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滋润

今年春节的天气好像比平日要暖和得多。除夕这天，天也黑得早，吃过母亲包的饺子，打开电视，几个哥哥和几个亲友又来和我畅谈。我兴致很高。母亲端上来10样菜肴，大家围坐在一起，要喝几杯。我们就这样欢聚在我家的老房子里，喝着酒，天南海北地闲聊着。我这才知道，老家如今不仅修好了公路，还有几个年轻人买了电脑，他们建立了村里自己的网站，在网上发布蔬菜和其他农产品的供求信息，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明年，他们还准备建立一个蔬菜批发市场，这种想法已经请市里的专家做论证了。听着亲友们的讲述，我感到无比兴奋，接连喝了满满的三大杯酒。

除夕之夜的灯光也格外明亮欢快，橘黄色的灯光和小火炉一道映红了我们兴奋喜悦的脸庞，也映红了老房子的墙壁和檩椽。哥哥说，本来早就要把这老房子拆掉，盖一幢小楼，母亲却舍不得，说这老房子对全家人有恩，有感情，不让拆，哥哥只好作罢。我懂得母亲的心思，这老房子是30年前父亲辛苦劳累修建起来的，在艰难的岁月里，它为我们全家人遮挡了无数的风雨，后来，父亲又在老房子里去世，母亲怎么会舍得把老房子轻易拆掉呢？从老房子，我们又说起了老家上学的孩子们，几个人笑着告诉我，如今村里每年考上大学的学生越来越多。我说，这就是老家的希望。大家都点点头，又举起了酒杯。

就这样，滚烫的酒，热切的话，还有纸烟，还有茶水，我们一直坐到夜半三更。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在远近响起的鞭炮声里睁开眼，灿烂的阳光洒落了满满一院子。来给母亲拜年的晚辈已经在堂屋里笑语盈盈了。望着满院金色的阳光，听着快乐的说笑声，想起昨天夜里听到的亲友们讲的那些和老家有关的新消息，我的心里也是一片明媚了。

文 / 王吴军 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