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摘·文学版2023年第1期

海外文摘·文学版

海外文摘·文学版2023年第1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海外文摘》创刊于1984年,是一本贴近生活、透视海外的综合性文化休闲月刊。 它专门介绍国

目录

海外文苑 | 泰拉奇纳

海滨浴场上人来人往,但近海的水面却很平静,仿佛死海一般。远处的海面上可见一些橘黄色船帆,靠近海滨浴场处则有许多小船,相互穿插戏耍。卢齐阿诺租一艘小船,到大海深处去游玩,可惜他那时只身一人,且不会划船。

中篇小说 | 合租女孩

1她在厨房煎鸡蛋,与电话里的人有说有笑,接着,从厨房走出来,将电话重重地摔在餐桌上。沉默了大约二十分钟,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她吃完带煳味儿的鸡蛋和面包片,之后打扫了一遍客厅,把塞满垃圾的塑料袋扎住口

中篇小说 | 蜕变

1我刚刚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去吃早饭,有人叩门——这一年多来,我已经习惯了。清晨五六点,或者夜晚一两点,有人叩门,是常态了。我明白,这么早,有人来叩门,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的。我拉开门一看,是大秦乡政府的

中篇小说 | 众神

第一部分:产品说明书“众神牌人工智能负面情绪治疗仪”(以下简称“众神治疗仪”)是国内人工智能治疗负面情绪疾病的第一品牌。众神治疗仪由国内顶级科研机构碧河研究所联合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共同开发,它通过全面清

短篇小说 | 野菊花

在禾木河与喀纳斯河交汇的盆地里,马儿们在茂盛的草丛里吃得酣畅淋漓。可是,有十几匹不肯合群的马儿跑远了,已经瞧不见它们的身影。于是,牧马少年伊斯哈格决定骑马去找回它们。伊斯哈格一声呼哨,坐骑黑豹闻声而至

短篇小说 | 四季如春

1徐太已经在梳妆台前坐了大半天,她在细细地描眉,画唇,给脸上均匀地拍脂粉。徐太的眉从小就是断的,整条眉毛只有三分之一强些有眉毛,其他地方是空的,和眼皮连成一片。上学的时候,徐太不好看,主要就是因为这两

短篇小说 | 记得当时年纪小

他的第一任同桌是个女孩。他家的院墙后面是一条路,路对面是一片麦田,麦田那边又是一条路,越过路就是她家。夏天,麦子收割完毕,地里空荡荡的。他远远就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身鲜艳的衣服,风一样跑来跑去,有

短篇小说 | 逆袭

接近中午十二点,乡村邮递员小许才赶到下佑生产队。太阳毒辣辣,四下无风,一眼望去,没有几个人在田间,大多数人都回家吃饭了。小许家就住在一田之隔的上佑生产队,他送完张家这一单就回家吃饭。张二柱挟了几筷头菜

文化散文 | 曼德尔斯塔姆札记

1读曼德尔斯塔姆《时代的喧嚣》,觉得诗北岛译得好、散文刘文飞译得好。曾经在《母性的暗流》一文中引用的那句“人死了,热沙冷却,昨天的太阳被黑色担架抬走”便是北岛译的(刘的译文是:一个人在死亡,晒烫的沙地

文化散文 | 好一辆漂亮的火星车

2021年5月15日7时18分,“天问一号”探测器在距离地球3.2亿千米之外,成功着陆在火星乌托邦平原南部预选着陆区。5月22日10时40分,祝融号火星车驶离着陆平台,开始新的征程……祝融号!一个新奇

文化散文 | 熊!熊

1991年纽约北部的山里,两个露营者被黑熊攻击。不仅攻击,熊还吃了部分尸体,却没有动露营帐篷里的食品。这是纽约州近几十年来少有的黑熊杀人事件,我在网上看新闻时,评论都说是小概率事件——那么多年那么多熊

