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作力推 | 哦,紫苏 宋小词梅琳跪在台阶上,看着母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间,火化间黑漆漆的,母亲像是一下掉进了深渊。两扇铁门墓碑似的,在机械操控下缓缓闭合,轮轴滚动发出沉重的响声。母亲将要化为灰烬了。梅琳突然起身,哭喊着“妈,
佳作力推 | 愿我有你的勇气 中华地大物博,来北京求学之前,我一东北土妞,从没见过紫苏。雅好烹饪的荆州籍友人说,做鱼时要放紫苏,提味。于是我特意买来一株紫苏,前几天收货到手,栽在露台上,等待炖鱼时一试身手。小说家宋小词居湖北,天长
名家开篇 | 智慧中的《三国演义》 孔庆东我今天想跟大家谈谈《三国演义》的智慧问题,也可以叫《三国演义》中的智慧,或者倒一下,智慧中的《三国演义》。既然说《三国演义》中有智慧,我想可能有一部分朋友已经想到,社会上流传着一句俗话,叫“老不
新北京作家群 | 忍住Ⅲ 大概七八年前,我还很喜欢回家过年。其实我既不喜欢回家也不喜欢过年,但我喜欢回家过年。不喜欢回家,是因为家里条件太差,洗个澡都没热水,也没有暖气。在我们冬天的家,几乎所有人都在抖腿、跺脚、晃膀子,还有人
新北京作家群 | “街上已全没有我们” 遵从我一向的德行,进入正题以前先扯点起兴的闲篇。顶好还能是讲个故事。那就讲个故事吧——反正郑在欢的小说也向来是东拉西扯撂下些故事,但又似乎并不离题。郑在欢在这篇《忍住III》里写到了一个发小聊天群。从
好看小说 | 他和他的万家灯火 一张道祥是个业余诗人,在机关是一名副处长。他坐到副处长的位置,对没有正规大学文凭的人来讲,在官场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张道祥是个地道的山里人,还是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在一次泥石流中丧生, 蹊跷的是全村人只有
好看小说 | 渔光曲 一阿香婆在提锚撑杆之时,乔松已经熟练地拉响了船上如手扶拖拉机一样的柴油发动机。木船活了起来,全身颤动着,像一条遇水即游的鱼。乔松得意地笑了笑,阿香婆连忙对孙子乔松说:“莫急哉,莫急。”说着干净利索地抬
好看小说 | 挂在树上的船 后来,小燃反复跟我说,他一直在冲我招手,不许进,不许进,路上还拉着警戒线,挡着防撞桶,你就那么一下子闯了进来。我说,你招手那么起劲,我以为是路边饭店招揽生意的伙计。那天,在那条空无一人的砾石路上,小燃
好看小说 | 郑武文小小说三题 览胜公元1077年的大年初一,北风呼啸,天空零星飘着几片雪花。青州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男男女女兴高采烈奔走在大街小巷,互相请安问好,恭贺新年。城里老字号的悦来客栈却走出一位陌生的高个汉子,峨冠博带,
好看小说 | 晏瑜小小说二题 最近有点晕车傍晚,小钰下班时忽然想吃麻辣鱼了。县城的麻辣鱼府一共有四家,但是小钰印象最深,心向往之的还是梨园大道的“乐有鱼府”的麻辣鱼。于是小钰就给新交往的男朋友李海打电话。小钰打完电话,就直接往“乐
新人自荐 | 新人自白 初三那年,我开过一个“洗衣店”。休息时间,给住校的同学清洗衣物。薄的五毛,厚的一块。洗洗刷刷,匆匆一周下来,总也有五块十块。周末,往返一块钱的公交,跑去城里的报亭,买《读者》《青年文摘》,买《知音》和
新人自荐 | 月亮街 1部队又来山沟里战斗射击。一辆辆军绿色的大卡车,从盛夏壮烈的白杨中驶出,厉害的炮兵娃子,一个班一个班都拉来。每次实战训练,总是百发千发那样打,山沟里上上下下,迷彩兵在跃进,步战车在迅驰,炮火连天,烟尘
新人自荐 | 隔着银河的爱情 作为一名至今在部队供职,并且从事军旅文学创作的作者,我一直对军旅文学新人新作品充满着很强的好奇心。军旅文学是一片坚硬的土地,生长于斯,耕种于斯,既希望看到这里长出钢筋铁骨的大树,也希望看到惊艳娇美的花
