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2022年第6期

散文

散文2022年第6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散文》创刊于1980年1月,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创办的,我国第一家专发散文作品的纯文学刊物。

目录

| 海水与火焰

入海口这是夹河入海口。站在桥上望去,河水与海水似乎并不在同一平面。夹河一路跋涉,沿途吸纳了太多支流,才奔波到这里。鸥鸟在风浪中穿行。滩涂时大时小,有人在挖蛤蜊。他们时而弯腰,时而抬头,像在耕种大海。某

| 长城里的雨和雪

一絮絮叨叨的雪,像人们絮絮叨叨的诉说——乌鞘岭是河西走廊东端的天然关隘。“汉霍去病率军出陇西,击匈奴,收河西,把河西纳入西汉版图,修筑令居(今永登县西北)以西长城,经庄浪河谷跨越乌鞘岭”。“明朝廷再次

| 书的背影【外一篇】

一书是人的好友,人有行有止,书也有行有止,书的背影,有时让人看着伤怀。若干年前,我在某大学图书馆供职,有一位日本数学教授,到了晚年,将他一辈子搜集、珍藏的数理书籍捐赠给我们。他一生清寒,为买这些书,省

| 茶歌

一茶林至少也有五十多年了,因山高地远,少有人问津,便任其蔓生蔓长。置身在这大片大片的野茶林间,恍若自己就是一株碧绿的茶树,在柔嫩的阳光下饱含着生命的汁液,迎接又一个季节的到来。山腰里的云雾这一刻被风吹

| 三山记

黄庭坚在萍乡的僧人朋友非止一个。除了在宝积寺留下匾额、种下禅松之外,他还曾专门写诗,送自己多年的朋友密老禅师从宜春崇胜寺去萍乡五峰山担任某个寺院的住持。可能因为处于湘赣交界处的缘故,似乎很少有哪座山经

解释与重建 | 登顶

天不亮我就骑车离开城市,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南山脚下。此时,村寨里鸡鸣声响成一片,有几只公鸡跳到草垛上,扬起脖子扯着嗓子对着天空大抒其情——看着他们虔敬的样子,作为一个喜欢写诗的所谓诗人,我竟然有了几分

解释与重建 | 访草

偌大一个百草园偏安于茅洲河畔一隅,倘不是绿树掩映,不出半里就是滚滚的车流和虎视眈眈的尘嚣,总伺机吞噬这一切。好在尘归尘,土归土,河水不犯井水。于是洛尔迦所钟情的绿——绿的风和绿的树枝,举重若轻地一挡,

解释与重建 | 猫洞

一扇窗户,卸了下来,左右摆布,人影凌乱成一团。其实就我和武文洪两个。我不知道为何两个人在平放于地的窗扇上就显得人数众多。从玻璃上掏洞这事,整得隆重——找猫,沙发底下拽出来,连带胡子比量脑袋,武文洪说,

百花文学奖获奖者新作 | 冬剧场

“咭咭咭,咭咭咭”,灰树鹊在板栗林叫得慌。听得出,至少有六只灰树鹊在叫,起哄似的一起叫。板栗林在山腰斜坡上,约有三五亩,林下是伏地的茅草和枯败的紫苏。一条陡峭弯转的黄泥机耕道一直往山高处盘上去,如一条

百花文学奖获奖者新作 | 川江船志【之二】

纤藤我遇到过的川江老桡胡子,不论大河的、小河的,还是沟沟河的,他们一律称拉船工具为“纤藤”,从不说纤绳。大河指川江,支流是小河,小河的分汊即沟沟河。这是过去川江桡胡子约定俗成的叫法。“绳”与“藤”,在

生活志 | 依靠

一我和父亲彼此交流很少,虽然时而见不到他我也慌张。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用血红的油漆写在墙上,这是独居多年的他应对访者不遇的一个好办法。我对于他以及村庄,有时候也像是访者。他有一群我永远搞不清楚数量的鸭子

生活志 | 心火

我们爱的荔枝虽然从来没有因为吃荔枝上过火,却总是担心这个后果,于是每次吃荔枝,真的是用数的,绝对不超过十颗。至于次数与次数之间,往往都是开雪柜门时正好看到,于是现取一颗,再开,再取……所以十颗之限,好

生活志 | 一壶

初秋居然赶了两趟苏州,缘分到了。不意老吴中有此荒荒大水,水如巨壶,天地一收。在东太湖畔,苍天白云汤汤湖水,归帆点点,落日和湖水卿卿缠绵。天上半壶,太湖半壶,天与湖合,一壶烟色水色日色,夕阳有桃花色。晚

闲话 | 莫如抚琴

文友徐先生去年送我一幅画,说此画专为我作,名字叫《江中酉邀明月》,画中一青衣学士坐在江边石矶之上潇洒抚琴,当时,明月初升,江潮涌起,画中人、手中琴、天上月与石下江潮,可谓动静相宜,而那缥缈在江天之中的

闲话 | 回忆母亲

母亲吴锦华,1919年农历正月廿四日出生于合肥肥东县六家畈(镇),居民中以吴姓居多。清末和民国初期,六家畈出了许多官高位显之人,他们除了在家乡盖房置地之外,也把氏族兴旺的希望寄托在文化教育上。六家畈建

闲话 | 虫声远近

一月明之夜,听到细细的虫声,唧唧——唧唧唧唧——像谁在叩门,叩城市之门。这是在城市的某栋第二十九层的寓所里。我知道是蛐蛐叫声,就在我房门边。我意外得要命,也惊喜得要命,好像有旧友来访。我倚在床头,放下

闲话 | 老宅里的树

那年春天我十一二岁的样子,一位堂叔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捆树苗,小树苗连根儿正好和我的身高差不离。看着堂叔在他家院子的房前屋后挖坑栽树,我想要是我也能栽种一棵树苗该多好啊,却终究是不敢说出来。我讨好地跟着

看·听·读 | 读书,而且劳作

我在菜园边读《工作与时日》。作者为古希腊赫西俄德,农耕时代的诗人,天堂世界的记录者,黎明时期的歌手,人类文明的传递人,用劳动和大地发生关系的实践者。天空何其敞亮,蔬菜何其鲜亮。赫西俄德的好句子一行行地

专栏 | 大海的光芒

海洋进入诗歌,与大地进入诗歌一样久远,甚至可能更为久远——如果我们相信所有生命的原始家园都在海洋之中——没有大海,没有大海的潮汐、浩瀚和无常,人类的诗歌将失去应有的深度、广度,无与伦比的节奏,以及惊心

专栏 | 青春与作家的年轮

中年之后,感觉时间是以加速度流逝的。我还记得,自己作为年轻写作者面对前辈的心态 怎么恍惚之间,当青年作家聚集,对比之下,我发现自己早成面目沧桑的大妈。当然,与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者相比,我根本没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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