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园2024年第3期

百花园

百花园2024年第3期

月刊 文化综合

简介

《百花园》依托20余年来培养的小小说名家,第一时间推出精品佳作,打造最受读者欢迎的小小说时尚类刊物。

目录

言说 | 关于写作的体会

1.作家要善于取材,更要善于掌握“火候”,这个火候,需要作家有全面素养,比如看待历史的广度、看待现实的深度、对美的追求等。当然,更重要的是一个作家精神上的孤寂、他们对待艺术独立的姿态、身上要有一股不怕

正典 | 说 媒

在我们老家,把给别人介绍对象,说成是“说媒”,说媒的人被称为“媒人”。在人们普遍看来,为人说媒是做好事,是积德的事,一有机会,天经地义似的,最好做一做。我和妻子谈对象时是自谈,中间没有媒人为我们牵线搭

正典 | 黄金手榴弹

1932年夏,马占山义勇军与后方黑河的联系被日军切断。黑河抽十名忠勇惯战老兵组成特别班,任务只是越过日军封锁线,找到马占山。团长强调:“避免与日军接触,只要找到他就算完成任务。”临行,发给每人四枚手榴

专辑 | 秦良玉

秦良玉(1574—1648),字贞素,四川忠州人,明末著名女将军。秦良玉的父亲秦葵,虽为郡学岁贡生,却精于兵法,知天下将有事,严督子女自幼习文练武,以备为社稷执干戈。秦良玉在刀枪骑射和排兵布阵中,表现

专辑 | 韩氏妇某者

清朝道光年间,魏县德政村有对姓韩的夫妻,生育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娶妻数年,小儿子才五岁。大儿媳妇虽然是闭塞乡下的女子,又没有读过书,但贤淑勤劳,韩姓人家倒也过着清静安稳的日子。那年突然发生了恐怖的瘟疫

专辑 | 泥 娃

偏僻山村,人少地广,草木、动物往往比人活得更有气势。看守林场的孤老头子林弧,几十年独居山林,养狗养猫护场解闷,狗和猫都被他养得不成样子。林弧那低矮的两间石砌看守屋里,有一通土炕,狗占一铺,猫占一铺,林

专辑 | 不算创作谈的创作谈(创作谈)

一般说来,我不喜欢混文学圈子,写了这么多年,基本没什么文友。我是从写小小说开始的,跟《百花园》结缘颇深,一直对《百花园》充满感情。除了写小小说,也写故事,曾经得《今古传奇》的杨如风老师赏识。他劝我写作

评论 | 传奇故事中蕴含的大义

非鱼,河南三门峡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三门峡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小小说学会副会长,曾获第四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莽原文学奖、首届河南文学期刊奖。出版有小说集《一念之间》《来不及相爱》《追风的人》 《尽

芳华 | 大 酒

丁可考了全班第二名那回,我是第一名。成绩刚公布,丁可就变成一片胶布,啪一下,粘到我身上了。每逢下课,他都抢先一步,到我身侧肃立。我走出教室,他也走出教室。我去厕所,他也去。我去操场,他也去。我上单杠,

芳华 | 第37杯咖啡

此时,她知道了莱希的月考成绩——倒退了五名,在班上中等偏后,再下滑就会成为差生。她克制烦躁的情绪,告诉自己,一会儿女儿出来,不提月考。晚自习一结束,学校大门打开。高三学生沉闷,即便成群涌出,也不喧嚷,

芳华 | 爱的可能

自从妹妹出生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莫莉,把菲菲的衣服洗了。”“莫莉,把菲菲的书包拿过来。”“莫莉,把电视关了,菲菲要睡觉……”除了这些“莫莉时刻”,谁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曾几何时,我也被唤作“

芳华 | 耳 垂

自从上了大学,我的右耳垂就倒了霉。“皇后”的左手好像放哪儿都不合适,所以只有挂在我的右耳垂上——听老师讲课要捏着我的耳垂,记笔记捏着,写作业捏着,和别人聊天捏着,哪怕打瞌睡了都要捏着。我怀疑她的奶嘴依

阅微 | 江湖三杰

旧时东瓯城中,有三位江湖豪杰,各有所长:黄伯仁的膏药、王忠彪的猴拳与赵金彪的回马镖。三人生卒年均不详,亦不知何以身怀绝技却沦为街头卖艺者。但在年过花甲的老人中,还能听得他们的传奇。黄伯仁有一身硬功夫,

阅微 | 铁轨深处

嫁到京城两年我还没有回过家。虽然坐火车三个小时就能到省城,加上坐汽车到家的时间总共也超不过五个小时,但我总是找理由搪塞爸妈。树叶快掉光的一天,接到老爸的电话,让我到北京南站去接他,我又惊又喜。老爸从没

素年 | 床的诱惑

你最终还是在它上面坐了下来。面前桌子上的文件散乱地摆放着,数据、图表、演算以及修改时的标记让你的脑袋好像即将涨裂又似乎空空如也,而你身下的它——主要是你尚未占据的那一大部分——正无声地呼唤着你跌入它那

素年 | 送 货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打开对他设置的朋友权限——“不让他看我”的右边是一个绿色的椭圆,椭圆的右端是一个白色小圆点,轻轻一点,小圆点就自动往左边滑去,椭圆瞬间绿转灰。按理来说,她一个做微商的是不应该屏蔽