天下中文 | 山中芝兰 每一次听闻她要来我们家,母亲总是很不喜欢。可母亲又不敢说,不要她来。我却是很喜欢她来,她的嘴里装着另一个世界,那些神秘的已知的和未知的故事,从她的舌头上悄悄滑落下来,落在我的手掌心和奶奶眼眉梢那颗黑痣
天下中文 | 最后的优雅 人们说张爱玲可怜,多是因为她的死。另有说张爱玲可怜者,是广场舞大妈思维,看谁都惨。——题记著名雕塑家陈云岗先生作有一尊张爱玲的雕塑,有点神似,标题为《最后的优雅》。我在主编《火花》杂志下半月刊时,曾以
天下中文 | 青藏高原上空弥漫着醅糕的气息 我的老家特色小吃、传统食品很多,但我却只对醅糕情有独钟。这种感觉,在远离老家的西藏工作期间愈发强烈。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公寓的窗前,看着圆圆的太阳像油煎过一样黄澄澄地冒着热气,就会忍不住想起老家的
天下中文 | 前往梦幻山林 一在长白山,我想去看望一片森林,代替童年的自己。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将大地上翻滚的麦浪、玉米、高粱,想象成原始的森林。大风吹过古老的村庄,无数的庄稼发出亲密的碰撞、私语。我穿过金黄的麦浪,去寻找
天下中文 | 难忘的老厂 世上有些事,总是让人涌起怀旧的心情来,止也止不住。上个月,位于市区南通路上的和兴化学工业有限公司突然关停了。拆迁公司进入厂区拆迁,连熟悉的门卫都换了生脸。但每当路过这里时我还是想再拍一拍老厂的照片,譬
天下中文 | 三种鸟 红腹锦鸡金黄色的头冠,红色的羽毛,长尾黑色,如此鲜艳的颜色组合在一起,可谓最漂亮。这是红腹锦鸡。并非所有锦鸡都有如此艳丽的外表,被人们赞口不绝的红腹锦鸡,仅指锦鸡中的雄鸡,它是野鸡类中的美男子。雌鸡并
汉诗维度 | 舞者之诗(组诗) 文字是我长久跳舞以来唯一的压力闸口,从弹吉他到写歌词到写公众号,最后回到现代诗。也许我不是专业的文学从业者,但我热爱文字等同于舞蹈,甚至更多。下面是我粗糙又简陋的几首诗。泸沽湖那个地方在二月铺满了十月
汉诗维度 | 舞蹈家的自然之舌和象征之眼 我知晓魏伸洲其人,大概是两三年前看了湖南卫视极火的综艺《舞蹈风暴》。他在节目里一众国内顶尖的舞者中,色艺双绝得抓人眼球。之后我在剧场里看过他的代表作《梦打令》,一个朝鲜族扇舞。有北舞的朋友跟我说朝鲜舞
汉诗维度 | 在异乡(组诗) 南关新村所谓南关新村,就是我租住的地方我在异乡的歇息站。它位于城南,坐落碑林来这里的人,很难找对路。转来转去,像童话里的迷宫这里的砖房,大多四五层。很多房门面面朝北,一年四季,难见阳光我刚刚搬过来的时
汉诗维度 | 父亲(组诗) 一八岁那年的年三十儿我和常胜去给值夜班的父亲送饺子天真冷啊,伴着北风吹父亲欠开门缝收下饭盒说你们赶紧回家我说爸,让我们进去暖和一会儿吧我爸说,粮店是国家重地你们跑着回家比一比谁跑得快回来的路上我哭了常
汉诗维度 | 白露(组诗) 风起叶落露生起寒凉远在家乡的母亲嘱我添衣盛夏里诸般的热烈渐次归隐今年的第一只大雁蹒跚飞来我腾出一只肩膀唤它栖息这种叫蒹葭的芦苇已经很难找见连长江里的流水都已满脸皱纹五千年前,大禹就在这个日子走出家门,
汉诗维度 | 寓言集:日常动物 蟑螂它早已落入到一个阴影:突兀、古怪,出现在能够想到的地方犹如一片乌云,突然出现的暴雨某些梦境中插入的片段这狰狞之名词,有着玲珑的姿态它仿佛纵横于战场铠甲,战袍,亮相时的惊呼让人战栗的事物,不是出于喜
汉诗维度 | 流年倥偬(组诗) 苦荞麦她们是写实的高手。苦荞麦从瘦金体开始,临摹自身的每一寸——分蘖是一帖,淡淡地消解陈旧的段落。扬花一帖,独自经历的一阙,被心灵之气揉碎了。一帖抽穗,丰满如祭,隔着不可一世的神思和光芒,将把流年倥偬
汉诗维度 | 醒来 你走了好几年了我终于不会常想起你直到昨晚你扛着锄头从我梦里经过我拽了拽你的衣襟拽了拽你那一丝不苟的人生然而,每一片树叶都逃脱不了秋风的凛冽看着你掌中布满的纵深的苦难我从梦中哭着醒来就在伸手抹泪之时我盯
