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摘·文学版2022年第8期

海外文摘·文学版

海外文摘·文学版2022年第8期

月刊 文摘文萃

简介

《海外文摘》创刊于1984年,是一本贴近生活、透视海外的综合性文化休闲月刊。 它专门介绍国

目录

中篇小说 | 心花怒放

一元旦前几天,已经很冷了,西北风呼呼的,带着尖厉的声音。从窗户看去,大街上颜色凝重,行人不能完全舒展开来,袖着手畏缩着身子,向前伸着头,还一点一点的,捣蒜似的。在屋里,张嘉奇掐着一支烟,眯着眼,和我说

中篇小说 | 无声无息

1与周围极现代的高楼大厦相比,那几栋住宅楼就像硬插进去的鸽子笼。可是,鸽子笼才是最先存在的,然后,它们的周边才有了超市、银行、饭馆、酒店、菜市场、幼儿园、更多的住宅楼……它们簇拥在一起,将鸽子笼挤压得

中篇小说 | 盐仓

一周爱国嘿嘿冷笑:“盐仓是我们周家的根脉,你说卖掉就能卖掉?你亏了我不要紧,不能亏了先人!”周宗孝坐着,眼睛里愤怒和厌恶的神情越来越浓烈,猛地把石膏枕头抓起来摔下,把三合土地面砸出了一个坑,一声咆哮:

短篇小说 | 诺讷河边的狐狸

新兵班的时候,他和我铺挨着铺,白天大家都还一样,晚上脱掉衣服后,他身上一股闷臭扑鼻而来。战友间经常会打闹几下,他也不例外。他变本加厉,一次比一次玩闹得厉害。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说,秦志刚,你身上的味

短篇小说 | 遥远的筒子楼

一我努力想象罗强的形象,是因为他打来的几个电话。我不认识他,又不能说完全不认识,起码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经常见面。他那双晃动的大眼睛,极其深刻地印在我的脑子里,由此我的眼前很快浮现出一群人的影像,虽

短篇小说 | 布谷飞过圭塘河

到了小区地下车库的入口闸门前,她踩住刹车,放下车窗玻璃。还是那个矮矮胖胖的保安,他戴着口罩,看不出是微笑着还是绷了脸。她能肯定的是,他的眼睛有些浑浊,眼神却很专注。他的手里握了一把额温枪。他将那把枪伸

短篇小说 | 今年

(倘若父母亲还在的话,那今年过年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热闹。而我,也会像他们爱我一样爱他们……)年三十凌晨四点多一点,刘文真被尿胀醒。因为少了烟花爆竹,凌晨四点钟的大云与凌晨四点钟的洛杉矶并无二致。刘文真透

文化散文 | 我家在哪里

“建伟老弟,跟我回一趟老家吧?”大哥在电话里弱弱地问我。“你老家哪里的呀?”我脑子里快速搜索着他的老家的地名,呈现出一片混沌来。“山西清徐县,”大哥说,“我的出生地,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小时候啊

文化散文 | 龙骨随想

一一个偶然机会,我窃取了袁猛被封存的一箱旧书,其中有本《老残游记》。批判之余随手翻翻,大概明白了意思,就是老残把自己没整囫囵,却摇个串铃浪迹江湖,想用头脑与药草革社会不公的命。还说有个白妞,无论南北高

文化散文 | 出舱,拥抱浩瀚太空

当推开宇宙之门、置身浩瀚宇宙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宇宙之美无与伦比,而我们居住的蓝色星球悬居其间,平静、美丽而祥和。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不自觉涌起一种深切的感动。这是属于我们神舟十三

生活随笔 | 姚家胡同,散原先生

常常一个人去附近的胡同小巷溜达。沿赵登禹路北行,一路上有前抄手胡同、苏萝卜胡同、小茶叶胡同、大茶叶胡同,每条胡同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知道的人早已成了历史,不知道的人只能凭路旁的古树去推测见证它们的

生活随笔 | 我们彼此的欲望

1我读《植物的欲望》时,不断有不定的复杂的感想产生。多年前读它时,更多地将它当成一本单向性写植物的书,因而眼睛和脑子过滤掉了好多内容。后来,接触到更多植物书籍时,这本书一直像一个背景立在后面,它似乎一

生活随笔 | 那个叫“爸爸”的人

一1968 年深秋,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我正在后渠给羊割草,忘记了是谁跑来告诉我:“小林,你大回来了,你赶紧回去!”这一年我六岁了,还没有见过这个被称为“大大”(爸爸)的人,听人这么一说,毫不犹豫地草

生活随笔 | 你的一生要和谁相遇

一他,身材魁梧,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上戴着大檐帽,腰里别着水壶,提着马鞭走过戈壁旷野。大片羊群散落在房子四周,喝水、追逐、吃奶、嬉戏、咩咩叫,却无人来管。我仿佛踏入一片黄熟的麦地,四顾茫然,不知该

