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生活周刊

新刊导读 | 主编说 | 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

当一个病人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他该去哪里呢？很多人会选择回到家里。可是因为临终时的种种病痛，会被匆匆忙忙地推到医院急救室，在永远开着的灯光和嘈杂匆忙的环境中惊恐地去世。很多人害怕的并不只是死亡，而是说我接受死亡，但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痛苦，所以近十几年的时间里，“安宁疗护”在国内有了迅速的发展，也反映出

封面故事 | 人生最后一程，如何走得安宁？

在做记者之前，我曾是一名医生。23岁那年，我人生中第一次接触死亡。那时我还是个即将毕业的医学生。按照医学教育的惯例，大学最后一年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医院实习，穿着白大褂跟着各科老师们出门诊、查房，打打下手。我的专业是康复医学，意在帮助丧失运动功能的患者回归社会。这专业在诊室里有一套复杂的评估理论，实践中

封面故事 | 三级联动，托住安宁患者最后一程

6月的北京，阳光滚烫。下午1点，就连一向热闹的王府井步行街都少有人行，但若沿着岔开的胡同往东走，没多远就看得见穿梭的人流。撑着阳伞、推着轮椅，大部分人的目的地都是北京协和医院的门诊大楼。这家始建于1921年的综合医院是中国久负盛名的医疗场所，除了悠久的历史，它还拥有许多“国字头”的头衔：国家疑难重症

封面故事 | 专访王一方：中国人的死亡教育，应该如何做？

三联生活周刊：我们现在似乎很少去讨论关于“死亡”的问题，也很怕提到“死亡”。为什么“死亡”让人这么恐惧？王一方：人对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我们今天的文化基因里面有一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认知，因为在农耕文明中，一切追求存活率，一个动物或者植物的死亡就是一种失败。我们经常讲怕死，“怕”字怎么写？左边

封面故事 | 医生的情感：如何对待你，我的病人

“跑了一天，累了吧？”徐源说出第一句话时，刚才还情绪激动的患者愣了一下，终于不再高声说话，哭了。这是一位“难缠”的患者，来到协和医院门诊部后，他已经吵吵闹闹地跑了好几个科室，无论医生如何解释病情，都无法让他冷静下来。最后，是年轻的医生徐源正好遇上了这位患者。“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折腾一天？”在

封面故事 | 在中国和美国，我分别为家人善终

2016年3月，彭小华的母亲肠癌复发。母亲那年88岁，距离第一次得癌症已经过去了35年时间。“当时医生看了报告，都说有很好的手术机会。”彭小华告诉本刊，母亲的身体状况不错，没有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基础病，如果可以手术切除癌块，两周就可以出院，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认为手术是最好的选择。即便母亲没

热点 | “泰坦号”潜水器深海遇难背后

记者·印柏同 实习记者·李慧琪 编辑·徐菁菁6月17日，英国商人、迪拜一家航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哈米什·哈丁在自己的Instagram账号上留下了最后一篇记录。他自豪地宣布自己将乘坐“泰坦号”潜水器参加海洋之门公司的“泰坦尼克号”残骸探险。这次探险似乎有点匆忙。“由于纽芬兰40年来最糟糕的冬天，这次任

调查 | 日本养老金之困：通货紧缩的阴影

“为什么日本的出租车司机总是老年人居多？他们选择老后继续工作的原因和动力又是什么？”作为一名日本社会研究者，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所助理研究员郭佩对日本老龄社会有自己的疑问和观察。她从2004年前后在大学里结识志愿到中国植树的日本退休老人，就对他们的生活充满好奇。毕竟那时一位日本老人来中国种一次树要自费

专访 | 辜朝明：资产负债表衰退的启示

今年以来，中国的经济统计数据，令人对中国经济的活力有所担忧。衡量消费品和工业产品价格的两项指标CPI与PPI双双遇冷，前者比疫情时的2022年只上涨0.1%，后者则下降了3.6%，已连续下跌7个月。个人消费低迷、企业规模收缩的局面，与1990年至2005年的日本经济大衰退相似。在那场大衰退中，日本不