世相 | 同 学

吴厚和王前是小学同班同学,他们的父母都在同一条食品街做生意。那条食品街有一百多米长,两边是各种各样的食品小店。他俩的父母就在那条街上开店卖食品,相距三四十米远,两家住得又近,所以每天上下学,二人都是同

世相 | 云 豆

云豆的三叔云帆骑摩托车摔了一跤,伤了两根肋骨,住进了县城的医院里。三叔捎话说,让云豆去镇上找他二舅。社保局报销药费,需要镇上社保所盖公章。接完电话,云豆就从栗树上下来了。正是收获板栗的时节,秋初余热未

世相 | 彪 子

彪子仔细观察吞云吐雾的大梁,学大梁抽烟。他抽第一口时,很想咳嗽,他忍住了;抽第二口时没忍住,咳得倍儿凶,许久无法平静。大梁抽烟时,能轻易化成一缕轻烟,飘进人心里最隐秘的地方。彪子不行,一抽烟就咳嗽,一

世相 | 宝二哥

“宝二哥”是我给他取的别号。“宝”是“活宝”的“宝”,“二”是“二货”的“二”。因他比我年长,拨给他一个“哥”,算是敬他三分薄面。天气刚有点儿冷,宝二哥便换上了一身匪气逼人的行头:一顶皮质黑礼帽,帽檐

浮生 | 弥留之际

雪下了一夜,仍没有要停息的意思,窗外是一片洁白的世界。田连惠站在窗前,握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该给儿子打电话。打了又能怎样?冰天雪地的,高速封了,多架次航班也停飞了,让儿子怎么回来?不打吧,眼瞅着谷令明

浮生 | 酒鬼刘三江

酒鬼刘三江走了。在他活着的时候,人们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 “三江,酒醒啦?”三江就沉重地点点头,好像他为昨夜的一场大醉好生不安和懊悔不已的样子。后来人们这样问候得多了,他有点儿释然,逐渐把人们的这

中国元素·家风 | 父亲要我帮忙

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会议室,领导已经开始讲话。兜里的手机嗡嗡振动不停,我庆幸提前关掉了铃声。在笔记本上装模作样地写下几个文字后,赶紧发信息:开会,会后回电话。父亲住在老家黄桷坪。信息很快回过来:知道

中国元素·家风 | 逃 离

八点半下班之后,我在这个健身房已待了一个多小时。在浴室换衣服的当口,我对着镜子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不是很满意,但也不讨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就够了。对于一个35岁的单身男人,能够挣脱肥胖和脂肪的

寓言 | 狼与人

我是从后面把他扑倒的。他摔下去的时候,脑袋碰到了一堆石头上。他试图爬起来,但大概是磕坏了脑袋,他手撑着身体,脚蹬了几下,就趴着没有动静了。我趁机咬断了他的一条腿,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把那条腿拖到一边啃了起

寓言 | 擦 拭

照完镜子,我发现我的影像留在了镜子里,怎么擦都擦不掉。这是妻子精心挑选的镜子,等她发现我的影像赖在镜子里,非撕了我不可。“你这个从来不照镜子、不注重仪表的懒牛,发什么神经照什么照?瞧瞧,瞧瞧,瞧你把我

寓言 | 无数次醒来

一天早晨,露在马背上醒来。她是陆地上最西北地区的女牛仔,有一颗不受拘束的自由之心。无数个夜晚,她在马背上睡去,又在无数个清晨从马背上醒来。随着雾气逐渐退散,草原渐渐显露出来,她看到无限的分离在露水和阳

它们 | 猫

猫总是喜欢蜷在炕上眯着眼看,不看别处,就看家里来来回回的人。猫一般蜷在家里有太阳的地方。房子朝南,南面砌了半堵墙,上面安了玻璃。玻璃很亮,太阳从东边慢慢地往南移动,阳光就慢慢地从西边的墙上下来,在炕上

它们 | 暂 住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如果说猫的眼神冰冷、狗的眼神火热,那么坨坨的眼神就如温暾水一般,有包容,有遗憾,还有一丝困惑,好像看透了什么,又好像诉说着什么。他第一次认真看坨坨是在黄昏时分的家里。窗外的夕阳

村庄 | 起 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许多虫起得更早,躲过了鸟的尖嘴,活了下来。树叶们又比虫醒得早,吸足了露珠,精神抖擞地迎接晨光,在虫子锯齿般的利牙光临前努力吸收阳光的能量,并通过纵横交错的叶脉输送给枝干、花朵和果实。

村庄 | 喊 麦

老杨头起了个夜,就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看了下床头的钟,四点不到,离天亮还有会儿。往常,他与老伴唠唠嗑,一晃时间也就过去了。现在,偌大的房里就他一人,窗外漆黑。老杨头闭眼,让眼珠在眼底画“米”字。这是老伴

村庄 | 杨树下的王木匠

王木匠是我们村卖板凳的。他卖的板凳圆的圆、方的方,有模有样。三十多年前,王木匠还不是个木匠,或者不如说,他还没有选择做木匠。那时的他是有名的泥瓦匠。在一次施工过程中,王木匠出了事故,失去了左腿,后来王

译文 | 对 视(外一篇)

那是我的“指定席”——第一节车厢的第二扇门对面,右侧长椅的一端。因为是始发站,所以坐上那个座位很容易。到公司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我几乎可以躺在那里睡觉、读书或者观望坐在对面的男人。那个瘦削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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