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荐读 | 七色彩虹(中篇小说) 赤余船生跟随陈光新去观阳岛时,陈光新反复对他说:“记住,你的身份是渔民。”余船生本来就是渔民,是疍家人,祖祖辈辈以船为家,生活在海上,就像蛋壳漂泊在海上。他皮肤黝黑,手臂和肩膀壮硕,一看就是撑船摇橹的
主编荐读 | 历史如何形象地呈现 如何以文学的方式呈现历史,几乎是所有书写历史题材的作家首先面临的问题。其中不仅涉及文学观,更涉及历史观。但无论何种历史观,历史一旦被叙述,只能无限接近却始终无法抵达事实。文学可以存在于历史的张力之中。
主编荐读 | 开往春天的火车(组诗) 江山——江山就是人民那些坚硬的石头在炉膛里强忍着痛把自己抱紧。抱紧,又缓缓地松开如同后来抱紧自己,又在疼痛中把自己松开的那一群人直到将自己化为滚滚铁流直到将自己变成绕指柔变成吹气断发削铁如泥的剑刃直到
主编荐读 | 让诗歌回归泥土(诗学随笔) 我的老家是皖北平原上的一个小村庄,门前有一条河流在记忆中缓缓流淌。河流的堤坝像一条巨蟒,扭动着身躯从家门口逶迤向远方,这条河叫涡河。故乡除了春夏旺盛的青草味道、知了的叫声、蚂蚁的秩序,还有夜晚的狗吠、
主编荐读 | 文本的丛林,或战场上的诗学(同期评论) 错综复杂的局势、瞬息万变的战况、生死不定的命运、极端的情感和经验、高度凝练的交流语言、个人命运和家国情怀相互渗透、生的欲望和死的决心相互纠结……这是我们普通人对战场的印象——有些概念化,因为那是远离我
小说长廊 | 心烦意乱(短篇小说) 秋影回到家的时候,丈夫闵晓明已经把菜摆上饭桌。闵晓明接过秋影手中的拉杆箱,冲秋影笑笑说:“洗一下手吃饭吧。”秋影进了洗手间。脸盆里的水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氤氲弥漫,秋影的心也被熏热了。秋影是去南方花
小说长廊 | 小米米(短篇小说) 小米米是脑瘫儿,他是这个小山村第一个到了上学年龄而没有上学的孩子。看着别的小孩上学,他坐在自家门口的板车上,充满了羡慕。小米米爷爷是乡村的唢呐手,他现在已经很老了,腰都直不起来了,更别说吹唢呐了。这个
小说长廊 | 在水之湄(短篇小说) 1一群风尘仆仆的人,对前来迎接的人抱了抱拳,说:“感谢。”那人随后敞开大门,客气地说:“这是本地的荣光。”游客似被带入了当时的情景,尽管他们放眼望去,已物是人非。只有从陈列柜里那些零碎、泛黄与斑驳的物
小说长廊 | 茶祭(微篇小说) 靠近日军军营外面的街上,有两家紧挨着的店铺:东边是日本一个牙医开的诊所,西边是中国一个老汉开的茶叶铺子。日本牙医爱茶,又不愿花钱,常踱过茶叶铺子来撮上一撮茶叶,泡进自己的茶杯里。老汉大度,也不说什么。
小说长廊 | 于博微篇小说二题 九棵丁香树“丁香,丁香。”韩满仓小声地喊着。火车一声长鸣,小鱼似的钻入了天边的浪花里。随着夜色加重,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韩满仓擦了一下眼,心里觉得火车太可恶了,整个车站也显得那么讨厌。一阵咬牙切齿后,
小说长廊 | 黑蛋(微篇小说) 黑蛋是百里挑一的劁猪匠。他傻大黑粗,脑瓜子像一个大冬瓜,读书死笨。有一次,地理老师在课堂上提问他:“世界上有多少个国家?”黑蛋答:“两个。”老师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问:“哪两个?”黑蛋高声回答:
小说长廊 | “叮当”人家(微篇小说) 时过境迁,曾经远近闻名的打铁第一屯的打铁行业渐渐有衰败的趋势。屯里打铁人寥寥无几,只剩为数不多的老手艺人,皆为传统的手工操作。有一回,父亲给梁小浩打来电话说:“你是打铁第一屯特别的一员,该你出手了。”
小说长廊 | 平安符(微篇小说) 我是一块玉质平安符,和许多平安符都希望被带到山顶,和主人一起祈福。可是我在店中待了很久,也没人理我。今天早上,一个男孩带我上山。坐上缆车里,我像长了翅膀的大雁飞过山涧,山涧的一切让我觉得新奇又害怕。这