市场分析 | 青年失业率为什么越来越高？

青年失业率主要是指16～24岁年轻人的调查失业率。我国从2018年开始首次发布这一数据，5年多以来，青年失业率呈现明显的逐年上升趋势，从2018年的10.8%上升到2022年的17.6%，进入2023年更是突破了20%。超过20%的青年失业率意味着什么呢？今年5月份，我国的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2%，

艺术 | 缓慢输出

张雪瑞的工作室在京郊农村的一个小院里。院子不大，收拾得井井有条，种了花草，不过她很快要搬工作室，院子里比从前杂乱了一点。经常到访的流浪猫不会在意，仍然每天卡着时间到小院来讨要吃的，饭饱后，就趴在墙根晒太阳睡觉。每天上午10点左右，张雪瑞会从家里开十几分钟车到工作室，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一天，她都待在这

逝者 | 老无所依的国度

《老无所依》的讲述起于老警长贝尔的声音。在他的职业生涯晚期，“某类全新的物种”开始出现，他们嗜杀，用枪杀人，承认自己没有灵魂，来自世界陌生的另一面。警长阅读的报纸上有很多与卡波特的《冷血》相似的报道，比如，一个来自加州和一个来自佛罗里达的浑小子偶然在两地中间碰见，开始结伴周游全国，到处杀人；也有一些

教育 | “京音”和“国语”之争

我进北师大读中文系的时候，知道中文系有好几位大学问家，比如黎锦熙，现代汉语语法的奠基人之一，比如陆宗达，训诂学专家，这两位都去世了。钟敬文先生还硬朗，时常能在校园里见到，拄着个拐杖散步。我还听过启功先生的一次发言，忘了是什么场合，启功讲现在的生活有多好，前清的时候是多么糟，启爷爷那北京口音实在太亲切

历史 | 桂宧书目

谈论古人，人们喜欢说的一个语词是“书香门第”，其实应称“书香仕宦门第”，譬如桐城姚家。而一旦家族中数代无人出仕，书香也多会随之飘散。姚鼐是一个读书种子，家中自有系统的文史典籍，却历来不以藏书称名，在辞馆返乡之际对翁方纲说的“愿读人所常见书”，乃多年读书治学的心得，绝非一句怄气话。古本善本当然珍稀，购

投资物语 | 南凉北热与厄尔尼诺

夏至刚过，北京连续3天超过40℃，历史上首次。与此同时，向来高温的南方却颇为凉爽。北热南凉，是否是厄尔尼诺的一种表现呢？刚刚结束的第十九届世界气象大会发布报告指出，过去三年间，拉尼娜现象带来的降温影响，暂时扼制了全球变暖的趋势，但拉尼娜现象已于今年3月结束。根据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数据，自今年

生命八卦 | 精神力与生命力

众所周知，一个人的精神状况能够影响他的健康状况。这方面的案例有很多，比如德国波恩大学的一项最新研究结果证明，孕妇的心态会对分娩过程的顺利与否带来巨大影响，相关论文发表在2023年3月13日出版的《欧洲社会心理学期刊》上。研究人员首先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询问了300名孕妇对分娩过程的看法，再和她们的实际

体育故事 | 圣安东尼奥的“状元”经济

19岁的法国人文班亚马周一飞抵纽约，2米24的清瘦身影很快便闪现在扬基球场，一件经典的扬基棒球条纹衫上身，展现着年轻人渴望拥抱大西洋一岸文化的悦动之心。周三一早，他走进ABC电视网王牌节目《早安美国》特别选择的直播场景，在一角清场的餐厅里，从容地与主持人攀谈，开心地品尝桌上美食。电视观众逐渐记住这副

消费·理财 | 消费·理财（1245）

刺激消费福建福清取消了住房限购，被认为是打响了取消限购的第一枪。国家发展改革委新闻发言人孟玮表示，将抓紧出台关于恢复和扩大消费的政策文件。几个月前，经济在结束了三年严格封控后显示出强劲反弹的迹象，但到了4月和5月，令人不安的数据纷至沓来。市场纷纷传言，若要避免房地产市场“L”型复苏，光靠降息还不够，

