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读 | 恍然离世 张弛一夜色墨染,人声喧哗。头顶的串串灯宛如漫天星辰,直铺向远方。烟雾由近及远袅袅腾空,食客酡红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两瓶啤酒下肚,辛培仁尖酸刻薄地挖苦单位同事。朱西昆觉得辛培仁越来越不像单位领导的样子
主编荐读 | 龚学明的诗 背后的事物两种鸟声交织,竹叶高过屋脊风,在摇曳之中看见阳光照亮一棵树的东侧早晨给出局部的阴影宁静的一天,就这样在自在中展开……鸟声突然停止。闭上的眼睛内观一颗心的跳动。感知更远一些,惨烈的事物发生“眼
主编荐读 | 诗从万物生 龚学明的诗相当平易近人,质朴之美令人可亲。诗情在诗境中自然生长,有生命的词语和灵性的叙事,源于心律的颤动,更如万物的呼吸一般,自然随性,又极具神性的日常化和日常化的神性。龚学明有本诗集叫《世间万物皆亲
小说长廊 | 高音 麦光储带领河西等人重访市立师范。说是市立师范,其实早已改成了职业大学,但他们习惯上还是叫市立师范。那时候师范学校是多么好的学校啊,成绩非常好的初中毕业生才能上师范学校,成绩差一点的才去上高中。师范学校
小说长廊 | 看坟 1一大早牛娃来到炕头前,一脸认真地对牛玉堂说:“爹,为冲冲晦气,就先看一下坟吧,这是老一辈的讲究。”牛玉堂没有说话,微微出了口长气,意味着他既不反对给他看坟,也明白自己的死期实实在在地要到了。办理出院
小说长廊 | 珠扎 珠扎做梦都想不通,他老婆活着的时候,怎么就把门经老头年轻时的照片藏在她相册的夹层里。如今这已成一个谜,搅得他一点都不自在。用儿子的话说,不就是年轻时谈了个恋爱嘛,阿爸最终还是把门经给顶掉啦,应该高兴才
小说长廊 | 去上海 李江华踏上去上海的列车。他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试着向外望去,鹅毛般的雪花把这个偏僻的北方小城笼罩起来。这里有人吗?一个男人彬彬有礼地问。李江华说,没人,坐吧。中年人报以微笑,自然地说,今年冬天真冷呀。
小说长廊 | 画室故事 张建国,小名阿国 李佩民,小名阿民。二人是翰林弄的一条弄堂里长大的。阿民比阿国小一岁,从小跟着阿国玩。阿国读小学时,父亲就让他学书法、绘画,阿民也跟着学。两人脚碰脚,水平半斤八两。阿国的父亲开着一家礼
小说长廊 | 柜子 华爷爷去孙子家做饭,孙子虽说有保姆带,但人家只看孩子,做饭不包括在内。华爷爷与亲家公钟爷爷共同决定:做饭的事就由两家共同承担。五月八日这天,华爷爷和老伴就到了孙子家。这时候儿子从厨房拉出一个空柜子。华
特约专栏 | 丝绸路上· 之四 弱水河畔双城乡所辖的七八个村庄,虽然距离弱水河远一点,但村外有不少草甸和大片的盐碱地及零星的海子。水的下渗力量是巨大的。几乎每个村庄,只要向下挖几米,湿漉漉的泥沙中,便会汩汩地冒出浑浊的水。英国《自然
五十周年专稿 | 岁月可期许 人生就是一个个句子、一个个章节,它的路径没有谁能预见。天赋、志趣、努力……数十年来,我辗转各地,无论是住所还是单位,我舍下了一些东西,也守住了一些东西,比如书。我拿出其中的两本杂志。这是两本《红豆》杂
五十周年专稿 | 文学播火者 谢凤芹,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钦州市作家协会主席。作品散见于《当代》《延河》《广西文学》《安徽文学》《红豆》等刊物,有作品入选《当代小说家作品选》《小说精选》《散文选刊》等,出版作品集十一部。二〇
五十周年专稿 | 一片丹心付《红豆》 我进入媒体行业伊始,就与《红豆》结缘。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我以报社文化记者、编辑的身份采访《红豆》的相关新闻时,拉开了与《红豆》结缘的序幕,也因此结识了一群一片丹心付《红豆》的编辑。这些从事文学杂志编
文化随笔 | 货郎旦:九转太平二重奏 立秋死了。田野、屋瓦、枯草上落满白霜。驼子二叔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手拿着那只圆圆的拨浪鼓,鼓身是红色的,油漆斑驳,鼓面是黄白色的,透出一种牛皮的韧。别人的拨浪鼓只有一面小圆鼓,而驼子二叔的是特制的,特
散文空间 | 三岭美如斯 猕猴岭与海南黑冠长臂猿不同,海南猕猴家族可谓“猴丁兴旺”。海南猕猴的来源,流传着种种传说。一个说法是,很久以前英国商人将猕猴贩运到香港,途经南海时遇上风浪不幸翻船,船上的猴子死里逃生、泅水上岸,跑入海
散文空间 | 鄱阳湖传奇 过年腊月二十四到了,驮满甘蔗的乌篷船顺流而下,哗啦啦泊满了河岸。腊月里的阳光,在暖洋洋的湖面上摇晃。湖水退缩到河谷里,湖面上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散开来,把阳光晃进了眼睛里,仿佛人人都在眯着眼笑。按照
