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本 | 舟山群岛纪行 蚂蚁岛一只蚂蚁爬行在东海上。这只蚂蚁就是一座岛屿,2.64平方公里面积,在舟山群岛2085个岛屿中,算是比较小的。这小小的蚂蚁,是世上最勤劳的动物,建巢穴,觅食物,搬运超过自身体重很多倍的东西,能把最
第一文本 | 散文诗是新诗的延伸(创作手记) 散文诗这种文体在全世界都有。年轻时,我就读过很多大师的传世名著,如被誉为现代散文诗奠基之作的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兰波的《地狱一季》、纪伯伦的《先知》、圣一琼·佩斯的《蓝色恋歌》、泰戈尔的《飞鸟集
第一文本 | 以岛屿的名义 姚碧波,这个名字不知道是本名还是笔名,我倾向于认为是前者。原因或在于,我知道他生于舟山群岛——当地人家对子女未来人生的寄寓,就反映在名字之中。当然,名字中的这份寄寓,反过来又会影响名字的拥有者——以某
在现场 | 娄底是一片红色的海 成仿吾成仿吾(1897-1984),原名灏,笔名芳鸣,娄底新化县琅塘镇人。著名教育家、文学家、翻译家。1921年与郭沫若等人组织创造社。曾任中央军校顾问、中国人民大学校长。一尊圆鼎没有心脏,创造社的“
在现场 | 人民公园 繁花蒙昧的天空,星辰的蓓蕾从未放弃绽放。呈现或遮蔽,那道闪电是明亮却沉默的启示者。苦味的芬芳从伤口中飘出,光芒从多切面的天空出发。睡意沉沉,那么多人被梦魇的绳索捆绑,无法从梦境中脱身。暮色或晨曦,都可
在现场 | 西戈壁家书 一份家书一叠一叠,一层一层,西戈壁的风一样,刮着掀着晒着淋着浸泡着,那是一份家书哦!那是烽燧,西戈壁举起的拳头!长城边裙,缝补着春秋的编钟,秦时的十三铜人,汉时张骞的节杖,明时的《烧饼歌》,筑成长长的
在现场 | 最美的样子 女刑警惩恶扬善,破解黑色密码——你的名字叫刑警。天地有灵犀,慷慨借你一对鹰眼,两只猫耳,嗅觉如猎犬灵敏,行动像马蹄矫健,师傅如是说。生易死难,从风的血迹中,取出一个词语的锋锐。这是第几次赴汤蹈火地逆行
在现场 | 电厂独立旷野 为电厂选址这片旷野远离人间,身世已经无从考证。四面八方的风,将它的孤独反复刷新。初来乍到的我们,很快就被草丛包围。草本柔弱,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在此地,它们身材壮实、脾气火爆,容不得他人靠近。数不清的草
在现场 | 那一片红土地 悬崖上的村庄初春的溜索村,万物俱寂,阳光在土墙上爬行,轻风在村庄里寻觅。人去屋空,院落幽静。镶嵌在石旮旯里的那些破屋,成了苦难岁月遗落的展品。大石头们在沉睡,这些比房屋还大的石头,表情漠然凝重。硕大的
在现场 | 五朵春花 紫荆花开春意盎然,惠风和畅。紫荆花,宛如一位盛装仙女,昂然降临人间,为世间带来一场绚烂花事。维港之滨,紫荆花盛开了;狮子山下,紫荆花盛开了;浅水湾畔,紫荆花盛开了;宝莲寺前,紫荆花盛开了。五片花瓣自由
交叉地带 | 拾梦者 丢梦夜,伸出无数触角,身披黑色斗篷,越过尘世的篱笆,捉拿一群辗转反侧的人。思想者的光芒,永夜不灭的灯盏,变薄的骨头,隐痛。丈量寂寞路径,绝望边缘,猫头鹰睁着一只雪亮的眼睛。时间深井,淘洗半朵苦涩。一只
交叉地带 | 绿手指 绿手指搬来了种子,搬来了云和雨。风在指尖,听凭你绕来绕去。多好呀,你随身携带花伞,在古老的花器里钻来钻去。当星辰跑来,你和它如何相似:拥有一无所求的自由。小怪兽的夏天小怪兽每天睡在不同地方,喜欢蜡烛,
交叉地带 | 月亮高照的夜晚 夜晚夜晚抵达了我。放松交感神经,允许瀑布推着一条河前进——而这时候,我明明静止。天幕波动,一个清脆的声音倏然跃过。鸟鸣吗?琴音吗?车铃吗?它是声音本身,还是并不存在?叶绿素充足,我还记得盆栽的儿时。床
青春书 | 流淌的月光弹响河谷 雾中的松柏树风剥开雪的鳞片,送来山峰的歌吟和神灵。我的目光敲响连绵的群山,隐入雾霭、毕筒铃。在种满松柏树的崖白山,我的马匹驮着部落神祗,然后,穿越密林和村庄,只为踏雾寻觅骨树的血脉。当鸟群擦拭云朵,在
