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2024年第2期

散文

散文2024年第2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散文》创刊于1980年1月,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创办的,我国第一家专发散文作品的纯文学刊物。

目录

| 野草

洛桑的家在一面缓坡上。若是夏季,山坡下的小河青光粼粼,天山报春、青甘韭、天蓝韭、甘青青兰和卷叶黄精就开在短而密实的草地上。但此时,寒气逼人,河谷干涩,空旷的院内,只有一只高大的藏獒冲我们狂叫。堂屋温暖

| 本来

这家乡间的小酒楼偏于一隅,门面不彰,菜肴却很让人称赞,材质鲜活,做法也质朴,就是农家柴灶上的烹炒,作料也是家常的——他们给客人上的菜,如同自己所要品尝的。这也使它的经营没有什么特别,按家常手法即可——

| 生命清供

一最近读到一则资料,说“盆景”一词,首现于苏轼撰著的《格物麤谈》。麤,同粗。有人考证认为此书为伪托,通行的东坡全集中也没有将其编入。一看书的介绍,“伪托说”,我信。此书共分天时、地理、树木、花草、种植

| 枕上山溪

生意帖前日看赖少其笔下梅花,满纸繁密的生意,寒瘦铁骨泠泠然,以眼锋叩之,似重金属相击,耳中有叮叮当当之声。有一幅题曰:“以金农法画梅花,书法亦金农。此皆人所不为者,余之甚愚,识者叹恨也乎?”金农梅花枝

| 祖地

第一次去江西,去的是婺源。在那里,我看见了一个词——村庄。它们的古色古香,让我差点惊掉了下巴。那些村庄像一部经年古籍,宋纸,线装,竖排版,繁体字,我得把它们放在一方老樟木几上,点上油灯,一页一页打开,

生活志 | 岛屿孤悬

在很多时候,人都终将面临无可援手的困境,犹如一座孤悬的岛屿,被海水侵蚀,被海风扫荡。在去诊所的路上,我这样想。我肩上背着沉沉的书包和笔记本电脑,右手提着一大袋衣物,左手搀扶着安安。安安抱着我的腰,身子

生活志 | 羊城宁都居

初来广州讨生活时,我还真不知道羊城就是广州的别称,只知广州就是广州。我一个山里赖子,眼睛看得到的,只有村庄与田土,外面的世界被高山挡住了,若不是出来打工,还以为珠江是长江的支流呢。打工的地方有座立交桥

生活志 | 补丁

我听到了屋里老去的声音。有时是轻轻的“吱呀”,有时是“啪嗒”。那些声音,跟着阳光一寸寸移过去,躲进墙根,到了夜晚,与无边无际的夜色,融入村庄深处。在那里,我看到它们在咬我的衣服,还有我的骨头。我感到一

生活志 | 邢台,或在北方

北方,在我意识里不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一个历史概念。北方,总是海子远游时笔下的星空、草原、戈壁,而南方则是他的梦境、童年和麦地。我从来没有将北京与北方联系起来。北京,作为首善之都,外省文艺青年眼中的“

生活志 | 泾川的纵深

到庆阳站下车,旋即又登上去泾川的车子,只觉空气清冽,皮肤一爽。而脑海中飞旋的,却是李商隐的“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泾川与陕西接壤,其地貌和气候,与秦川蜀地颇多相似。我隐隐觉得,天水、平凉乃

生活志 | 闰月海棠

去年早春,我第一次上营盘山。杨家朳农场书记满东托人将我运进山去。上车我就在想,下车后第一件事,要先把那个“朳”字给搞清楚。我的电脑和手机都打不出这个字,每次要“朳”的时候只好用“扒”,写罢再对“朳”道

百花·自然书写 | 牛啊,牛

黄牛不泡澡,不滚泥巴,不渴是不到水边去的。“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我听了直皱眉。不洗澡的黄牛脏,有臊味,骑在它们背上能沾一屁股毛。但黄牛好养活,只要有干草吃,它们就能乖乖待在牛圈里。主人把它们放出

解释与重建 | 大风吹过一条河

一一条河能说清自己的源头,是不容易的。这一路是经历了无数的讨论、争执,能说清的只是个缘起,是一条河的起因。不管是雪山还是湖泊,奔流而下就是一条河流的发端。事情总是有个起因,不管它看起来多么偶然,背后总

闲话 | 舒卷有余情

紫阳花相传某一日白居易到寺庙里游玩,有寺僧指着一株不认识的花,问白居易花名,白称之为紫阳花,遂成定名,后来传到了日本,日本人沿用了此名。花名紫阳,是文人雅士的诗意,民间只唤作绣球,形象活泼而喜庆,仿佛

闲话 | 笋味道

靠山吃山的乡人都有狡猾的胃,意识指挥行动,于是变着法地把泥里的生猛青翠一股脑地搬上桌。由冬入春,猪肉、海鲜、油煎这些大荤大油、冬季保暖的指靠,统统丢过墙去。前阵子还是温情脉脉的浓油赤酱,这会子已是一派

闲话 | 嗦螺

嗦螺是一个名词,也是一个动词。作为名词的嗦螺指向带壳烹炒的螺蛳,作为动词的嗦螺指向吸食螺蛳的动作。螺蛳是个古老到了极致的物种。我们看遥远时代的化石,螺贝就是品类繁多又最常见的类别。与它同时代的那些物种

看·听·读 | 他什么也没做,却留在了历史中

元代只有九十七年历史,却更迭了十一个皇帝,其中最短的元宁宗,只干了两个月。在这混乱的朝局中,读书人原本自隋唐起就赖以晋身的科举之道,有时有,有时无,而“仕进多途”,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凭着家世出身或者做吏

专栏 | 好吃还是苍蝇馆子

僻街背巷的家常小馆,在成都话里叫“苍蝇馆子”。有年夏天,女友任副主编的一家城市休闲杂志做苍蝇馆子的专题。她选了她认为最美味的一家,喊上几个人去免费吃。说是免费,其实也要干活——我们得出镜,让他们杂志拍

专栏 | 白夜莽汉词

2018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应中国第三代诗人的代表性人物李亚伟的邀请,我和他在位于成都宽窄巷子的白夜酒吧举行了一场关于其新著《人间宋词》的对谈。仔细想来,一切似乎早有安排,中文系科班毕业的李亚伟,行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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