生活随笔 | 我是船员

“浙江805”客轮是三天两头班,从浙江舟山出发,走“定海—岱山—嵊泗—上海”的航线,隔天从上海十六铺码头返回。我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度过:一个白天在定海,一个白天在海上,一个白天在上海,一晃,在海上漂泊了

生活随笔 | 那段时光

我是那一年的春上去的那儿。我很不情愿去那儿。我当时刚刚调到县上工作,我的女儿在实验二校上小学,需要家长接送。我在机关上班,相对稳定,接送女儿,时间有保障。再说,单位领导也为接送子女上学开绿灯。好说歹说

生活随笔 | 我爹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知道人应该是有个爹的,但我是没有爹的孩子。那时村里有诸如婚丧嫁娶的活动,别的小伙伴都由爹带着去,他们可以跟在自己的爹身后肆无忌惮地奔跑嬉闹,而我被自动排除在他们之外,一个人默

生活随笔 | 我的非典型母亲

母亲和父亲同岁,今年88 了,双双这样高龄一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人,在农村并不多见。难怪,小时候我跟在父亲后面,大家都很奇怪:“老邱,你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女儿?”我悄悄告诉他们:“我是捡来的。”我家

生活随笔 | 迷失

清晰地记得,五十多年前的一个深夜,我把自己丢失在乌鲁木齐街头。那年暑假来临,我向养父母提出,想到表姐家去开开眼界。表姐家住在天山深处的一个小镇上,表姐每次来都会向我说起,那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早就吊

生活随笔 | 宣纸

又是一年春天,阳光该是温暖的,空气该是香甜的,但是我感知不到。还有一个月零十一天就三年了,我走不出悲痛。我悄无声息地推开门,午后的阳光闹哄哄地挤满了整个会议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阳光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

生活随笔 | 补锅强

小雨初晴的清晨,我还在睡梦里,就听到了“补——锅——嘞,补——锅——嘞”的吆喝声。那吆喝声拖着长长的腔调,飘荡在村子的上空。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打谷场。补锅强早已在打谷场支起风箱

生活随笔 | 洗面

寒冷好像一条凶猛的蛇,咬噬了一切,僵硬地蜷缩和静止着。那个冬天的早晨,母亲挑着装满东西的箩筐快步走着,我跟在后边,拉着箩绳,几乎是小跑地跟着母亲,走上赣江的浮桥。一艘连一艘的木船连着,上面铺着木板而成

生活随笔 | 儿在西安

我们全家第一次来西安,是2015 年的夏天。儿子那时刚刚中考结束,我们趁着儿子等待出分的空闲时间,来感受这里的历史与文化。其实很早就有来西安的打算,但考虑到这里厚重的历史与文化,小孩子看不太懂,于是就

生活随笔 | 一只放飞的小鸟

我娘是大毛的奶娘,大毛和我同龄。大毛抢了我的“口粮”,我在心里抗议过,但是抗议无效。见过大毛娘几次用布袋驮大米到我家,她对我娘说:“大嫂子,你是一根瘦南瓜藤吊两个青瓜,身上的汁水都让这两个小东西吸走了

生活随笔 | 我的干妈

我的干妈没有生养一男半女,只抱养了两个孩子:儿子是她的侄儿,女儿是我的幺妹。干妈家与我家相隔20 分钟远近,同一个大队。干爹是生产队会计,人很高大,身子骨颇壮,讲话膛音极重,如敲铜锣。干妈的身子却极瘦

生活随笔 | 几个油炸粑

一个春节,我随父亲去他一个老表家拜年。地方不远,我们是吃了晚饭去的。表娘讲过年的甜酒没做好,麦子放多了,就要给我炸油炸粑吃。大人小孩陪我们讲话,表娘忙过一会儿,就开始在火铺上炸油炸粑了。这年气候反常,

生活随笔 | 相似

她收拾碗筷向厨房走去。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仍然纤细的腰肢,突然心血来潮,也向厨房走去。水龙头里流着清亮亮的水,她把碗筷放在水龙头下,一双白嫩的手,在那清亮亮的水里忙碌。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她没作声,只

海外文苑 | 怀念上尾先生

一二十多年过去了,第一次见面的很多细节已忘记,只记得上尾先生的黑框眼镜下两个不大的黑眼睛炯炯有神、一副彬彬有礼的学者风范。上尾先生不无自豪地告诉我,他的夫人和这家咖啡店一样,也姓野田。席间先生谈起夫人

海外文苑 | 粉蓝相间

家姚有次在国内,对朋友说:“我是海边一咸鱼。”朋友喊起来:“咸鱼也会翻身的!”咸鱼们,都有一个会翻身的故事。但家姚说自己是咸鱼,不是表明她翻身了。翻身又怎样呢。每条咸鱼都会被翻身,继续晒干。它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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