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摘·文学版2024年第4期

海外文摘·文学版

海外文摘·文学版2024年第4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海外文摘》创刊于1984年,是一本贴近生活、透视海外的综合性文化休闲月刊。 它专门介绍国

目录

中篇小说 | 良夜尽头

1“姐,你想跟我走吗?”乌珠穆沁草原七月末的傍晚,赶上日夜交界的魔幻时刻,一半天空是燃烧的亮玫瑰色,另一半还蓝得让人心突突。蒜瓣似的白胖云彩在离人很近的地方慢慢滚动,好像随时可以摘下几个揣在兜里。水洼

中篇小说 | 儿子要买单簧管

1放学的路上,小安突然说想学单簧管。刘远问为什么,小安说学校里吹单簧管的那个同学要毕业了,他想接替他的位置,不过,老师说得先学一个暑假才行。刘远说,那就学吧。小安说,得报校外班。刘远说,那就报吧。小安

短篇小说 | 上海奶糖

一、老二我生下来第三天,父亲才来看我,他只待了十多分钟就走了。送他来的吉普车停在门外,司机连车都没下,父亲的飞行装具都在车上,副驾驶座下立着父亲飞行时穿的长筒飞行皮靴。机场在一级战备,父亲他们这些飞行

短篇小说 | 王杖

秋天盛时的日子,桂花的香气还在,深深浅浅散在空气里。下午时分,太阳没落下,朦胧的温热和花香调和在一起,她干脆提前一站下了公交车。前面就是口袋公园,路边的树荫覆盖着穹顶,桂花满树齐开,有虫鸣,有鸟叫,她

短篇小说 | 溪隐茶舍

趣园广场新开张了一家茶舍,仿古门楼,木刻黑底金字横匾:溪隐茶舍。茶舍主人竟是一个姑娘家,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但她却眉含隐忧。开张半月有余了,来店里喝茶的人时断时续,不温不火,明显低于姑娘家的期

生活随笔 | 丝路情歌

远古的一位君王,正渐渐被我们淡忘。当我们在西部正午的烈日下,热乎乎地谈论汉朝的丝绸之路时,却不知道周朝的他一大早就坐上马车出发了,一个人在前面冷清清孤零零地走着。他是这条道上的早行人,背上已落满了三千

生活随笔 | 长沙,长沙

壹2024 年春节悄然临近,在外奔波的游子收拾行囊,准备赶回家乡长沙团圆。长久的离别,渴望回到家乡的心情格外急切,每当飞机或者高铁报出“长沙到了”时,不觉心潮起伏、眼睛湿润……长沙为什么叫长沙?那么,

生活随笔 | 铅字之忆

对于铅字的回忆,本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位作家朋友的散文,才被钩沉出来。原来我对于铅字的回想,竟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那位作家的散文,写出了作品变成铅字之后,一种激动与幸福的感觉,以及读

生活随笔 | 野草

洛桑的家在一面缓坡上。若是夏季,山坡下的小河青光粼粼,天山报春、青甘韭、天蓝韭、甘青青兰和卷叶黄精开在短而密实的草地上。但此时,寒气逼人,河谷干涩,空旷的院内,只有一只高大的藏獒冲我们狂叫。堂屋温暖整

生活随笔 | 长白或太白

不愿将日子过成一潭死水的人,大多向往诗,向往远方。长白山于我,是诗,更是诗一般的远方。当我跟随众人坐上景区的中巴车,从天文峰的脚底一路往上攀爬,我还有点儿不敢相信,长白山从虚幻的想象中走出来,真真切切

生活随笔 | 河流的名字:永定河记

一永定河确实叫过无定河。永定河是一条骑在北京城脖子上的河,它的上游是洋河和桑干河两大支流,穿过官厅水库后才属于永定河,下游是海河。它没有稳定的水源,流量要看年景,忽大忽小。它的河道发生多次摆动、改道、

生活随笔 | 四月的野桑葚

一还是那个山岭,还是那些松树,那些野花和杂草,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只是松树被猝不及防的山火烧掉了几棵,以炭黑的姿态突兀地伫立在一片绿松之间,野草多过去年,连通向墓地的路都找不到了。然而,坟头的草总还

生活随笔 | 哨所年事

一上稿量连续三个月在基地政治部的通报中排名建制旅团倒数,旅政治部领导的不悦化为对宣传科三番五次的批评。科长很尴尬,报道员也很难受。在报刊、电台、电视上采用了多少作品,是衡量新闻报道员的重要标准。当时是

生活随笔 | 他

他常来我们单位送快递,有一段时间我的快递又比较多,一来二去地我们也算是勉强认识了。有一次,我给高中时的老师邮寄新书,就直接打电话找他了。当我将寄件地址告诉他时,他甚是惊愕,还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我以

生活随笔 | 消失的鸭子

一只小鸭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跟随着食物走去。小鸭子走到一个能塞下成人屁股的铝盆前,看着土黄色的米糠倒进半盆,便低头尝去,不料却被一个破旧的塑料水瓢浇了半头水。盆里的米糠加了水后瞬间被搅拌成糊了,再变成

生活随笔 | 香港去来

六月的深圳,大地总被龙舟水“狂浇”,我们一家冒雨往深圳北动车站坐上深圳至香港西九龙的动车。列车迎着暴雨一路向前,我们安静地坐着,我不禁想起我以前去香港的那些事。我第一次去香港是1986 年8 月某日,

