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摘·文学版2023年第6期

海外文摘·文学版

海外文摘·文学版2023年第6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海外文摘》创刊于1984年,是一本贴近生活、透视海外的综合性文化休闲月刊。 它专门介绍国

目录

中篇小说 | 马迭尔小组

燕子来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天来了。我吃过晚饭,闲着无聊,便穿上衣服,推开门,顺着果戈里大街溜达。在街角的一家面包店门前,我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然后走了进去。面包店老板是一个一只脚有点儿瘸的白俄老头儿

中篇小说 | 绿光

雪夜车站满脸皱纹的老人斜挎帆布包,身上是一件旧呢子大衣,几次三番试图靠近等车的乘客,又一次次被驱赶,黑白相间的头发微微卷曲,笑容散发着淡白的哈气。他举起焦黄的右手,极力向身边的人推销已经不新鲜的玫瑰。

中篇小说 | 老院新院

引子这一天,旅政治部组织科长马孝忠收到一封家书,是父亲来的。自然,是父亲委托乡邻写的,他老人家除了自己和两个儿子的名字外,认识的字,掰着指头都能够数得过来。尽管信上轻描淡写,三言两语,马孝忠透过字里行

短篇小说 | 地佛

一人这一辈子就像是在与上天捉迷藏。奶奶是玩这个游戏的高手,躲啊躲、藏啊藏,一直躲藏了近百年,终于累了,倦了,懒得动了,故意透露了藏身之所,让上天找到了。上天找到奶的时候,吴贤正堵在京城下班的路上,车行

短篇小说 | 圈马谷

圈马谷的马圈门口站着一群人,正在围观和议论马圈里面的一匹枣骝马。圈马谷的位置有些偏,它是喀纳斯草原腹心一处供牧人栖息、圈马和驯马的场所。牧人像蜜蜂追逐花粉一样觅寻肥美的水草,当一片草场被牲口啃食踩踏至

短篇小说 | 印度洋的夜空

2019年9月6日,00:41,机场夜风呼啸着灌入机舱,头顶是绛蓝的夜空,夜的尽头是宁静的绛蓝的海湾。在那天穹下,海湾里,是七十五个面色戚戚的人。我正坐在这七十五人里。膝盖细微地打着哆嗦,牙齿咯咯地撞

短篇小说 | 暖心密码

林恪儒刚进门,就对妻子秦音说了句什么,她忙着炒菜没有听清也没问,吃饭时才问他进门时说的什么。林恪儒说:“听说一楼今天搬来一位孤寡老人,明天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林恪儒见妻子不理他,就知道缘由,便露出

生活随笔 | 雪域昆仑养路人

一条平坦的公路,蜿蜒在重叠的山体之间。这条路是喀喇昆仑公路,也叫中巴友谊公路。公路于1978年6月全线通车,全长1032公里,其中中国境内416公里。它北起中国新疆喀什,穿越帕米尔高原,经过中巴边境红

生活随笔 | 那一朵莲

玉佛寺建在半山腰上。霜降刚过,正是上午十点钟。殿堂里正在上大供,一群身披酱咖色袈裟的比丘尼双手合十,正肃立于金佛前诵经,站在最前面的领诵者手拿磬槌,不时敲一下大磬,余音缭绕中,她与众比丘尼口中念念有词

生活随笔 | 唐柳姑娘

数十年间,我上百次到过拉萨。最近一次到拉萨是参加青藏线文学笔会,2000年初冬。古城冬日阳光的密度甚至比夏天还要拥挤。穿过布达拉宫广场来到拉萨河,我看见一位舀水的藏族姑娘,一瓢一瓢很轻巧地舀起拉萨河水

生活随笔 | 一座城,一个女人

一明朝的风云在公元1644年变得诡秘,号称天下最勤劳皇帝的崇祯帝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完全在为国家大事呕心沥血。崇祯皇帝年纪轻轻却累得像个老年人:努尔哈赤在东北的森林里聚啸十多万人,无时无刻不在

