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八日在没有电的宾馆里吃茶 我们永远生活在一个黑洞里,前人的发明如导引深入的火把——我们似乎并不关怀火把的存在——一任地往里走吧,心里储满了平庸和轻狂。今夜里,邀姓马的朋友在二十二层高楼的宾馆正吃着茶,电突然是断了,一片漆黑,感
特别推荐 | 不被看见的女性 手头在看的书Invisible Woman(《看不见的女性》,英国作家、记者卡罗琳·科利亚多·佩雷斯著,编者注)里写道,女性承担的家庭劳动从未被记入过GDP。换言之,这个社会根本不重视也不承认女性在家
特别推荐 | 娣与弟 在并不遥远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在我们渭北老家的诸多村落里,许多女孩以娣为名,什么招娣、引娣、连娣、梦娣之类的,每个村子都有许多女孩叫这个名字。这是大名,亦是小名,是要叫一辈子的。“娣”字
中篇散文 | 逃走的人 隐居吧我关注这个群体已经有三年了:隐居者、避世者、躺平的人、逃走的人、躲起来的人,我试着找一个称谓概括他们,但每个词都不算准确。左杰是我在“隐居吧”里遇见的其中一个人。最早是在2021年,我偶然关注到
中篇散文 | 大地上的异乡者 一我像一粒破土而出的种子,重返故地郑州,要在此开启新生活。新,并不意味着新生,更多是新的茫然。境遇每况愈下,面对未知的茫然,不得不如飞蛾扑向灯火,哪怕只有一线可怜的微光,至少也可称之为“光”吧?空空如
短篇散文 | 为什么要住在法依哨 盖钢筋水泥房的中年男人们在法依哨盖钢筋水泥房的基本上是中年男人们,他们也是村里走出去后,外出打工的第一批人。他们走出去时,还是一帮青年人,时光在他们脸上留下在外面世界为生存而劳碌的痕迹,我曾经在城里碰
短篇散文 | 蚌母之腹 一早上,小宝闹肚子,我刚扯下尿包,他便喷了我一身的屎尿,我忍着恶心,忍着衣服湿答答带给我的不适感给他洗澡、换衣服。等我自己洗漱干净后,头疼不已。没来得及量体温就跑去上班,路上我总忍不住闻闻自己的衣服还
短篇散文 | 她的城 一早晨醒来,从屋顶瓦片透射的光线里,她知道今天的天空是阴沉的。阴沉的天持续很多天了,阴沉与阴沉之间的区别在于她的心情。屋外有几声轻细的鸟叫,仿佛很远,像来自乡村最高的山头。很远的声音让她愉悦。没有一刻
短篇散文 | 群蝉造反 一从高尔塬林场回来,我去医院看耳朵。冷静的男医生问我症状,我摆摆手说:“听不见,听不见……我只听见蝉鸣,你说的话也是蝉鸣。”男医生斜我一眼,拿出一张纸,赌气似的一笔写下六个字和三个感叹号:“去看心理医
短篇散文 | 胡居长忆旧池台 2019年7月,我在天水师范学院讲学期间,第一次参观了胡氏民居。胡氏民居坐落在天水市民主西路,由南北两宅组成。南宅子建于明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北宅子建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罗哲文先生认
短篇散文 | 追黄河 一说是在追黄河,一点都不假。在我五十多年的生涯中,路过黄河的次数并不多,并且大都在深秋时分,隔着汽车或者火车的窗户,只或远或近地感知到了它的瘦长、蜿蜒、浑黄,或者一份沉重的生命感。而这一次,我出差到合
专栏 | 身披月光的人【抚琴或吹笛】 早晨和夜晚在清晨,你的情绪多么美好,多么令人炫目,你多像孩子那样窥视生活,无疑,行为举止常常直截了当、缺乏经验而且并不合适。发出金光和蜡笔色彩的妩媚而美丽的早晨!尽管在夜里多么不同——那时让人疲倦的念
专栏 | 当手术出现意外【疼痛科故事】 那天,是个周末。我正在参加《我的大咖朋友》录制,接到科室A医生的紧急求助。两天前,他给一位患者做腰椎间孔镜微创手术,手术过程中有些出血,但是不太厉害,没想到手术结束拔出工作套筒一瞬间,大量鲜血从穿刺通
长篇散文·连载 | 保护朱鹮:是利益,更是责任【重现的翅膀】 朱鹮的“包产到户”从1981年发现朱鹮后到1990年,十年中朱鹮平均年增长为三只,尤其是1990年到1993 年的四年中,增长速度不仅没有变快,反而更慢,慢得让人害怕。之所以增长速度太慢,原因当然很多
长篇散文·连载 | 仁和里的旧时光【世间所有的路】 在天水电视台上班那四年,即2007到2011年,大多时候,我吃早餐都去仁和里。电视台在南城根。早八点半左右,去单位签到,签完,在办公室低声询问有人去吃早餐不,有人,则结伴同去。到单位门口,总会遇见迟到
长篇散文·连载 | 龚贤,从白到黑 龚贤以画家而闻名的时间很晚,是晚清画家张庚在其著作《国朝画征录》里将龚贤推列为“金陵八家”之首,在此之前,龚贤是作为清初诗人而著名。龚贤的绘画在明末清初众多名家中独树一帜,其画专工山水,善用积墨,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