散文空间 | 百岁老人说一生 有一天,我突然想,死亡对我来说会是一件怎样的事情。六十岁那年,儿女们给我准备了第一副棺材。那时,我突然发现,人一老,死亡似乎离自己就近了,也不知道哪一天,从门前的一棵树后面会闪出一张面孔,那是一张死神
散文空间 | 瘦父如山 画眉江面水潋滟,回龙岭上静悄悄。我陪父亲沿着村道转了一圈,回龙岭上的人们,大部分已经搬走,剩下的几家,青壮年大多外出务工了,留下的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连个打招呼的
散文空间 | 一朵云来 向云彩致敬。云彩比月亮靠谱。幼时追着月亮跑,我追多远,月亮就跑多远 我停下来,它就停下来。一回两回很好玩,次数多了,我觉得挺没劲。我在地面上仰头看白云,大团大团的,高不可攀。乘坐飞机达到一定高度,云彩
散文空间 | 无边碧翠凭羊牧 盛夏时节,花草茂密,树木葱茏。逶迤的山路两侧,生有多株柞树。柞树的特点是,经霜傲雪叶不落,到了春天,新芽才把老叶拱掉,因此民间称其为不落树。不知何年何月,“不落”转为“桲椤”。我老家山上有很多桲椤,是
文艺评论 | 南方韵致、幽微细节与命运困厄的交织 阅读秦汝璧的小说需要大段安静时光,正如黄宾堂所言:“读她的小说,需要静心。”秦汝璧在创作谈中多次提到自己的写作状态是“慢吞吞地写着”。事实上,这位青年作家在文坛崭露头角的速度并不“慢”。秦汝璧一九九一
文艺评论 | 伏案砚墨著华章 民国存世不过三十余年,彼时军阀割据、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很有春秋战国的意味——国家不幸诗家幸,动荡的社会促进了各路人士的思想发展。因而,先秦与民国是我国浩瀚文化史上的两个特殊时期,百家争鸣的文化思想蔚
发轫 | 我生长的地方 花农的一天茉莉花开在春末,经过一个漫长的夏季,花期进入尾声时已是十月。跨过一年中日照时间最长、阳光最烈的季节,茉莉花美丽、洁白,香气浓郁,傲然立于枝头。这期间,花农的功劳居首位。在我身边,有很多人的一
诗歌部落 | 摆渡(组诗) 含蓄不能有芭蕉树,雨水来了动静会很大天上来的都不可泄露天机不能有一群麻雀,它们炸翅时不分男女老少都叽叽喳喳要尊重历史,善待安静的词多吃素,日子才会清白这一切,不用翻老皇历,进村的路上、河面上八仙桌上、
诗歌部落 | 抱紧石头的一身傲骨(组诗) 真想再回到夏夜,泡一次山泉真想再回到这样一个夏夜,我裸身抱住水。水抱紧我。柔软的神,流动的不可名状的体贴,来自故乡,桂西喀斯特大山脚下,奔涌的泉。累了的农人活在山泉里,清凉舒坦。他们也愿意,死在这里。
诗歌部落 | 回声(组诗) 修行不下雪的冬天有一种苦口味道就像病人咽下的一勺汤药小路旁,墙根下,落叶和垃圾无人清扫,大地的苦楚有如毒素一天一天渗入肺腑大雪被时光消磨掉风骨仿佛一个颓废的隐者,遁入南山终日闭门诵经,迷上炼丹术北风吹
诗歌部落 | 不同的眼睛(组诗) 小小的明亮从黑土布、包头巾、牛背上滑落进入一碗木薯粥里摇不出二十四节气、米粒、眼睛不知从何时开始从一扇小小的窗口读懂炊烟、祖母的唠叨、父亲的扁担以及,一朵云的光亮然后,眺望着西边的一座笔架山落下了又升
诗歌部落 | 小纺锤般的鸟鸣(组诗) 秋天一棵枫树,老僧似的站立在二佛寺门外在云水间,在若有若无的惆怅里他的金色袈裟被风吹得像渠江的波涛,哗哗作响落下一地铁锈红飘飞的枫叶上,有他瘦削的面庞叶脉间隐藏着皱纹夕阳映照,仿佛刻就的经文噢!一只白
诗歌部落 | 南宁之释(组诗) 各自的南宁卖唱人走调的歌声,消失在中山路虽然在夜空中飘荡人来人往,但是更容易听见猜码声,带着啤酒的温度和不认识的人,争论木棉开花时有叶子吗?“有花就不会有叶子”不辞而别的前夜醒来,就有悲悯的梦推开窗子
诗歌部落 | 驯鹿的心声 一只驯鹿在原野中为了生计东奔西跑在途中,它经历了风沙、泥石流、山崩地裂它的步履从最初的蹒跚到坚定它的眼神从最初的慌乱不安到镇定自如终于,它找到了一个可以让它定下心来安家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 ,空气清新傍
诗歌部落 | 岁月里长出的骨头 一楼客厅的茶几上、墙角边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它们无一例外的干净、独特这块是新疆天山石这块是敦煌千佛洞外的弃石那半截,是巴马的长寿石那块青石是三江丹洲的河滩石还有北部湾的珊瑚石小三峡的长江石泉州孔庙
诗歌部落 | 李燕珍的诗 残余的愤怒不是把所有声响,斥为愤怒。鸟鸣为何?意为何?那个被称为荒唐的词,存在合理吗?我歌唱的,似乎只能视为我自己看得到。爱是一种愤怒。我愤怒你的愤怒,我愤怒他的愤怒。曲折的声音。甜腻的声音。吼不出来
翰墨丹青 | 书法是书法家的另一张面孔 王幅明,出生于河南省唐河县,现定居郑州。编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会长,河南大文创研究院艺术总监。曾任河南文艺出版社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