生活随笔 | 土豆的名字

日常所见之蔬菜中,无如土豆最为平常。炒土豆丝,七八成熟时,半勺醋浇下来,香和酸混杂的热气蒸腾,赶快伸鼻子狂吸,说是能预防感冒,其实,就贪图那一点儿味道。特别是新收获土豆炒的丝,田野的能量还在,不用切,

生活随笔 | 墙上的老屋

俗话说:“子长娶妇,别栏而居。”在同父异母的几兄弟姐妹中,父亲是大哥。20世纪60年代初期,他娶妻生儿育女,祖父三间简陋的木瓦房里挤了十多个人,实在是不方便。父母亲心知肚明要面临的选择和担当。然而,以

生活随笔 | 远去的风铃声

我已经行进在看望您的路上。左边是一条终年翻卷着白色浪花的灌江,右边是早年寸草不生的盐碱地,现在是米粮仓的灌江平原。透过婆娑葳蕤的枝叶,一道碧绿青草的缓坡,那绿色的缓坡仿佛是一面宽阔无垠的绸缎,一望无际

生活随笔 | 感谢饥饿

我知道,在食物已经非常丰富甚至过剩的当今,谈及饥饿的话题未免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些矫情。但于我而言,如果要用两个字来概括我在都安高中的生活,恐怕只有“饥饿”是最准确的。因为整个高中阶段,饥饿感一直如影随

生活随笔 | 立夏

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过了谷雨,季节的肢臂就要伸向夏天了。按照起源于秦岭以北的黄河流域,从遥远苍茫的秦汉走来,已经传承沿袭两千多年的古老文明《太初历》对二十四节气的精确划分和细致描述中,谷雨之后半

生活随笔 | 拐弯

骤然听闻朋友的父亲过世,心里悲痛万分。朋友说,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送她父亲下葬。几位朋友简单地商量一下,就去给她的父亲上一炷香。事发突然,我联系了我们几个住在附近的朋友,决定第二天早上赶在十点前去到她家

生活随笔 | 住在树上的女孩

门被推开了,红叶探着头往里瞧,再次把盈盈笑脸送进我的眼眶。“你又干什么了?”我一脸无奈地问。“上课讲话!”她轻快的语气里,完全没有进办公室的紧张。“红叶啊红叶,你这个样子怎么熬到毕业呀?”她班主任那恨

生活随笔 | 背着大山的人

我长到三岁时,母亲生我二弟,隔两年又生三弟。父亲年轻时患上怪病,三天两头犯胃痛,犯疼时死去的心都有。家中只有我母亲正常参加劳动,工分少,口粮少,年年还“超支”,欠集体的债。伯父去世后,丢下双目失明的伯

生活随笔 | 蒙冤记

1977年,自行车在农村还是稀罕物,年仅14岁的我,因家距学校有十几里地,上学全凭两条腿走路,不得不选择了住校。集体宿舍位于学校所在公社一个废弃的厂房内,离学校仍有两里多路,里面住着十几位与我一样的农

生活随笔 | 铁锅煮

在山城,要吃到正宗的大铁锅煮玉米糁,需走几步,到衙门巷去。要上班的,从家里晃晃悠悠来了,走到铁锅前,盛一碗,选一座位,坐下来,不慌不忙地吃,吃好了,用纸擦擦嘴,空着手或夹着公文包出院子,大踏步走了。一

生活随笔 | 鸟债

那时,我还在粮站上班。粮站西墙外有一片农田,里面种的是小麦。麦苗长势很喜人,虽然已经进入了冬季,却依旧绿意盎然。每天下午,闲来无事,我喜欢一个人在场院里溜达。场院很宽阔,也很静,其他人都下班了,所有的

生活随笔 | 一件往事

营业部主任告诉我丢失一张百万元汇票时,我正处于从行长助理晋升支行副行长的考察期。查看监控,发现前一天下班后,营业部主任误将装汇票的信封当垃圾扔掉,第二天早上又被环卫工人从垃圾桶收走。我没有按照规定将事