青春书 | 太阳雨(外四章) 阳光像雨一样落下来,淋湿童年的我,以及废弃的篮球架。我看到更鲜艳的蜀葵花瓣上的泪滴,短暂停留的身躯里藏着太阳。而袒露的太阳淬火后是收敛的厚重金色。它并不灼热地拥抱世界。那个午后,折下的柳枝,还有在审视
青春书 | 烩闪辣椒面 回头是岸桌子、电脑、窗台、公交站、地铁。PPT退潮后,还在非黑即白地抽枝。极细的嗡嗡声绕着地轴反复敲打,撵出一派乌泱泱的壶。生活空心落响,小部分被开发的污渍,如无数枚火石子张开鳞片,铃声一瓣瓣拨开。张
银河系 | 东方巡礼 远古图腾洪水泱泱,风驰八荒。万里长空飞来一只大鸟。四极废,九州裂,一把巨斧劈开混沌。五色石腾腾而起,天地渐渐宁静。蛇身的先祖漫过山峦。洞穴升起第一缕火光。有一种声音和微笑,深陷于壁画。太阳下的肋骨,繁
银河系 | 仰望昆仑 格尔木之秋风,吹淡天空的云朵,也扫尽地上的落叶。风如时间,将广袤的戈壁滩擦拭得纤尘不染,露出你的真切。历史的痕迹,道路般纵横,通向世界,也通向一个人的心灵深处:时光的跫音,河流般闪耀,滋养土地和肉体,
银河系 | 栖霞岭的岳王庙(外一章) 我翻开厚重的宋词。临安城下了一场雨,一场倾盆大雨。如果不是在你豪迈的诗词里重重染上了收复旧河山铿锵的一笔,就不会有临安城这场风雨。如果不是朱仙镇挥起直捣黄龙的刀剑,开封城在望啊,就不会有十二道金牌步步
银河系 | 渡琼作战指挥所(外一章) 时间苍茫,风物犹存。一块“渡琼作战指挥所”的牌匾,说出一座方型砖石建筑的身世。另一块牌匾更是让人明了:“解放海南启渡点——灯楼角”。那场铭记史册的解放海南的渡海战役,从这里打响。当时的灯楼角,既是军营
银河系 | 走进白音敖包 一 望无际。风却轻盈,轻盈得可让你飘出苍穹。从贡格尔草原一路向上,就是克什克腾世界地质公园九大园区之一——白音敖包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那些成片的原始沙地云杉林,郁郁葱葱,青蓝环绕,此起彼伏。覆盖,所有的
银河系 | 目光所及之处 图书馆诗游走在安静中。萌芽,生命在这里开始酝酿。愿意欣赏美好。把每一个文字,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时候一动情,就潸然泪下,把生活当成一次真实。文字,越来越脆弱。甚至需要掰开来读。我是忠实读者。从一棵
银河系 | 沂蒙三章 故城树木浓密,遮掩了古城墙废墟的静谧与空阔。但我分明看见那座城岁月的年轮。透着历史的斑驳,发出异常闪亮的光泽。我在它的脊背上行走,试图捡拾历史留下的遗踪,或许有锈蚀的箭头、刀剑,甚至秦砖汉瓦的碎片。这
银河系 | 大地画卷 迤沙拉我来时,已是午时,你坐在阳光下打盹,风正吹着你白云做的袍子。门前的画,简洁、高古,几片落红恰到好处。流水在江南的曲廊里流出高原的苍茫:古乐在镂空的时光里注解高贵的血统。天地空旷,舟车慢行,纵横的
银河系 | 旗杆梁子 风是从云南吹来的,雨是从天上落下的。此刻,仿佛山雨欲来,旗杆梁子却不在乎风雨骤起。春风送给大地一双鞋,而我,是穿着草鞋的一个兵。在这里,树与树之间的光亮,铭记着那些革命烈士的英魂。我想站成一棵树,在这
诗话 | 纪念耿老 纪念我和他的友谊 我和耿林莽老师相识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也就是耿老师刚刚开始散文诗创作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青海柴达木工作,在那里创办了一个全国发行的纯文学刊物《瀚海潮》。刊物创办之后影响很大,我们自办发行,全国有许
译介 | [加拿大]埃克作品 一个人的床一个人的床。那时,那位少女的黑眼睛立即朝着世界睁开,她的黑发被枕头压平。她赤身裸体坐在床边,交叉着双臂抱着身子。外面,里面,风无休无止地吹拂。一个白夜。一根红色带子上的一个绿色大字母引起她的
读本 | 绕指柔 观山记站在家门口眺望远处的大山,仿佛一块青灰色幕布,挂在素不相识的天空下。一排大雁擦着树端飞过,像风中飘零的落叶。终于有机会来到山脚了,渺小的身影,不得不屈从于它的伟岸。而每一条上山的路,都像绳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