岛的湖西乡隘门海滩上，冲来一只百岁绿蠵龟的尸体。赶往隘门海滩的时候，只见几个做快艇生意的年轻人正在招揽着玩水的观光客，沙滩上响着热辣的电音舞曲。“绿蠵龟是不上岸的，有时候晚上我会和它对视。但是一年也没有一次。”这片海滩非常偏僻，但是风景秀丽，有一

思想 | 远足时尼采在想什么？

酒神的狂欢路1869年，24岁的尼采抵达巴塞尔，成为巴塞尔大学最年轻的老师。约翰·卡格在《和尼采一起远足》一书中说：“巴塞尔对尼采来说是一个转折点，他在那里从早期的传统学者变成了一个越来越飘忽不定的诗人哲学家。”1872年，尼采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悲剧的诞生》，提出人有两种相互竞争的冲动，一种是渴求

投资物语 | 长租公寓的风险

上海的老牌长租公寓“寓见”突然爆仓，它有雷军旗下顺为资本投资参与投资，行业排名第七，如此好的背景却爆裂，撕开了行业危险的一面。长租公寓，通俗地说就是二房东代理的出租房，经营模式本来简单，却因为金融产品的引入把房东和房客置于危险之中。金融创新之不慎，这又是一个例证。“寓见”公寓的爆仓，表现形式是公司拖

生命八卦 | 剖腹产的后遗症

近日，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发生了一起因医生拒绝为不符合条件的孕妇实行剖腹产而引发的暴力事件，受到社会各界广泛关注。巧的是，2018年10月13日出版的《柳叶刀》杂志刚好刊登了一篇综述，认为有超过一半的国家存在剖腹产比例过高的问题，中国就是其中之一。这篇综述统计了全球169个国家的医疗数据，发现剖腹产总数

体育故事 | 作为大生意的曼联

共克时艰，这个词送给曼联队，如今不算太牵强。联赛排名需要放眼中游，杯赛出局已是常态，上次联赛捧杯还是退休老人弗格森爵士的遗产。穆里尼奥的一举一动，烟火气太足，刚猛有余，容易被人当作笑谈，大家齐声数着日子，看着三年大限是否会如期而至。总之，曼联球迷的心情在谷底徘徊日久。《镜报》时常被列入小报行列，传播

边疆 | 大使有点学者化

再回来说受命访华的戈洛夫金大使。他出身于世代显宦的贵族家庭，却有一位似乎没有担任过公职的老爸，一个喜欢读书思考、旅居西欧的潇洒贵族。不知道那时是否已有了签证制度，边界与国际的管理显然很松散，以沙俄为例，军队和政界都不乏外国人，晋升为大臣、将军的不在少数；也有大量俄国贵胄或文人流寓国外，长期不归，戈家

军事夜话 | 中、俄要联手与美国进行军备竞赛吗？

10月19日，中国最高领导人会见了前来参加中、俄政府间军事技术合作委员会第23届会议的俄国防部长绍伊古。于是有爱好军事的朋友看到此则新闻后就问我：两天前特朗普迫于联邦赤字压力刚说要削减国防开支，而俄媒体又说绍伊古这次参会将确定未来中、俄军事技术领域合作的首要任务，那19日的“会见”是否有中、俄要联手

消费·理财 | 消费·理财（1010）

动荡中的黄金全球市场动荡时，投资者拥抱黄金，10月11日黄金大涨2.5%，但美联储9月会议纪要指向进一步加息，在提振美元的同时，限制了黄金的涨势，现货黄金在17日一度失守1220美元关口，而美元则大幅反弹。黄金ETF持仓连续增加，为近6个月以来最长连续增长，显示投资者在寻求避险。IMF关于全球风险较

生活圆桌 | 不可居无书

书评人理当是从小就爱读书的“种子”。《纽约时报》书评人角谷美智子说，在她小时候，读书是她的庇护所，阅读能神奇地把她运往其他世界。父母购买新电冰箱的时候，她父亲把箱子留了下来，在上面挖了门和窗户，给她做了一个私人阅览室，她躲在里面用手电筒看书。她看的都是些经典童书，《绿野仙踪》《小熊维尼》《纳尼亚传奇

生活圆桌 | 一个人吃饭

文/孙欣喧嚣又孤独的城市，需要密集地发明各种概念供所有居住其中的人代入。“一个人吃饭”便是其中之一。其实人吃饭时是否独自一人，与睡觉、走路、工作、玩耍时是否独自一人相比，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城市的人口构成比较年轻也比较分散，不像乡村地面，家家关起门来男女老幼坐一桌。人离开学生状态后、进入家庭状态前，