生活随笔 | 夜班车

那年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师范。当时的交通没有现今这么发达,从我家所在的小镇,到就读的温岭师范没有直达的班车。镇上倒是有一趟到路桥的班车,然后再转车就可以到达温岭了,因此这趟班车成了我求学乘车的首选。路桥

生活随笔 | 缘于徽州

这是四月的徽州,如仕女吟唱的清丽小诗般温润淡雅。濡湿的雨巷里,有闲卖杏花的老妪,有且行且歌的雅士,亦有面色匆匆的路人,一把散发着墨香的油纸伞,不知又遮住了几次无语凝噎,几段悲欢离合。姑娘们半蹲在布满苔

生活随笔 | 理发的故事

以前,村里没有理发师傅,人们理发得到乡镇街上去。有些人家贫,就用剪布刀马马虎虎剪个“老鼠啃头”,或者一家大小全剃清一色的光头。父亲17岁那年,奶奶就对他说:“房不能一人起,头不能自个理,以后你帮帮乡亲

生活随笔 | 一声只此青绿

北宋政和三年,宋徽宗可谓春风得意:修筑保和殿,建成延福官,修成《政和五礼新仪》,追册贵妃刘氏为皇后,追封王安石为舒王,下诏将皇家的公主改称帝姬……更令他兴奋不已的,是他的得意门生王希孟进献的《千里江山

生活随笔 | 初为人师

我从事教育工作已三十余年,如今白发早已爬上额头,离退休的日子不甚遥远。茶余饭后,工作闲暇,常常回首往事,体味其中的酸甜苦辣,感慨良多。特别忘不了两件事。那是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我在一所小学教初二英语。

生活随笔 | 我的家乡叫项城

驸马沟早先,听说过驸马闸,是沙颍河流经项城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闸。驸马沟就是流向沙河的一个水沟。驸马沟的来历我没有考证过,但总觉得驸马总与皇帝有关联,一个美丽的传说,沉睡了数百年,所以,开发驸马沟就是一个

生活随笔 | 正月半,吃糟羹山粉糊

在我的家乡台州黄岩,在这元宵节里,人们最喜欢的食品,就是“糟羹——山粉糊”。老实说,这近十年,由于家庭种种原因,吃“山粉糊”也成了我的奢望。可以说,我几乎十几年没有好好吃“糟羹——山粉糊”了。父母亲于

生活随笔 | 纯洁的惦念

那天,我照例没有午休,独自在办公室值守。此时距我弃教入企已近一年。所供职的工厂规模较大,也算是当地名企。而我的岗位是厂长秘书,这样的岗位意味着要舍弃很多个人休息时间:每天除了起早上班、摸黑下班,中午还

生活随笔 | 二叔和麝

那年冬天,大雪飘飘洒洒,整个村野一片洁白。二叔知道,雪天正是狩猎的好机会,根据野兽脚印能够判断猎物出没的地方。清早,二叔带我出门,走了半天,来到一处山洼里,我惊喜地发现,雪地上有一串野物的脚印,但我辨

生活随笔 | 你的名字

她坐在床边,低着头,使劲儿搓玩具泥,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妈妈说,给我改个小名吧。为什么?现在的名字不是很可爱吗?是头小猪的名字,我不想要。那叫什么呢?玫瑰、茉莉、蔷薇……她说了几个,大概也觉得不

生活随笔 | 父亲的职业

如果说农民也算是一种职业,那么父亲有过三种职业:军人、工人和农民。之所以将军人放在第一位,因为军人是父亲最重要、最自豪的职业。父亲不仅参加过自卫反击战,也曾在农场管带过劳改犯。其实他只是后勤保障部的一

生活随笔 | 抢抛梁

那个时候,农村盖新房子,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一家人省吃俭用,举全家之力来盖新房子。雇泥水匠,雇木匠,自己还要帮忙当衬匠,忙忙活活很多天,才会把新房子盖好。新房子盖好后,上梁又是一件喜悦而隆重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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