安武林散文小辑 | 审判蜗牛

今年,北京的雨水格外丰沛。大雨小雨,隔三岔五就来那么一次。炎热的夏天,还没感觉怎么热呢,就灰头土脸地溜走了。万物生长的确是要靠太阳的,但没有雨水的滋润,恐怕太阳就成了恐怖的杀手。可是,雨水一多,也是一

安武林散文小辑 | 万分之三

黄昏的时候,我上了北京地铁2号线,去参加文友们的聚会。一上车,我发现地铁上空空荡荡的,有许多空着的座位,心里大喜。我的对面坐着一对小夫妻,亲密地依偎着,头挨着头。女的个子比男的个子高,男的比女的矮胖。

安武林散文小辑 | 几棵胡萝卜

有一天,我正在花园里劳作。突然,感觉身后有个身影在晃动。我一转身,发现是我喜欢的三楼的小学生小火苗,小火苗是他的小名。小火苗清瘦,但身板笔直,可能和他喜欢武术有关。小火苗说:“安老师,我可以把家里的胡

安武林散文小辑 | 死不了

我正在花园里劳作,突然听见耳边一阵断断续续的问候:“老不死的……好啊!”我恍惚了,这是谁呀?谁和谁打招呼呢?敢称老不死的,一般来说,一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好朋友,这是亲昵的称谓。另一种,就是交恶的,

安武林散文小辑 | 迟来的道歉

中年以后,发现道歉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上下嘴唇,像是两道又厚又沉重的大门,打开吃力极了。而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有时候,引发道歉的事情,又是那么微不足道。每一次去上海,总要与好朋友谢聚聚。或聊

安武林散文小辑 | 纸花与墓地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刚刚读完巴乌斯托夫斯基的自传《一生的故事》,厚厚的六卷本,读得人心潮起伏,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像他这样写自传,且写了这么多的作家,在全世界的作家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出生于莫斯科

安武林散文小辑 | 扶桑小语

邻居大哥送了我一根小小的木棍,一拃长,食指那么粗的小木棍,他告诉我说:“这是扶桑,从日本带回来的,你种吧!”“扶桑?”我像傻掉了一样,把这根小木棍在手里转来转去,不太相信地瞅着小小的木棍。木棍是褐色的

安武林散文小辑 | 养兔记

爷爷抱回来两只小小的兔子。小小的兔子,在爷爷宽大厚实的手掌心里,显得非常弱小。爷爷用一只手,就可以放下那两只小小的兔子了。爷爷说:“给!”我急忙把两只手藏在身后,向后快速地退了两步。这是一种本能的动作

生活随笔 | 悬崖上的人生

一不知为什么,我每次赶到石牛古洞都是下雨的天气。雨下得很猛,天柱山一下子就浸泡在了水里。雨水从岩石的上方往下流,流到崖壁底下便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因为水流的声音,石牛古洞立即就有了动感……那些字好像也忽

生活随笔 | 明天会更好

此后,那片“缺氧而不缺精神”的高原,那群“生命可以透支,使命绝不欠账”的人,成为我心中深深的牵挂。上篇金秋时节,我踏上帕米尔高原,来到红其拉甫边境派出所。抵达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跨越的不只是千山万水,

生活随笔 | 追思李国文老师

我与李国文老师成为忘年交已三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北京电影制片厂。那时我是北影厂的组稿编辑,我的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获得了全国短篇小说奖;国文老师凭《冬天里的春天》获得了首届茅盾文学奖。

生活随笔 | 农忙纪事

“小暑割不得,大暑割不掣。”小暑刚过三两个日子,乡亲们便在铁匠铺锉亮镰刀,准备一年的收割盛宴。南方乡村农作物众多,但主食还是水稻,它最能填饱肚子,也是当地人最重要的口粮。四周一片漆黑,偶尔还能听到虫鸣