生活圆桌 | 闲话“朗读”

文·吴军人们常用“书声琅琅”形容学生时代的读书时光，工作以后似乎极少能听到这样的读书声了，其实，并非职场人士不再读书，而是他们好像都认同读书应当默默进行。但也会有例外，我所在的办公室里，就常能听到阵阵低沉而浑厚的朗读声，尤其是每逢重要稿件需要校对之时。面对同事的“问号脸”，朗读声的主人解释说：“校对

生活圆桌 | 消遣之道

文·隐者在19世纪，如果乘船时身边没有博学多闻的人陪伴，旅程会非常无聊。英国作家简·莫里斯在《大英帝国三部曲》中说：“在托马斯·麦考莱的时代，英国人去印度需要4个月，商人们在印度定居，甚至有人一生都不再返回祖国。”1885年，奥地利旅行者冯·许布纳男爵在船上几乎无聊到绝望：没有惠斯特或者比齐克纸牌游

健康 | 健康（1245）

乳腺癌生存率的提高牛津大学的一个癌症研究团队分析了51万英国女性的数据后发现，与1993～1999年间确诊乳腺癌的女性患者相比，在2010～2015年间确诊的患者数量大幅降低，5年内死亡率从14.4%降低到4.9%。研究样本全部是早期侵入性乳腺癌患者，但死亡率的降幅无论对各年龄段，还是通过筛查确诊的

声音 | 声音（1245）

爱伦·坡灵活狡诈，午夜在单人套间里郁郁寡欢。梭罗单纯简朴，在户外满面喜色。尽管有这些差异，他们的年龄仅相差八岁，这使他们成了同代人。两人都是英年早逝——一个四十，另一个四十五。他们都认为美国越来越糟，正被逐渐增高的机器和金钱之山压得死去活来。他们俩都想远离尘世。——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布鲁克林荒

个人问题 | 为了中奖，我蹲在彩票店门口听《好运来》

文·张小熊周末晚上和朋友一起去跑步，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彩票店。朋友朝我挑挑眉毛，说走啊，买两注去，万一中奖咱们就发了。好像是从今年开始，热搜上时不时就有买彩票中大奖的新闻。于是把“暴富”设成头像、朋友圈背景、手机壁纸的年轻人从寺庙道观拜完财神爷后，转身齐刷刷地冲进路边的彩票店扣“刮刮乐”。我对于彩票

读者来信 | 读者来信（1245）

当60岁的我学会开车我今年60岁了，给自己最大的一份生日礼物就是学会了开车。其实我家很早就有车，但我开得不多，因为就住在单位的家属院里，平时溜达着上班，偶尔出去买点东西也习惯骑小摩托，更方便快捷。车主要是我爱人在开，他单位在县城的另一端，更需要开车。另一个原因是，我的车技不佳。说来惭愧，我都没在驾校

环球要刊速览 | 环球要刊速览（1245）

5月底，旧金山举行了“生成式人工智能会议”，300名企业家、风险投资家和记者齐聚一堂，将人工智能视为新一轮淘金热。旧金山还有了一个新的绰号——脑谷。当晚的主持人彼得·莱顿称，科技圈有一种“硅谷回来了”的感觉，人工智能可能会在宇宙中创造另一个“乔布斯式”的痕迹。摩根大通估计，截至今年4月，标普500指

荐读 | 往期精选 | 如何直面人生的每一关？

养老的刚需医疗与财务规划2022年12月19日 第51期>">点击进入阅读本期>>养老最牵动人心的是失智失能和死亡的痛苦，它们甚至成为人们半生财务焦虑、事业焦虑的根源之一，以至于“人生60%的积蓄花在生命的最后28天”的说法广为流传。在距离老年慢病、肿瘤和死亡很近的医疗工作者们看来，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