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边笔记 | 雪品 冬日,我正在屋里读书,小女从外边跑回来,呜呜地哭。问之,说天太冷了,太阳都冻得脱斑了啊!我拉开窗帘,原来外边下雪了。这孩子,从南方接来后还未见过下雪,却倒有了这般想象:她说先以为是飞花,接住闻,无蕊无
特别推荐·怀念 | 周涛致杨牧的67封书信 【杨牧前赘】周涛走了,我肝肠寸断。为写一篇纪念文字,我翻出他自20世纪7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给我的70多封书信,一页页细读,时有潸然。上世纪80年代爆发于西部,漫卷于全国的“新边塞诗”,是中国当代文学
特别推荐·怀念 | 西域汉魂 1991年我在香港《文汇报》工作的时候,被派到新疆作了一次采访,从乌鲁木齐到北疆的阿勒泰,包括石河子、哈密,之后再到南疆的喀什,为期三周。后来还曾经专门到过塔里木油田,也曾经几次在乌鲁木齐停留。有了在
特别推荐·怀念 | 我今生今世见到的唯一真名士真豪杰 他的心劲儿太大了,大得可以高入云天之外,大得可以鞭入九重地宫之内。凭着他的才华,他有资格这么牛。牛,劲儿当然就大,一挥手,就是两千多行的长诗,再一挥手,又是两三万言的散文。我有时觉得,他若哪一天不管不
中篇散文 | 白雪皑皑 一阴郁的天空,纷纷扬扬、没完没了地飘着雪花。远山、树木和建筑都被大雪覆盖,世界一片银白。2022年1月11日的太阳还没有出来,稀稀拉拉的几颗寒星,有气无力地挂在天上,发出瑟缩的光芒。凌晨在此地被称为“
短篇散文 | 在台湾,我第一次走进安宁病房 将妈妈的骨灰与爸爸的骨灰葬在一起后,我决定独自飞往海南。朋友在那里有一间房子,据说离海边只有一公里多。先生想陪我去,我说不需要,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我不是想一个人待着,我想和蔚蓝待在一起,和广
短篇散文 | 酷夏如春 生活如一条河流,时而奔腾喧嚣,时而平缓宁静,时而迂曲困扰,总归是平凡枯燥。因此,当意外的惊喜和幸运降临时,哪怕这惊喜和幸运极其细微,我们的生活也会像落入了星光,瞬间被照亮,那般美好。一那天的气温,高达
短篇散文 | 我们无处安放的想象力 我和您的生活都差不多。朝九晚五,每年目标确定,每季度每星期,每月每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能以百分之七十三的准确度预测到。该做什么?别人期望几许?你要交付几成?舍弃多少?好像都能被量化,行动纲领明
短篇散文 | 青鸟 初夏的清晨。和往常一样,路过丁香村。黄土墙上,垂下粉红的野蔷薇花朵,夹杂着细碎的叶子。花瓣在下落,簌簌的,轻微的声音撞击着空气。风不吹,花枝子也不动。墙角黑刺灌木丛里,一只鸟扑棱棱扇动翅膀,鸟鸣声稠密
短篇散文 | 遥远的五十亩地 普陀如莲普陀山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几千里赶来,首先在一场演出中记住了那一支圣洁的莲。海上的黄昏,斜风中飘着长长的雨丝,我们跟着长长的队伍,进入由几个小山合围的露天场地。这样的实景演出,在别的地方看过
短篇散文 | 尽令天下洽春熙 每次走过春熙路,我就在想:凡是爱上成都的人,一定是从喜欢春熙路开始的吧!“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这句话出自老子《道德经》,春熙路的名字由此而来。这名字很美,用如此雅洁美丽的词语来命名一条街道
报人散文征文 | 与长发作别 无常之事说来就来了洁白的床单上,是洁白的被子。她背靠床头,坐在床单和被子之间。房门半掩着,我走进洁净的病房时,她端着手机正在视频,手机里是儿子的声音。她对着手机说,一会儿和爸爸去逛太古里,并示意我去和
专栏 | 生产队 小雷,你还在吗?几年没去连环画市场了,那天出门前我稍犹豫,跑那么远,不知能碰到什么。过了江,到那里,露天的场子摆着各色古玩、钱币、旧书报,我走进展厅,在转角的一个地摊蹲下,顿时嗬地笑出了声。这一摊尽是
专栏 | 梆梆梆,西安“梆梆肉”来咧! 西安的“梆梆肉”,嗜之者隔三差五就要切一盘,哪怕是价格已经一斤上了百元。经常见三五好友聚一堆,下酒菜里唯一的硬菜就是它,趁热趁热,三下五除二就盘光肉净了,一口梆梆肉一口小酒,神仙也就这样了。但也有人看
长篇散文·连载 | 2016年的洪水 水是生命之源,文明之基。《商君书·徕民篇》曰:“山水大聚会之所必结为都会,山水中聚会之所必结为市镇,山水小聚会之所必结为村落。”古先民逐水而居,依水生存,在华夏大地的河流、湖泊之滨生产、生活,形成各自
长篇散文·连载 | 丁聪:漫画家的家国情怀 序章:以信为媒的君子往来书信,是人类文明生活中出现极早、流传极广的文体。古今往来,许多名人书信都遗留了下来。而收藏名人信札,古今有之,中外均热。写信的人或是洋洋洒洒千百言,或是匆匆忙忙三两句,是真情的
长篇散文·连载 | 明代绘画:画派林立 明代是中国绘画史上非常重要的时期,宋、元以来形成的书法、绘画传统在明代得到了恢复、继承和发展,从绘画的外在形式乃至精神内涵都与前朝有着明显的不同,富有自身的时代特征,尤其是文人画在中国绘画史上的主流地
长篇散文·连载 | 老陈 老陈,陈明时也,同事们都习惯叫他老陈。每天,只要老陈在,办公楼走道里几乎随时都能听到有人喊:老陈。尤其是一众女士,不论老少,声音圆润的、尖声的、嗲嗲的,当然是故意装出来的,只要一嗓门,总能见到老陈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