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2023年第7期

散文

散文2023年第7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散文》创刊于1980年1月,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创办的,我国第一家专发散文作品的纯文学刊物。

目录

| 湖泊的四季·夏秋

寂寞云雨处诗人眼里的湖水,饱含诗情,却罕有诗人从湖水入诗,再导入其解析。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科利别里在《大地仍躲在棉被下越冬》里写道:六月,天气酷热,正是割草的季节。中午积云遮蔽天空——倾盆大雨的

| 数学课

疫情封控期间,当我对外部世界的向往之心近乎萎灭之时,又一次看到了那一头炸裂开来的鬈发和那个广为人知的质能等价公式:E=mc2。作为一个数学爱好者,我更倾向于将其视为一个数学方程,而不是物理公式。没错,

| 无滞之境

陶渊明是否懂音律会弹琴,向来众说纷纭。他在《归去来兮辞》中说“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又在《自祭文》中写下“欣以素牍,和以七弦”,实难想象内心丰赡的他是一个乐盲。率性而为的陶公,真的有必要为自己

| 狼苍穹

狼爪阿勒泰一猎人捕得一狼,剥狼皮,拔狼牙,取狼髀石。最后剁下狼爪,笑着揣入怀中。他说,狼爪有用。到了狼出没的季节,那猎人见地上有狼爪印,悄悄暗笑。原来,但凡有狼走过,后面的狼必踩前狼爪印,意在造成仅一

百花·自然书写 | 冬日,在禾木

到达禾木的次日清晨,汽车表盘显示室外零下三十四摄氏度,我们体会了一把啥叫车上下乱响,没一个地方得劲儿。丰田越野车冻僵了,发动不着,暖气也打不开。车冻得咔咔脆响,真担心外壳碎裂。费了很长时间才发动着的车

百花·自然书写 | 沧海尘飞

但你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你终生与剥削为敌,在所有方面你都是他们的反对者,但你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你有丰饶的心灵,你的爱与信仰解释了你的生命,因此你令人惊异地成为传说中的人物,但你不会比现在更年轻。你不可能总

百花·自然书写 | 大地的痂

涌动。太阳落下,泡沫灰白,在光线消失的地方勾勒海水的轮廓。阳光不再忙着调节海上的光线,深蓝、碧绿、赭石、浅黄,那些幻化无穷的颜色退场,海的真面目,仿佛只在太阳消失后才会显露出来。有无数的河流通向大海,

生活志 | 亲爱的乔乔

告别之地当寻找过去的记忆时,有很多次,散漫飘忽的思绪经过一番游移,逐渐聚拢到一个场所,仿佛照相机镜头聚焦于一点,原本模糊的景色变得清晰。这个地方,就是北京首都机场三号航站楼。从你十六岁出国留学算起,你

生活志 | 带一朵云下山

起雾了,深秋的一场大雾。一侧是山谷,一侧是危峭的崖壁,中巴车在松阳的盘山公路上小心翼翼地扭动腰身。我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眯着眼,疲倦的身躯随着车轮一路颠簸,半醒半梦间,耳朵里出入着不绝如缕的交谈声。睁开眼

生活志 | 耳朵里的风暴

跑跟前猛地震一下,他打个激灵,揉揉水渍渍的眼睛,讪讪地说:“我这耳朵越来越沉了。”沉,是个有意思的词。婶子爱串门儿,坐我家樱桃树下就动不了窝,我妈叫她“屁股沉”。大叔喝多了倒地拽不起来,姑姑怒道:“这

讲述 | 书信往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通过信件交流情感、思想的黄金时代。那时的我,刚进入青年,创作才起步,大千世界于我而言极其新鲜。我参加长春一个函授文学讲习班,结识了一批分布于全国各地,经历相仿、激情澎湃,刚迈开写作之

讲述 | 绿鲤鱼

其实更早些时候,文会并不能自如掌握“怀疑”这种情绪。他的世界里充满快要溢出来的信任。即便你手里握着石头,跟他说是一块窝窝,他也一样会欢天喜地接过来塞入口中。那石头太硬了,让文会咬掉了半颗槽牙,疼得他龇

讲述 | 鸡场人物二题

薛阿姨我们刚到鸡场上班时,薛阿姨在厨房做饭。厨房有两个女工,负责鸡场几十个人的饭食,两人分工比较明确,一人做饭,一人买菜并打下手,薛阿姨就是负责买菜兼打下手的。后来,两人经常意见不合,薛阿姨便从食堂出

闲话 | 遇见草

鬼针草所有的文学表达多缘于回忆。回忆丰富了文学。回忆成为了文学本身。当回忆成为文学本身时,人生就有了多重向度多重维度,它使生活的线性增加了丰赡,成为可逆与可塑的。在回忆中,我们重塑生活,使生活有了无限

闲话 | 茶青和桃红

茶青一夜春雨,早起的云雾在山头荡啊荡,茶垄抽出百万芽尖。这是清明前头一茬茶青,一年日子袅袅,只此青绿金贵。祖母看看坡上的茶垄,又拿眼风看我和堂姐,春风十里,茶青十里。我们立马丢了书包换上竹篓,蹿到屋对

闲话 | 烟雨沧浪亭

隔一弯清澈的葑溪向南望,一带曲廊蜿蜒临水,园内林木青翠欲滴,假山在望、有亭翼然……山、水、林、亭相依相映,果然是一处得自然真趣的园林胜景。跨过门前的葑溪,进沧浪亭大门折向左,是临水的一带复廊,沿廊两侧

专栏 | 谎言和誓言

后周显德七年(960)大年初一,危险的鼓声响起,边关险情突然传入宫中,镇州和定州同时急报,北汉联合日益强大的契丹人将挥师南下,政权危在旦夕。这一年,后周皇帝柴宗训还不到八岁,只是一个刚刚接过皇印没几天

专栏 | 从《伊斯坦布尔》到伊斯坦布尔

一第一次看《伊斯坦布尔》,是在2007年的晚夏,当时的读书笔记里这样写着:“帕慕克描述他黑白的伊斯坦布尔,那些在冬天的傍晚时分裹着黑色大衣、穿过年久失修斑驳暗淡的街道回家的人们,那些在寒风中颤抖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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