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本 | 走进身体的草木 半枝莲初次相遇,我们都错过了彼此的花季。我追溯时间的流水,命运两岸的高山,霜雪中老去的日子。你却牙关紧闭,没有吐露半个字词,只是将洗净铅华后纤细的风骨呈现于我的眼前。为此,舍弃了身后的良田万亩,草地千
第一文本 | 万物有灵,草木皆温暖(创作手记) 收笔《走进身体的草木》,窗外阳光明媚。以文字完成一次心灵倾诉,体内的忧郁瞬间释然。天空蔚蓝,写意宁静。大地之上,冬至前的雪依然停留在繁华掩映的角落。因更多的脚印没有触及,刚好成就不染尘埃,就像这些草木
第一文本 | 植物诗学与疗愈之诗 植物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由来已久,据学者潘富俊考证,仅《诗经》中便记述了138种,《诗经》有近半数的作品中出现了植物,以植物而进行赋、比、兴,在诗歌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植物成为人类情感、精神、理想的寄托和
在现场 | 走进五通桥硅谷园区 硅谷的字典里没有夜晚因为火,人类从猿进化成人。因为电,人类从遥远的蛮荒时代走向了现代工业文明。一座座巨人般的输电铁塔,如流星飞驰,硅谷的字典里,没有夜晚。翻开硅谷这部字典,无论白天或夜晚,银河落九天的
在现场 | 秋日鸟鸣(外五章) 它迟暮,憔悴,已不是我春天听到的那阵呜叫。我想过秋日的轻愁,大抵如这几声鸟鸣,不是玻璃般透明,不是晨曦般明艳,它轻缓悠远,如细细的忧伤,被少女写在脸上。让星辰和星辰在这里重逢,月光和月光在这里降落。我
在现场 | 金沙江与采石场 去攀枝花明月高悬,去攀枝花的路在夜里发光,东华山上,望向我们的城市之眼,也将世界打量。历史的光束,照向那些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人。到沸腾的铁流中去,到盛开的火焰木下,到“建设”这个词语里,安身立命。血
在现场 | 在人间 峡谷底:一棵树平山湖大峡谷,离地面二千五百多米深的谷底,初春时间,仍然透着一股寒意,背阴地里,残存的点点雪痕,像是老天对这荒芜的施舍,像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更奢侈的是一棵碗口粗的树,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
在现场 | 盛世西安 鼓楼从黄昏开始,你作金属之声以报暮时。鼓声如一脉长流,横贯长空,沿着黄昏的纹理,漫散开来,鼓荡出东方味道儿。像奔泻的黄河水与祖母的谣曲。鼓,一盏皮肤下的声音带来夜与宁静;鼓,带着全部的音乐来临,带着灯
在现场 | 东乡词条 撒尔塔人惊蛰一声吼,越过青藏高原的风,让东乡的梯田一天天变绿。更凛冽的风,被青藏高原拦腰抱住——山头稀薄的黄土层,虔诚于粮食和雨水。黄土养活小麦、苞谷和洋芋,庄稼喂饱大山褶皱里刨食的撒尔塔人。13世纪
在现场 | 在人间吟唱 与水的故事输入一段虔诚的数字,越过那道封锁,去到没有多余呼吸的角落。我披上圣洁的白色实验服,戴上冷漠的橡胶手套,水就要停下脚步,接受严峻的白的审阅。我常兜着一支权力,它将铁面无私地监察着水的一举一动。
在现场 | 耕读村(外二章) 挑灯夜战,耕耘如读。——题记耕读村的夜,星光璀璨,熠熠生辉。就像奔赴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会,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片翻飞在空中的叶子。耕读村在新世纪的洪流里,一路披荆斩棘,迎着风,迎着烈日。蓝天白云之下,