散文空间 | 书生涯 都说作者痴写完《在江湖与庙堂之间——贬谪中的宋代文人》,我回到了人间。在这之前,有一年多时间,我宛若身在宋朝,脚步奔走于汴京、洛阳、大名、商丘、临安以及各个州郡,徘徊于廊庙之上、士大夫之家和江湖之远,
散文空间 | 随风行走 去枫丹白露捡栗子第一次去枫丹白露是九年前,当时的我像大部分第一次出国的中国游客一样,在两天之内暴风式游览完了法国,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山呼海啸地去了欧洲三国,其中包括梵蒂冈。我对枫丹白露宫没什么印象,只
散文空间 | 爱,怎能忘记?(外一篇) 父母都是老师,所以我从小沐浴在书香中,有点自命不凡。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街上的男青年流行穿花衬衫、喇叭裤,留长头发、短胡须,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如果后座再带个拎四喇叭音响的花裙子女士,就更时尚了。而我
散文空间 | 羊台山的诗 羊台山(现名阳台山)的诗意是深沉的。羊台山万物迷人,山峰迷人,而在迷人的树林深处,有一条特别的小径,它是一段历史、一盏明灯、一粒种子。站在羊台山顶,俯瞰北回归线以南的整个石岩,石岩湖是这个小镇最亮的地
散文空间 | 木车谣 一般来说,男孩子对车的向往与追求,要高过女孩子。刚刚学会要面子的童年时代,这种向往与追求就被点燃,我做梦都想有一辆小木车。那时候,我们左右两个村子的男孩子常常约在两个村子的分界线上比勇赛强,以此来赢得
散文空间 | 城市的留白 家里的露天阳台是城市的一片留白。闲暇的日子,我喜欢在黄昏时分伫立于此,远眺凤凰山闪烁的灯光,它们延伸到更远的尽头。灯光的魅惑是城市的烟火气,星星点点,生生不息。穿过岔街,是城市的另一个世界,这里原先是
散文空间 | 村中藏胜景(外二篇) 我们村西头有一座水库,水库南沿有个石洞,里边黑洞洞的,大人们都叫它“石牛洞”,我们小孩子们也跟着叫。石牛洞不是天天露在外边的,水库满了水的时候,它就被淹没在水里了。外人一看,明晃晃的一片水,根本没什么
发轫 | 寻县(散文) 一不知不觉,我离开家乡贺县(现贺州市)已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依稀记得,一个矮小的女孩子独自背着书包,沿着街边小路去上学。小女孩到达学校门口时,太阳还没升起来,学校还没有开门。那时候的县城,最早醒过来的
发轫 | 心的归处是家乡(创作谈) 想写家乡的念头由来已久,直到此刻才动笔。贺州在曾经贫穷而闭塞的年代名叫贺县。我在贺县度过了少年时代。高中毕业后,我考上大学,离开了家乡,从此一直漂泊在外,一年到头只有春节才回老家。独自在异乡打拼的日子
发轫 | 以文学之眼观照县城今昔 卢欣的散文《寻县》,我一眼掠过题目,以为“本县”叫寻县,犹如福建的沙县、江苏的沛县、河南的郏县等。看了首段,即知犯了经验主义的错,卢欣要描述的“本县”是贺县,即她出生和长大的那地方。既是家乡,何寻之有
诗歌部落 | 继续爱皱纹里的一条河(组诗) 曲水流觞白云低头饮酒,树木仰头大笑,飞蛾扑火沉吟一声,水里取出一片天杯盏轻轻摇动,一片叶子吹动春风高一声,低一声被流水读出的诗卷,是天籁之音从山下的小草,回到山顶的茂林修竹兰亭像朵吐蕊的兰花。青山如琴
诗歌部落 | 比时间还长的光影(组诗) 蒲桃和黄昏一起散步忽然闻到小时候的味道,蒲桃成熟了。在郊区的冷清中悄然随夕阳落下我把目光从新楼房收回的瞬间,看到了久违的蒲桃它们曾经在秤杆上将渴望翘得很高现在却进不了超市似乎也不在水果之列散落于民间干
诗歌部落 | 玻璃之初(组诗) 玻璃小心翼翼地走进茶水间沿着洗手盆白色的弧度一路弹进你幽深的颅内那里假装记忆已经被焚烧很久相信透明可以隐身关掉灯。黑暗从窗外涌进来惊醒屋内沉睡的黑狗暴露着自己在角落的虚空你梦见玻璃心,逃离胸腔逃回玻璃