生活圆桌 | 世界上最完美的炒扁豆

文/欧阳宇诺几年前我去建材商场买万向轮，看到一家规模不小的园艺店，店里除了各式盆栽和水培植物等，还有一整面墙挂满了包装精美的各式种子，花的、草的、蔬菜的、水果的……琳琅满目，蔚为壮观。虽然我是名副其实的植物杀手，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它们的热爱。我用10分钟时间，挑选了36袋。因为我的公寓没有阳台，也没有

生活圆桌 | 找不着北

文/中读用户@小菊终于结束3年的地狱生活，趁此机会给自己的人生放8天假，必须出去浪一浪。正值元旦，老友相邀共饮酒话当年，因此才告知朋友决定去寒冷的大东北转一圈，哪知朋友竟也对大东北心向往之，毅然决然抛下即将过生日的娘亲和年轻的丈夫、幼小的儿子，随我一同一路向北，飞向未知的远方。下午4点多抵达哈尔滨，

声音 | 声音（1010）

| 声 音 记忆有自己的魔法：我们紧紧抓住自己需要的那部分，任其他的随风而逝。生活中不同时间发生的事件，在记忆中却往往紧紧相连；同理，读书的意义就在于带领我们突破线性时间的束缚，从而更加靠近时间的总和。随线性时间流动的生活令人匆匆忙忙、疲惫不堪，但这种局限于此时此刻的存在方式并非生命或时间

好消息·坏消息 | 好消息·坏消息（1010）

位置很重要不管生长在怎样重视膳食营养健康的家庭，从青春期开始到20出头的这几年，常常是一个人摄入最多垃圾食品、与蔬菜水果渐行渐远的一段时间。不过，英国华威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小组分析了该校便利店2012到2017年的每日销售数据后发现，把蔬菜和水果柜台从离入口最远的店面后部移到最靠近入口的地方之后，无需

个人问题 | 家乡是块消融的冰

文/中读用户 载生我出生于一个海边小镇。镇上的原住民多是渔民，世代捕鱼为生。河涌边总是并列停着各种小艇渔船，儿时的我多生好奇，总是赖在哪家人的船上不肯走，但感谢那些好心人，肯让我看他们船舱上的小世界。渔船都是本地小造船厂里的产品，并不出外海。船舱很小，一张可折叠的小木桌便是饭桌，地上铺几张破旧的红毛

天下 | 天下（1010）

印度 | 国民志愿服务团10月18日，一名儿童从“国民志愿服务团”前走过。据报道，“国民志愿服务团”是印度执政党人民党的精神支柱，印度总理莫迪此前也是其成员之一。墨西哥 | 亡灵节10月21日，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在亡灵节前举行卡翠娜大游行。众人扮成卡翠娜骷髅头等鬼神造型出街。英国 | “时光倒流”1

好东西 | 好东西（1010）

保时捷面板书桌Porsche 911美国胡桃木书桌会是汽车爱好者的心头好，书桌表面搭配了原装的保时捷911百叶窗银漆面板，两个抽屉用于收纳小物，外形极具科技感。私人便携式马桶Night Loo是一款便携式可重复使用的硅胶马桶，它像一个外卖盒那样从顶部打开。当使用者蹲在盒子上使用它时，侧边的襟翼提供防

读者来信 | 读者来信（1010）

申请专利的那点事儿申请专利是一件又费时又耗财的事儿，而且，这里头的水还有点深。我还在读大三那会儿，几乎整个班的人都在忙着折腾专利，因为我们是设计专业，系主任勒令每个人名下得有一个专利才能顺利毕业——这当然是唬人的，但在当时我们是真信了。专利申请的步骤颇为麻烦，惯例是找外包公司帮忙准备文件和走流程，一

环球要刊速览 | 环球要刊速览（1010）

《旁观者》2018.10.20脱欧之争爱尔兰边境问题成为英国脱欧的关键，英国和欧盟都认同不应在爱尔兰和北爱尔兰之间设置硬边境，但无法就该目标达成共识。欧盟提议如果英国拿不出更清晰的解决方案，北爱尔兰地区可以继续留在欧洲共同市场和欧盟关税同盟内，必要的话，应在英国和北爱尔兰之间设置贸易检查，而英国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