汉诗维度 | 词语 幻想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万物它被写在清浅的河流上随着蝉翼的波动,暴胀成新鲜的森林它代表棱纹丝袜、粉色肩带在皮肤上勒出的细细痕迹我们用它比喻一期一会的物候以及无法言说的巧合它是星期六深夜的怅然若失与此生遗憾
汉诗维度 | 父亲和他的田亩(外一首) 1黄昏父亲顶着月亮匆匆回家他的脚下香草群里滚满露鞋子湿了路还远2瓜田用露水洗澡的孩子们圆乎乎的脸长满了绿油油的笑纹瓜儿熟了父亲的心和它们一样甜3黄牛耕田父亲掌犁热爱粮食的人家粮食满仓晴空天蓝着开门我去
汉诗维度 | 赶时间的人(外一首) 我们的车行驶在小巷子里它慢悠悠地走一边走,一边等人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妇人从丁字路口的另一个巷子里飞奔而来口罩之下我们看不见她的表情然而我永远也不能忘掉那一抹悲伤的眼神落座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数
汉诗维度 | 伞 接着,迎风鼓起,拉开,像在枪林弹雨下拉栓,伞柄脆如幼年的芦苇秆被雨的叹气折断;与此同时,就连末端箍紧的手也感到,那中间聚拢伞骨的力量崩散了。我们像逃离编制的士兵,脚冻得发青,回到最开始的生活的速度似乎
汉诗维度 | 笑 妻子已经入睡,抱着我的儿子我们共同的儿子,睡在安静的被窝里如果有人在白天的时候要赞美他他就会冲人家笑,他的笑声富有磁性轻盈且婉转,好像一只从森林里睡醒的鸟儿,舞蹈般地告诉我们——生命的欢乐曲是多么简单
汉诗维度 | 午后的煮茶声是多么安静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从阳台斜进来,雕刻出茶几上的玻璃茶壶壶里棕红的茶水,像是被煮化的一块夕阳我盯着身体已经融化而仍在呼吸的水泡丝毫听不见窗外的喧嚣眼前,气泡从壶底升起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清晰、纯真,出类拔
汉诗维度 | 三个名字 石子轰然倒下的瞬间河流仍在保持亲吻马鞭在空中飞起来草原在河边站着月光明晃晃地宣告这一仪式的进行请选择轻喊它们的名字马鞭、草原、月光古老的歌谣在它们身上流转着喊一声,就是一句不同的颜色那时,我们在山峰之
汉诗维度 | 我的心里也下过一场春雪 天亮了,谁也没有看出来像鱼划过水面的那些心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除了我心里发生的那些。”我曾迷恋过所有不成气候的美寒风里摇摇欲坠的火柴,云中掩映的半个月亮,玫瑰的灰烬、冬天的落日、萧瑟的你像一棵疲惫的
汉诗维度 | 如果 如果今天我十八岁我会说说,阳光是热的去街上走走找到那个捡垃圾的人和他成为朋友如果我今天十八岁就不再喜欢黑色只用天上的云朵做裙衬赤足穿过蛮石如果今天十八岁我要爬到那棵最高的树上看,废墟几只白色蝴蝶稚气的
汉诗维度 | 红裙子 我枕着他手臂上的肌肉仿佛羊水里寻得一张躺椅今天睁开的第一眼是向日葵黄的芝士蛋糕阿莫多瓦的玫瑰、爬上岸透口气的珊瑚——这足以令我哭泣在此之前,我的舌头是与世隔绝的隐者之后,你住在我的耳洞里日日夜夜弹唱着
汉诗维度 | 梦中满袖星辰闪耀着淡淡忧伤 轻轻滑落篱笆下的绿光流萤似蝴蝶儿飞过我窗晚风拂过云朵和麦田也吹在脸庞,些许忧伤徐徐清波柳树下小溪唱倒映在你的心中不容商量轻轻迈动脚步在徜徉来去总不忘,芬芳时光我站在回忆的门前久久眺望晚风吟唱着思念梦里
汉诗维度 | 我们要爱家乡(外一首) 我们要爱家乡就算若干年后,这里不再有我们爱的人我们还可以爱家乡的街道、食物、语言就算被拆得面目全非新建的道路上走着外乡人我们也要爱家乡如果没有具体的现实的爱就爱记忆中的家乡如果记忆也模糊家乡的名字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