在现场 | 乡村女人 韭菜沟的女人韭菜沟村隐藏在中国地图最深处。我沿着金刚芒的方向,顺着地图上看不见的细线,一路向东,摸到她的腹部。30户人家,800头牛,2300只羊,在阿尼格念雪山脚下数着雪花,守候格桑梅朵发芽。放牛的
在现场 | 仿佛欢腾,仿佛逃逸(外三章) 一旦打开窗户,只会看到两种情景:风景和红尘。云盘山顶,是打坐的莲花修行的因果,恰似白鹤亮翅,舒展蓬松的丰羽。岌岌可危的高峰,隐藏了头角和锋芒,一片净土,风声喑哑,天色蓝透,适合安神静气,适合诵读万卷经
在现场 | 草木呼啸的地方 杏林里一些风是踩着阳光进来的,那么多闪耀的光斑在树与树的缝隙跑,在叶子和叶子之间跑,甚至是从这棵树的叶子往那棵树的叶子上跑。叶子们愉快地击掌,像儿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一颗颗酸杏子睁着萌萌的眼睛
交叉地带 | 在尘间 惠云 原名苟云惠。现居南阳。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曾在《星星》《散文诗》等杂志发表作品。出版诗集《一朵比一朵美丽》。一棵白杨树和一群小矮人一阵风推动一阵风,整个天空成为它飞行的跑道。柔软而细碎的肉身啊。
交叉地带 | 凡·高的向日葵 马雪花 籍贯新疆,现居北京。从事医疗工作。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散文》《广州文艺》《星星》《散文诗》等刊物。传奇紧握风中之物,完成迁徙之后旧和新的衔接,缓解降落时双脚产生的受力不均和陌生。行走,或短
交叉地带 | 馈赠 罗蓓 复旦大学文学硕士。现居成都,从事编辑工作。诗作见于《上海文学》《诗歌月刊》等刊物。失聪者而我不是一株植物。当我与青苔对坐,它嘲笑我的大而无用。“这么壮,这么高,却不能产生一点氧气……”它的指责令
青春书 | 山坡上的蓝色小镇(外三章) 山坡上有一个蓝色小镇,落在云里,有着大朵大朵的烂漫。云,落在青色的波里。山坡上的蓝色小镇睡在风里。遥远的风穿过去,只荡出一朵微微的涟漪,又归于平静。山坡上的蓝色小镇,孕育出世上最纯真的梦。在梦里,我爬
青春书 | 花火(外四章) 就像夏日花火祭上正在许愿和祝福的人们,我的生活也是这么普通。总在每个清晨睡意昏昏,中午享受午饭,黄昏骑车路过夕阳,而晚上却又开始不住懊恼松散的自己。我的每天,每周,每个月,也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在一边
青春书 | 发丝吹落后的涟漪(外三章) 风卷走线条,见水镜下,照影恍然震颤。“这样的波澜最寻常不过。”不该填补的疤痕随着波光飘零、流离、遗失,整日恍惚的影,化作水波依依溃散。失落的线裹挟着久积的失落远去,每个少年目送流离者远行,然后,把黎明
银河系 | 观画 伊丽莎白·路易斯·维瑞:《画家与女儿像》其实我就是画家,其实我就是母亲。亲爱的人,我想画下拥你人怀的心跳、酡红的面容、幸福的汗水,心与心贴合的分分秒秒。让世人睥睨我唾弃我,让神鞭笞我责备我,你是我的宝
银河系 | 静之味 1一只小昆虫在门后觉醒,光阴挪了挪。更声敲击玻璃的额头,令其思绪挥发,若隐若现。木窗格闪动岁月,辉映古老花瓶。水果依旧,依着一簇葱茏。清露微响。步人中年的妇人走来,发髻圆满,举止浅淡,她的脸诉说着一个
银河系 | 所有星星望向我爱的人(外三章) 被爱环绕是什么感觉?我必须用倒叙的方式分享。仲夏,星河闪耀,荷塘、果园、浮邱山,仿若初生。父亲摘来莲蓬,用新鲜莲子打一钵擂茶。芝麻、花生、白糖、冰水,来自不同的厨房。在一碗家乡味里,任何心绪都能得到回
银河系 | 角色终止之前(外二章) 紫光氤氲,彩霞满天。当流光下的鸟群不再缱绻流连,当所有的繁华只剩孤独的回望。我依然在这里,看来路连绵。那年一样的霞光,你驾驭着我,挽救过、也奔赴过一场宿命。五色鹿,曾经成为一些人山穷水尽时彩色的光。如
