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球村观察(22)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这次骚乱实际动摇了苏哈托牢牢控制印尼政治秩序的信心。
30年来,苏哈托一直通过对3个政党的控制,来维持政治上的安定。自梅加瓦蒂1993年当选为民主党领导人后,这种稳定政治似乎在日益遭受挑战。梅加瓦蒂利用他父亲的声望,正在代表一种新的力量,这种力量也许尚不对苏哈托造成根本性的威胁,但苏哈托已明显感到了一种咄咄逼人。从7月28日以来他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实际帮助梅加瓦蒂增加了实力。西方舆论已认为梅加瓦蒂与缅甸的昂山素季一起代表了亚洲新的呼声,“她们宣告了军事独裁政权的末日”。
苏哈托今年75岁。这次骚乱从某种意义上“培养”了政府的反对者,使印尼1998年议会选举前后有可能充满风云变幻。8月9日,叶利钦在克里姆林宫大厅举行就职典礼。据说选在室内典礼是为节约费用,但舆论还是普遍认为这种选择与叶利钦的身体有关。
叶利钦在就职前,精心调整了克里姆林宫的力量对比。在这种调整中,列别德的权力显然被削弱了。叶利钦显然充分预测到了列别德的政治实力,这种调整与他的女儿塔季扬娜·季亚琴科的意见有关。塔季扬娜是丘拜斯的积极支持者。
对于叶利钦来说,其实只有一个目的:保持平衡,使每个方面只在自己的范围行使权力。这是一种典型的集权管理方式,问题是列别德并不会甘居于给他设定的那个位置。事实上,列别德通过与“俄罗斯公众大会”、民主党和“光荣和祖国”等组织的领导人,已建立起一个支持他的中派联盟,以保证他作为公众政治家的地位。列别德为自己的社会活动寻找的借口是,“为造成久加诺夫拥护者阵营的分裂”。
在克里姆林宫内,列别德不一定是切尔诺梅尔金、丘拜斯的对手;但在社会政治力量的支持方面,切尔诺梅尔金、丘拜斯也不一定是列别德的对手。厄瓜多尔:贫穷者只会更加贫穷?
作为第三世界国家,厄瓜多尔的舆论越来越关注全球化对不发达国家正施加与产生的影响。
厄瓜多尔《商报》8月2日发表罗伯托·萨维奥的文章,认为物理空间和生产之间产生的破裂导致了全球化的出现。全球化数额巨大的投机性资本流动,造成生产资本的境外化现象,这种生产资本的境外化,通过掠夺廉价劳动资源来换取高额的利润。
在这样的投机性资本的流动下,发达国家的公司纷纷关闭了在国内生产成本不断高涨的厂家,把资本移向第三世界国家,使第三世界国家成为他们劳动成本低廉的加工厂。这种资本转移使一双售价70~135美元的耐克鞋的成本降到了7.65元,而销售价格的90%用在了广告费与促销。据《经济学家》周刊统计,1989对全球广告和促销活动的费用总额为6200亿美元,为全世界人均120美元。1996年将在此基础上增加40%。
萨维奥的提醒确实值得我们深思。因为生产资本境外化与当今世界上大约有10亿每天只挣1美元工资的工人联系在一起。据统计,全世界目前57亿人口中,实际上只有30%的人以完整的形式参与市场活动,他们可以充分享受汽车、旅游、服装、食品等消费。而70%的人则根本就没有条件,或只有极少一部分条件参与消费。8月5日,内塔尼亚胡作出一个姿态,宣布他愿意与叙利亚就“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恢复谈判”,但内塔尼亚胡仍坚持“黎巴嫩第一”的原则。8月6日,叙利亚很快拒绝了这样的谈判建议。叙利亚坚持“戈兰高地第一”的立场,认为戈兰高地的问题不解决,就不是真心恢复和平进程。僵局仍然没有打破,美国仍在两方之间积极斡旋。
7月28日至8月1日,埃及总统穆巴拉克的美国之行,多少促进了美国对以色列态度上的积极立场。在美国的态度促进下,内塔尼亚胡也作出了“寻求在以色列和叙利亚之间建立一种相互信赖关系”的表示。内塔尼亚胡无疑想从叙利亚打开缺口。一方面他急于解决黎以冲突,以缓解他自己在国内的压力;另一方面他也有意选择一条不放弃他自己立场、区别于佩雷斯的和平进程道路。
戈兰高地、巴勒斯坦国、希伯伦撤军,这些都构成了中东和平进程的僵持点。内塔尼亚胡8月5日的表示,其实多少暗示了一些愿意在戈兰高地问题上进一步谈判的立场。对于整个中东和平进程来说,叙以如能重新恢复谈判,可能是一次新的机会。因为黎巴嫩南部的暴力升级,在继续促使内塔尼亚胡降低与叙利亚谈判中的砝码。
值得注意的是,已被内塔尼亚胡态度激怒了的阿拉法特,在双重压力下已开始以强硬的立场面对以色列,以期引起国际干预来挽救和平。阿拉法特的立场日趋强硬,又可能会使中东和平进程面临新的问题。美国:达马托法案与“好莱坞电影”
8月5日,克林顿在白宫签署了旨在制裁伊朗和利比亚的达马托法案。克林顿解释,伊朗和利比亚是“世界上恐怖活动的两个最危险的支持者。”据美国国防部长佩里的说法,伊朗有可能支持了对驻沙特美军的袭击。美国中央情报局跟踪的从德黑兰发出的信息,也怀疑伊朗与800航班坠毁有牵连。而利比亚拒绝引渡两名被指控策划了1988年泛美公司爆炸案的嫌疑犯,则加强了美国对利比亚的愤怒。
克林顿在签署了达马托法后,强调了该法表示的一种强硬的反恐怖立场。他在华盛顿大学建校175周年大会上,以冷战时代发出战斗口号的口吻,称恐怖活动是“我们一代人的敌人”。但多数舆论仍认为,法案的实际意图仍与资源和市场有关。美国实行的禁运,使它的贸易竞争对手提供了贸易进展的机会。
当今世界,还是一个利益错综复杂地交错的时代,达马托法损害的不仅是欧洲、日本、俄罗斯、伊朗、利比亚的利益。伊朗和众多的海湾国家构成着复杂的周边关系。对于大多数海湾国家来说,伊朗的紧张局势只会有损于他们作为邻国的利益。正如一位西方外交官说:“海湾无人能承担挑衅伊朗所造成的后果。”
英法德等欧洲国家及大多数海湾国家的态度,使伊朗、利比亚对美国制裁的反应日益强烈。伊朗外交部发言人马哈茂德·穆罕默迪已自信地表示:“美国继续违反国际准则和世界自由贸易的顽固行径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必将受到孤立。”
值得注意的是阿联酋的《海湾新闻日报》的评论,该报评论认为,“美国想恢复‘炮舰’外交时代的狂热态度,这与其说是国际外交,不如说像好莱坞电影。”
不管怎么说,看来制裁能生效的时代已经结束。国际利益关系中比重的概率已经发生了变化。
(本栏主持: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