生活随笔 | 一个村庄的轮回与重生

父母去世之后,我很少回到村庄。去年年初的时候,我年近九十的老姑妈过世了,我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赶回去奔丧。在丧事的现场,我惊讶地发现,那些前来帮忙的乡亲,竟然是我小时候无比熟悉的那批老人——光头的成叔公

生活随笔 | 一段师生缘

我在读初二时,开学之初的一个黄昏,暮色四合,几下粗重的晚自习钟声把同学们从角角落落拉拽出来。我夹在三三两两的人流中往学校里赶,走到校门口时看见一位年轻女子也往里走,她前面是一位挑着行李的中年男子。朦胧

生活随笔 | 生死劫

一2017 年元月10 日,不到7 点半,先生匆匆吃完早餐,照旧开车去上班。我哼着流行歌曲,在阳台上慢悠悠地晾晒衣服。正当我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放在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一听“ 你家

生活随笔 | 爷爷,爷爷

一我的爷爷耳朵有点儿聋,听爷爷讲,他的耳朵是被手榴弹炸聋的。爷爷参加过新四军,那时,爷爷家是新四军在高邮北方一带活动的联络点,爷爷充当起联络员。那时,六月的蛙鼓噪出芦荡的空寂,芦荡小河里的荷花红红灼灼

生活随笔 | 阳光达人

难得的小长假,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恰是出游好时机。我却在家坐等“阳光达人”。阳光达人吴先生,于傍晚抵达城边湖畔一农家乐。浓眉大眼,天庭饱满,两眼深邃有光的吴先生举手投足间洋溢着的都是豪放和大气。“相见

生活随笔 | 凌晨四点的月色

凌晨四点,大姨叫醒了我,我们住在桅杆的老房子,她带我到院坝里。风比入睡时凉快得多,影影绰绰中月色浅浅淡淡,朦胧又有些光亮,一切似乎都在沉睡之中。院坝外一地新种下的红薯藤,在外一点儿就是一片竹林,看过去

生活随笔 | 乌桕米和栾树籽

昨夜的一场风,把路边的树叶和果实生生地从树上揪了下来……霜还没有落下,道路上便全是乌桕米和栾树籽,这些散落一地的乌桕树骨头和栾树落下的“人丹”,被我们踩在脚下。小朋友总是好奇的,他们俯身从地上一粒一粒

生活随笔 | 豆腐的功课

爷爷是做腐乳的能手。那时,他的主业是种田,做腐乳是副业,每年冬季和春季,他把时间全用在做腐乳上。由此,我对腐乳也充满了感情。装满200 斤黄豆的大麻袋,爷爷一下就能扛起来,把黄豆倒进盛满水的大缸内,浸

生活随笔 | 我们村里的大水碓

我们村的大水碓,是由3 个自然村合资建造的,用于碓米、做麻糍、碓蓬粿、磨米粉、面粉。1940 年初,正值抗日战争的危难关头,由于国民党蒋介石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日本帝国主义很快就占领了我国大部

生活随笔 | 裙子和球鞋

女人一辈子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能与她共舞高光时刻的裙子,一个是能陪她纵横四海的球鞋,一个象征美丽,一个意味自由。就像电影《芭比》的最后一幕,完美女人芭比穿上了一双勃肯,女人开始扔掉高跟鞋。女孩、少

生活随笔 | 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是1979 年的初夏,结束了五年的林场知青生活,我踏上了回城之路,参加第三次高考。父母亲都在公社基层工作,在县城没有落脚点,我只能投靠家在县城的外婆。外婆家六口人,住着两间狭小的古老砖瓦平房。外婆外

生活随笔 | 脚底,那抹火红

我出嫁那天,大卡车载着嫁妆要开走时,母亲眼圈红了,接着以她惯有的方式发泄出来——埋怨父亲。说,一屋子的人一堆子的事,就她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父亲像根木头,杵在那儿。是的,父亲一直像个木头人坐在角落里,擦

生活随笔 | 月光照清河

莫名地,很喜欢歌手郑亦辰唱的《爱而不得》,喜欢这个歌名。在人生的不同阶段,我们可能会喜欢上不同的人。有的人成了心头的玫瑰血,有的成了身旁的白月光。月光照清河,多么美好的画面。爱情是最美好的,不容亵渎。

文讯 | “2023年度中国散文年会”在京召开

3 月8 至10 日,《海外文摘》杂志社、《散文选刊·下半月》杂志社主办的“2023 年度中国散文年会”在北京召开,评选出5 个年度奖项。其中,鲍尔吉·原野《微光里的蜘蛛》、徐贵祥《老舅》、刘亮程《挖

文讯 | “2023年度中国散文年会”获奖名单

一等奖鲍尔吉·原野《微光里的蜘蛛》 徐贵祥《老舅》 刘亮程《挖坑捉雁》李晓东《童心卓吾》 杨满沧《草堂内外的杜甫》 周凤玲《黑光》十佳散文奖何正良 张建全 项宏 韦云海 何武 查兴娥 何南 左左 朱世

文讯 |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古尔纳首次访问中国

3 月6 日开始,2021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杜勒拉扎克·古尔纳先生应邀首次访问中国。1948 年,古尔纳出生在东非海岸的桑给巴尔岛。这是一座充满魅力的小岛,多种文化交融是这里的一大特色;这也是一座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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