银河系 | 裂缝书(外一章) 没人知道它何时形成,如同没人留意它何时发生。形成和发生是两个概念,当你惊觉,已成触目的裂。它是化学的生成,发现它时,个体经验乃至人生走向,悄然有了隐痛的变化。而你的发现和它的出现并不同步,所谓的永恒也
银河系 | 忽然而已(外三章) 开始沉淀,很用力地找寻尘世的自己,温暖从四面八方涌来,关于你、他和她。在夜里,安静地对着电视,像夕颜一样,缠绕在夜里,然后,更静。电话,响了。我的双脚跳了起来,电话里,她在哭。我听着,不想说话,不想迂
银河系 | 穗丰年湿地随想 一一艘船,就是一个家。胳膊上浸出的盐比海水咸。风掀翻饭碗。空船而归时,西天的云被划破的手指染红。那是过去漂泊的岁月。勤劳与艰辛不应被辜负。从前的蛋民,今天住楼房。窗明几净,现代家什俱全。一样也不能缺:
银河系 | 走进去,变成一个字(外一章) 你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阕词。温软,绮丽,偏南的气候,住着的多情公子。词的韵脚,下着绵密的春雨。无数次打动,蓄势的弓箭和奔跑的马蹄。所有的平仄,渐渐靠近一个区域,乃至走进去,变成一个字。和其它的字,
银河系 | 寂静的午后(外一章) 我站在窗前凝思,对面的杨树不知不觉中已越过屋顶,在每个寂静的午后,孤零零地守护着风雨中飘摇的老屋。此刻,重新回归到给我温暖的港湾,看着杨树日益膨胀的内核,坚挺的身姿露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我突然觉得,这个
银河系 | 镜中的世界(外一章) 夜晚的玻璃,不透明的谨慎。如果它映出了什么,也没必要惊讶。你过不去的。镜中的世界虚幻,伪真实。虽然,我举起一只手,里面的人也会照做。电风扇吹来,里面的衣物也会飘起。可是,你走不进去。其他人也走不进去。
银河系 | 认养一棵树(外一章) 想和万绿湖的心贴得更近些,想在冬日做一件温暖的事,便认养了湖边的一棵树。一棵长满刺,能开出粉色胭脂的异木棉,跟我一样,来自异乡,却在这片湖水中拈起了自己行走的影子。把冬天的诗句,挂满异木棉枝头,暖风一
银河系 | 草原守边人 一段路,反复打磨,渐渐形成完整的环。由起点到终点,再由终点返回起点。圆环里没有虚度的概念,但孤独存在一定占比。从春到冬,无数个冬,又迎来下一个春。守边人的身影,从一座山移到另一座山。最先张开的,不是嫩
银河系 | 圣·索菲亚教堂 几十只鸽子靠在你的肩头歇脚。我怀揣丢失的爱情,梦到了你的完美。中央大街越走越深。直到开阔的绿色铺满它整个胸膛。尽头的白色水柱冲天飞奔,雾珠散落。织成一架宽大的竖琴,风轻轻撩拨。我的索菲亚罩上了面纱。你
银河系 | 循环与期待 一年一年重复的,不过是同样的困境,那些瞬间的勇气,成为回忆的历程,即使不愿它成为谈资,安置于脑海中,也不过是落了尘。你想从中获得什么——得到启发,或是一个真理,结果还是落人无尽的肯定、否定。是否是自己
诗话 | 散文诗文体的前世:类型与语言 陕西诗人杨运菊这几年来专注于“人物类型诗”,撰写了101章以“者”命名的散文诗。时下流行所谓的“九型人格”(Enneagram of Personality),把众生区分为:改革者、助人者、成就者、浪
译介 | 盖斯特勒作品 婚姻浪漫是一个世界,微小而弯曲,反映在一把勺子里面。危险得就像一张干净的纸。为什么开始?为什么弄脏又揉皱那完全美好的表面?许许多多的理由。耽于声色,对宽慰的需要,好奇心。或者这就是你的使命。你可以指责
读本 | 瓦的准备 1我从瓦蓝瓦蓝的天的神话的拱顶——把瓦采下来。怀里揣着瓦的蹄窝,黄土的蹄窝,走上咩咩的,以羊为姓氏的小路。故乡蹲在山的豁口。我认识到,一个年纪花白的邻居,一个人挖土,背土,碾土,筛土。一个人上山砍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