诗歌部落 | 寄故乡(组诗) 白发赋来年春天。高峰山的白芸豆死了又活回来我的灵魂,生来就为取悦我的灵魂。而我无法取悦一根白发变黑,及肉身重回十八岁口袋荒下班路过妥甸老街,买一把菜花头发花白,门牙掉光。卖菜老奶说:给纸币吧,挂在脖颈
诗歌部落 | 乡息物语(组诗) 火塘谣用生命的良心去点燃,日子在火塘里温暖月亮在黑夜睁开眼睛,就让风耕耘天空的云留下雷电雨雪的痕迹抑或鹰,火苗扇动翅膀昆虫,开始爬行或飞行,这是生命的一种指向毕摩,祈祷松枝,一步步让魂灵上升体内凿开肉
诗歌部落 | 罗添的诗 与大河书掀开一条大河的内部从中掏出一节无光、磨损破旧丧失辨识度的伞架。是自由的探险者突然哭泣,这无声的萧索引诱我久违的骨头呜咽低流你啊,总是藏有无尽泛滥的委屈埋身孤寂。无人之处暗自戳向衰老的尾骨却唯独
诗歌部落 | 陈贵根的诗 西街味道西街很小,秦人说这是我们走过的羊肠小道。清人说西街胜不过一瓶桂花酒的香味站在碧莲峰上,看灯火朦胧街市喧嚣。西街犹如一个大舞台西街很大,酒吧、咖啡馆、西餐厅走出的金发碧眼的人、扎小辫子的非洲人各
诗歌部落 | 朱天蔚的诗 潮汕人路过五月的夜晚,黑松林路灯下飞虫簇拥着,不停地撞掉翅膀蚂蚁在地上等着它们,也许在多年以后可以理解为一种契机父亲说潮汕人从不进厂他们开自己的饮食店,做手工牛肉丸以及深宵的冰咖啡。那时他在恒兴制衣厂
诗歌部落 | 西边的诗 崔岗记忆南风。从高地涌进远近的树林崔岗起伏的坡地激起一排又一排的绿浪野蔷薇密集是一条小路的尽头和庭院的边界围墙隔开的不仅仅是淡泊或热衷而我只在意镜头里的那一刻所有的蔷薇都在大风里低头时间本体我过久地陷
诗歌部落 | 陈康的诗 淹没坐在田埂上眺望远方盛大的开阔,晚霞鼓满天空老人弯腰给青菜施肥,风吹过此刻他爱遍了众生穿行的冷风在骨头和骨头之间摩擦,疼痛也变得丰盈。树林把鸟鸣挂得太高他们在高处的对白过于陡峭耳朵努力向上攀爬到一半
诗歌部落 | 林嫣的诗 时光里的白扁担新生的枝条多么像扁担一头挑着雪,一头挑着月光关于年轮的记忆被落叶紧紧攥着随泥土埋入大地再埋到雪里我们存在过的痕迹终于像这时光里的白扁担一夜便被抹去了踪迹大雪1我说一梦三十年时针指向你冰凉
诗歌部落 | 游海的诗 已是夏麦子一步步接近天空稻花、玉米、瓜果、青稞草像一群乞丐。在田埂、在溪涧相互怂恿,抢食阳光夏天的腹部,微凉蝉鸣,在树杈、天空间潜伏时高时低,正发泄着情绪热浪在路边随意铺开山风透过树缝,喘着粗气讲述的
诗歌部落 | 陆翠的诗 独行穿一件素色棉袄顶着寒风独行慢慢地贴近大自然的心跳甄选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到林间,那儿的老树今天化了新妆太阳的光晕把它的脸羞红了别在枝丫上的雪花是我见过最美的头纱不知飘落在青丝上会是什么模样到山上,看
诗歌部落 | 杨胜涛的诗 在七百弄看风景那些碳酸钙的堆积物被风雨雕成艺术品立地顶天,特有的尖硬看一眼,脚板就有痛感七百个弄,七万个弄把群山堆成海洋风在夹缝里被植物摇晃的那一下被游客拍上了新媒体在弄场里抬头看天气看到一条挂壁公路
诗歌部落 | 杨林斌的诗 刷墙面对这面空白的墙它应该是有生命的我必须谨慎对待,给它涂上什么颜色它就会拥有什么样的性格和未来我想画一片草原又怕我骑上骏马,离家太远我想画一座山峰又怕我家狭小,委屈了山的高大我想画一幅古画又怕醉心其
诗歌部落 | 廉花魂 它似月季,花中的皇后,四季花开人们欣赏月季浪漫纯情,醉心月季芳香馥郁公正不偏私、正直不低头、顽强不娇气尽力伸展自己的枝叶,为众花营造温暖的家它似梅花,在寒风中绽放,风骨傲然“朵朵花开淡墨痕……只留清气
翰墨丹青 | 借丹青数笔 ,遥寄人间烟火色 唐艳是生于湖南定州的瑶家女子。都说瑶女情深,虽然定居雷州半岛多年,但是瑶家女子血脉之中的执着与灵秀之气却日久弥新,并以绘画的方式呈现。在她的笔下,可以看到人间四季的更迭,看到雷州风物的丰饶、人情的淳朴