生活随笔 | 生命的形式

朋友芬离开几个月了,由于不知道她具体哪天走的,我无法说出个确切时间。人死如灯灭,生命都没有了,知道个准确日期还有什么意义?正在过春节,我也不知道自己每天忙些什么,反正是没有时间坐下来闲聊。有一天半夜,

生活随笔 | 档案员

1借用了半年之久,终于接到调干通知,正式成为单位的一员。成为文件收发和档案管理岗位的新人,一切都将从头开始,由零计起。在就业竞争、学历竞争日趋激烈的当下,全日制仅为中专学历的她,能够进入市直单位工作,

生活随笔 | 父亲地

一今天的阳光很暖,它的光线穿透这片丛林茂密的枝丫,变幻成无数盏追光灯,照射在杂草丛生、荆棘遍地、乱石横斜的地面,组成一幅抽象与具象相融相合的画。它是静止的,又是动态的。你生命的微光即将熄灭那一刻,还眷

生活随笔 | 土房子前的女人

村里同族里有一个叫婉儿的小姑,年龄小我好几岁,但辈分却高我一辈,出嫁在村子三公里以外的邻村,她有一双大而突兀的眼球,看人时如果不笑,你老是感觉她在瞪你,所以村里的小孩见她都有点怕,一瞅见她就会绕着跑开

生活随笔 | 常小刚的农场农事

头一眼看到他时,感觉他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他的脑袋亮亮的,脑袋边缘若有若无的若干根低调的头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于是,不知从哪一天起,他蓄起了胡须,刻意修剪过的胡子,飞檐翘角

生活随笔 | 蜃影

少年有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和他的父亲在村子与水渠之间的路旁晒柴草,孩子的心始终是惊惶的,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多少是有些准备的,一旦大事临头,他就钻进柴草下面的洞子里,他觉得柴草下面应该是有洞子的。少顷

生活随笔 | 一位民办教师的一生

张保金老师既是我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又是我的数学老师。他的数学教得非常好,自然而然,我在所有功课中数学最好。张保金老师数学教得好在全公社出名,后来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农村。1977年恢复高考,他被我们高

生活随笔 | 浅浅的痛,深深的念

秋风乍起的周六傍晚,给久没联络的密友随意发了一条微信:明天周日唉,你也没空吗?我爸没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昨晚21:50。不用告诉别人,我爸遗愿:一切从简。我连亲戚朋友都没告诉。上午7:30开死亡证明

生活随笔 | 又见槐花开

每个女孩子在豆蔻年华都会有如槐花一般洁白的心事。初中三年级时,我喜欢上了隔壁班一个成绩好的男孩。男孩有着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会打篮球,喜欢踢足球。对于初中三年级的我来说,喜欢一个人,并不奢求拥有。每天

生活随笔 | 母亲搅魔芋豆腐

一次,我和母亲背菜去卖,卖完菜后,母亲买了一碗魔芋豆腐给我吃,三分钱,我爱吃。母亲回来时就告诉我,以后她亲自做魔芋豆腐给我。我问:“您会做?”“不会做不会学?”母亲说。我当她就是说说而已呢。不想回来后

生活随笔 | 我和父亲的电影

父亲,曾是电影院的经理。小时候,每回去电影院,我像个公主似的,被父亲抱着,领我去二层的阁楼上玩。我见胶片被两个大轮子一点一点转出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便问父亲:“这两个轮子是干啥的?”父亲笑眯眯地告

生活随笔 | 少年苦乐

打荒茶那时候,茶叶地和山林、田地一样都分到户,人均面积不大,不够采摘,于是星期天,我们经常到大山里打荒茶。有一天上午,有两个人挑着电影机子和放映工具到了我们生产队,说是晚上六点开始。消息很快蔓延开来,

生活随笔 | 歌王去哪了

我到文化部门工作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看望一个人。我让的土司机将车远远地停着,并请他在车上听那盒新买的萨克斯CD带。这个土坡坡我曾经在十多年前来过。我在一座坟前蹲下来,无声地、冷冷地蹲着。远处有一只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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